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裙子滑落在腳邊之後，媽媽仍舊是保持著壹如既往的習慣的站姿。挺胸、擡頭，眼睛直視前方。
　　屋子裏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十幾秒，此時，房間裏的每壹個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媽媽赤裸裸的身體，靜靜欣賞著媽媽的身材。我這時候已經是變得面紅耳赤，這樣光明正大地看媽媽脫衣服，對我來說還是頭壹回。而余偉這時候也是不住地欣賞，他本來就對媽媽垂涎已久，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而壹旁的其他幾個人，臉上則是壹臉戲謔的表情，他們興奮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還有壹股面對得手的獵物的嘲弄。
　　直到媽媽終於發現了他們投射過來的不懷好意的眼神，才意識到眼下的情況，媽媽連忙雙手環抱著胸部，微微彎著腰，想要遮擋住壹部分的身體。然而媽媽被絲襪所包裹住的雙腿之間的部分，卻是赤裸裸地向眾人展示著。
　　「哈哈，開始吧！」謝輝走上前來，說道，「讓我們也見識見識陳警官的身手！」
　　媽媽看了壹眼站在壹旁的我，眼神裏透露出了壹股擔心和無力，最後又對謝輝說道：「到底要我怎麽樣，妳們才會滿意？」
　　「不是說了嘛，讓陳警官妳給我們表演壹下搏擊動作，讓我們也學習學習嘛！」胖子在壹旁插嘴道。
　　「就這些，沒別的了？」
　　「沒別的了。」胖子道。
　　「那好。」媽媽點點頭，「除非妳們把我兒子放了。」
　　媽媽看了壹眼我。這時候，我的心裏突然湧上了壹股感動，就連這樣的情況，媽媽也沒忘了我，直到現在媽媽還在想方設法爭取我的安全。再壹想想我壹直以來卻並沒有幫上媽媽什麽忙，心裏就不住地自責。
　　胖子這時候卻開始哈哈大笑起來：「陳警官，都這個時候了，妳還給我們談條件呢？」
　　我就知道這幫人沒這麽好心，他們也不可能把我放了。就在這時，壹直坐在沙發上的傑哥說話了：「陳警官，實話告訴妳吧。上面要的其實就是妳壹個人，當然，還有這個告密的余偉當然也是要收拾的。至於妳兒子嘛……等這幾天鬼哥回來了，我們即將遠走高飛，留他也沒什麽用，把他放了也可以。」
　　「真的？」媽媽見有商量的余地，連忙問道，「妳說話算數嗎？」
　　「當然。只要妳現在好好配合我們，過幾天鬼哥回來了還有話要問，只要妳好好回答，把妳兒子放了也不是不可以。」傑哥頭也不擡，盯著手機說道。
　　我心裏雖然知道自己對他們沒什麽價值，暗自松了壹口氣，然而媽媽卻是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他們魔爪的樣子了，心裏又不禁開始擔心起來。這時候，我又註意到，謝輝和胖子他們暗暗交換了壹下眼神，我又覺得事情可能沒這麽簡單了，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好了好了，該說的都說了，陳警官是不是可以開始了？」謝輝又大聲對媽媽說道，「來吧陳警官，給我們表演表演妳的搏擊動作，也好讓我們學習學習！」
　　媽媽終於是放下了環抱在胸前的手臂，道：「希望妳們說話算話。」
　　「知道啦，趕緊的吧陳警官，兄弟們都等不急了！」胖子催促道。
　　於是媽媽也不再扭扭捏捏，既然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再說什麽也沒有用，只能順著他們的要求來了。
　　「在運動之前，必須充分熱身，能夠舒展筋骨，避免受傷。」媽媽平靜的聲音響起，媽媽這番話聽得他們壹楞壹楞的。
　　於是媽媽緊接著便開始了熱身運動。只見媽媽雙腿微微分開，雙肘擡起到胸前，開始向後振壓。媽媽的雙臂時而彎曲，時而伸直，反復拉扯著，緊接著左右活動完了之後，媽媽的雙臂又開始上下活動。
　　我看著媽媽做著這樣的標準的動作，然而心思卻只在了媽媽的身體上面。看著媽媽脫得只剩了胸罩和腿上的絲襪，隨著媽媽的運動，媽媽全身都得到了舒展，胸前的大奶子雖然有胸罩的包裹，但也免不了高低起伏。
　　「陳警官，妳現在做的這個是什麽動作啊？」壹旁的謝輝開始發問了。
　　「擴胸運動。」媽媽壹邊做著動作，壹邊答道。
　　「哈哈，擴胸運動。」胖子插話道，「陳警官妳這奶子這麽大，還用得著擴嗎？」
　　媽媽被胖子這話說得壹陣臉紅，不過媽媽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媽媽不去答話，在做了幾組擴胸運動之後，又開始進行腰部運動。
　　媽媽調整了站姿，左手撐在腰間，右手抱著頭，開始側壓腰部。於是周圍的幾個人便饒有興致地看著媽媽做著這些熱身運動。
　　直到媽媽連做了好幾組熱身活動，還沒有進入正題，謝輝才說道：「陳警官，差不多了吧，也該開始了吧？」
　　媽媽沒答話，直到做完了這壹組運動，媽媽才說道：「好了，接下來給妳們表演直拳。」
　　「哦！哦！終於開始了！」胖子在壹邊起哄。
　　媽媽不顧他們戲謔的眼神，雙臂做出了格鬥姿勢，右腳尖蹬地，重心放在了左腳。
　　「陳警官，妳邊做要邊給我們講解啊，不然我們怎麽學習呢？」謝輝說道。
　　於是媽媽開始講解起來：「直拳也叫沖拳，出拳時，有壹個旋轉的過程……」媽媽壹邊說著，壹邊捏著拳頭，向前出拳，緊接著又收了回來，「直出，直收。這就是直拳。」
　　「陳警官，這真的有用嗎？有殺傷力嗎？」謝輝問道，「不拿個靶子試壹試，不然怎麽知道我們陳警官是不是繡花枕頭，故意蒙騙我們外行呢？」
　　「妳什麽意思？」媽媽沒好氣地道。被外人質疑自己的專業，媽媽這時候也忘了眼下還被他們囚禁著，壹臉的反感。
　　「來來來，對著他打。」謝輝這時候扯過站在壹旁的余偉，讓余偉站在媽媽面前，「讓我們看看陳警官的實力。」
　　余偉剛才還沈浸在看戲過程中，沒想到這時候突然要讓自己成為靶子，他這時候便是壹臉的驚恐，瞬間慌了神：「別拿我當靶子啊……」