第七章

第七章
　　暑假在我尚不知覺的時候結束了，穿起學校制服竟感到說不上的別扭，壹再不安的端看鏡中的自己，總是覺得缺了什麽。也許是多了什麽吧……或許我……可能是成熟點了。
　　行進在往學校的路上，腦海裏不禁回溯起“成熟”是怎麽開始的……壹切都從雪姐姐出現的那天起了變化……
　　壹個多月了……我已經很久沒見到她……自從那個晚上之後。
　　這樣想著，漸漸使我渾身不自在，高二就擺脫處男的枷鎖，只要是男生都會因為身體的經歷而感到莫名奇妙的驕傲吧！但是如果對像換成也許是親生母親的她……我竟有些說不上的罪惡感。經過這些日子以來，慢慢的了解這種令人不愉快的感覺也許是因為“亂倫”這世俗的枷鎖帶來的沈重包袱……
　　但我不怎麽確定，她從來也不曾承認過……
　　不！我明明聽到她和那個男人說的……
　　腦海隨即浮起她嫵媚的身影……還有臉龐那清晰的淚痕……
　　事實上，我可能真的強奸了自己親生的母親……當我進入她柔軟身體狹隘的入口時，她看起來的確痛苦萬分，那不是痛的反應，也不是我能理解的。如果雪姐姐真是我親生的媽媽，我就成了拖她下地獄的惡魔，但是……好痛苦……我真的無法停止用愛戀異性的方式想起她……
　　正當我內心矛盾交加，壹輛黑色轎車很快的在身旁停下。
　　雪姐姐！？
　　轎車駕駛降下車窗，是壹個美艷的中年女人，大卷的長發宛如瀑布般沿著頸項、肩頭飛瀉而下，耳邊垂著圓形寬大的耳環，臉上濃艷裝扮線條分明的唇型，再搭配上白色洋裝，這裝扮看上去是有錢的貴婦，我心中不免有些悵然若失。
　　“阿瑞，上學去呀！要不要搭便車？”
　　這女人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我壹臉愕然的打量眼前這陌生的女人。
　　“我是伯母啊！妳以前常來我家玩的，不記得了嗎？”
　　常去她家玩？我努力的在記憶裏搜索片段記憶，但我就是對眼前穿著性感的貴婦人沒半點印象，於是我搖了搖頭。
　　她笑了起來∶“呵呵，真的不記得了？”
　　“妳……妳是……”
　　“阿瑞！”轎車另壹扇窗降下露出壹張熟悉的臉。
　　“小剛學長？妳怎麽在這……這車上？”
　　“說妳只會讀書壹點也沒錯，妳竟連我媽都認不出來！”
　　“伯母？這……是……是伯母？！”
　　我再次望著駕駛座上的女人……這麽壹說倒真的有點像……但是……差太多了……
　　小剛學長是我同個社團高三的學長，我的確時常去他家玩，他們家是個大家族，跟我家恰好成了強烈對比，也許就是羨慕他家熱鬧的氣氛，所以我經常去他家走動，每次到他家玩媽媽都以為我是去溫習功課。
　　雖然我和小剛個性不同但壹方面我們也挺相處的來，他總會告訴我許多他們家的秘密。最讓我印象深刻的還是他放蕩不羈的堂哥，這人似乎是他們家族的問題人物，不管長輩或是晚輩對他都很頭痛。
　　不過，他媽媽很漂亮說起話來又溫柔，這點也跟媽媽的嚴肅大異其趣，為此小剛學長還曾壹度是我欽羨的對象，後來他家搬到市郊之後壹直沒連絡，小剛學長也好久沒來學校，聽某位曾拜訪他家的老師說好像是家裏發生了什麽事。
　　面對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伯母，壹時之間我差點認不出來，但是短時間不見，她的轉變簡直判若兩人……這太奇怪了！
　　“阿瑞我們是不是嚇著妳了？”
　　“呃……呃……沒……沒有……伯母，對不起我壹時沒認出妳來。”
　　伯母掩著朱唇笑著微微抖動雙肩，那種笑意裏蘊含著中年女人獨特的成熟韻味，她的嘴角勾起清晰向上的線條隱隱散發著妖艷氣息，我忘神的盯著她胸前隨著笑意而顫動的飽滿乳房，待我回過神剛好與她四目相交，我壹定太明顯了∶“對不起！”
　　“傻瓜，別站在那兒猛說對不起，趕快上車上學快遲到了。”
　　我尷尬的傻笑隨即縮進車內，伯母有意無意看了壹眼照後鏡裏的我，隔壁的小剛也露出壹個奇怪的鬼臉，轎車才緩緩地起動駛向學校。
　　到學校大門前，伯母搖下車窗笑意盈盈的叫住我們∶“小剛，放學後帶阿瑞到我們新家來玩，阿瑞可以嗎？要不要我打電話跟媽說？”
　　“呃……我想媽會答應的，不用這麽麻煩了。”
　　“那好吧！就這麽說定羅！”
　　伯母似乎得到滿意的答覆，轎車揚塵而去很快的消失在轉角處，回過頭來小剛似笑非笑的說著∶“真叫人嫉妒，看來我媽很喜歡妳喔！”
　　“什麽意思？”
　　“哎呀！妳不懂啦！我媽從來不會主動邀我的朋友到家裏來，妳倒是有著明顯的特別待遇哩！”
　　“幹嘛用這種吃醋的口吻說話？妳媽只是好意而已……”
　　小剛學長打斷我接著說∶“妳真是不了解……阿瑞，妳知道我為什麽很久沒來學校嗎？”
　　“這我怎麽知道……啊！聽說是家裏有事對吧！”
　　這時恰巧上課鐘響起，小剛學長暗藏玄機似的說∶“今晚妳就會知道。”
　　話壹說完他飛也似的奔進川堂不時回頭對我咧嘴傻笑，這麽壹來今天我非去他家瞧瞧不可了。與其說搬新家倒不如說是脫離大家族生活的繁雜日子吧！小剛學長現在也跟我壹樣生活在壹個爸爸壹個媽媽的屋檐下，他又沒姐姐妹妹的壹定也免不了有些寂寞吧！
　　我這樣壹邊臆測壹邊隨著小剛學長走進二樓公寓式建築。室內壹切擺設是典型的簡單家庭，我甚至可以嗅到廚房傳來的飯香，不過房子雖重新粉刷過但從屋外磁磚判斷，這裏應該不是新的社區。
　　租的……嗯……有可能。
　　小剛學長仍跟從前壹樣，書包壹丟就逕自走進房間∶“餵，妳在客廳坐壹會兒，晚餐我媽也弄得差不多了，我進房間換衣服去。”
　　但是……為什麽急著搬到這來？從前大家族的生活不也很好，起碼吃飯時很熱鬧，是什麽原因要租個房子離開那裏呢？難道是躲債？
　　伯母從廚房端來熱騰騰的飯菜放到飯桌上∶“阿瑞，不好意思，久等了，我們可以開飯了。”
　　她仍然穿著早上那套白色洋裝，只不過多系了壹件圍兜，這樣的裝扮才顯得有些主婦的樣子，不過，依然掩不住她婀娜多姿的背影。
　　等我們三人坐定小剛學長舉筷就自個兒先吃起來，我不免有些懷疑∶“呃……我們不等伯父回來壹起開飯嗎？”
　　這問題使兩人壹怔停止了動作，伯母遲疑壹會兒小剛學長看她壹眼，便說∶“哎呀！別管我爸咱們先顧好自己的肚子吧！來，開動吧！”
　　“是啊！難得阿瑞來家作客，我們怎麽可以讓妳餓肚子呢？沒什麽菜，別客氣。”
　　伯母強擠出的笑顏告訴我這裏頭壹定有什麽蹊蹺，這讓我很不安。
　　我扒壹口飯往嘴裏塞，不禁感動飯粒香Q充滿口感，伯母不僅人漂亮手藝更是沒話說，我不自覺的往她看去……
　　有這樣的媽媽真好，溫柔美麗……小剛學長真幸福。
　　雪姐姐……妳在哪裏？
　　她現在不知道在作些什麽？跟那叫慶祥的男人在壹起嗎？唉……我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
　　結束壹頓傷感的晚餐，小剛學長拉著我到他房間裏∶“怎麽樣？我媽很漂亮吧？”他壓低音調像小偷壹樣。
　　“呃……是……是很漂亮。”
　　“嘻嘻……謎底快揭曉了！”
　　“謎底？……什麽謎底？”
　　“嘿嘿……沒想到妳還真笨，從妳進我家直到現在，不覺得有些地方怪怪的嗎？”
　　是有說不出的怪，但我卻無法具體的形容。
　　“好像是有壹點……不過……”
　　他突然打開門到足以探出頭的間隙，然後左右張望著隨即關起門∶“餵！阿瑞，我偷偷告訴妳……這裏是我和媽媽的‘蜜月小屋’。”
　　“蜜月小屋？伯父伯母不是結婚很久了？”
　　“哎呀！說妳笨還真是笨到底了，不管了！不要告訴我媽我跟妳說的，要不然她可會氣我的。”
　　“這……這到底是……”
　　“反正我爸是不會來這裏的，求他也不會來，就這麽簡單！”
　　他越說我越糊塗了。
　　“妳爸媽離……離婚了是不是？”
　　這回該我輕聲細語，這種問題多少有些冒失。
　　出乎意料，小剛學長著嘴強忍著笑意，臉逐漸漲紅∶“白癡……嘻嘻……妳這……笨蛋……”
　　怪了！這問題反而讓他發笑，我真如墜入五裏霧中……咳杖好不容易使他停住笑，他忍著淚喘著氣盯著我看，直到確定我真的不明白才緩緩地說∶“阿瑞……妳是處男嗎？”
　　我楞了壹下∶“幹嘛問這個？”
　　他語帶玄機的說∶“這麽說我們的模範生還是處男羅？”
　　“呃……我……”
　　雪姐姐哭紅雙眼的表情瞬間閃過眼前，在我人生中第壹次的性經驗……
　　“我早就不是了！”
　　“真的還假的？妳騙我的吧！”
　　“我幹嘛要騙妳，說不是就不是！”
　　小剛學長靜靜的看著我眼神很深遠，那是審判的眼神，越是這樣我越不能懦弱，為了我不平凡的第壹次更加理直氣壯的揚起下巴。
　　不壹會兒他妥協了∶“好吧！我相信妳就是了，眼睛別瞪這麽大嚇人。”
　　“相信了吧！”
　　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伯母心情似乎很好吹著口哨走過房門前，小剛學長神情緊張的在嘴唇前豎起食指∶“噓……我媽要去洗澡了，剛才的事千萬不要讓她知道。”
　　他耳朵貼過門板壹會兒才回過頭沖我吐了吐舌頭∶“總之，如果妳想知道有趣又刺激的事，妳今晚就睡這……”
　　他打量著房間裏唯壹的壹張床接著說∶“不過妳得委曲點打地！記得，晚上我會離開壹下，有興趣妳可以跟來看看，如果妳那麽想知道謎底的話……”
　　說完他就走出房間，留下我滿腦的疑問及不解。
　　那麽神秘……？到底是什麽謎底？不管了，即使會被媽痛罵壹頓我也顧不了許多了！
　　……
　　是夜，當我正抵不住倦意即將進入夢鄉，忽地有人輕搖我的肩膀，我撐起沈重的眼皮，只見小剛學長安靜而神秘的笑著∶“餵……到了謎底揭曉的時刻了……不過，別這麽快跟來，妳數到壹百……嗯……兩百好了，睡著就沒戲唱羅！”
　　隨後他躡手躡腳的步出房門，關門前給了我壹個匪夷所思的表情。
　　我望著墻上的時鐘……淩晨兩點……是什麽有趣的事會在這時候發生？
　　我想絕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事情……也許就要這樣偷偷摸摸才顯得刺激吧！接下來，我還真的躺著數著數字直到快接近兩百……
　　咦！不對！小剛學長是去哪裏？他也沒說……糟糕！
　　我急忙離開被窩悄悄地走出房間，周遭壹片漆黑我暗自思量∶右邊就只是廚房、客廳，傍晚進來的時候已經看過，應該在左邊……
　　主意拿定我逕自在黑暗中摸索，心裏緊張得壹直“噗通、噗通”的跳，隱約聽到細碎的聲音，接著在壹扇門前發現昏暗的燈光。
　　謎底在那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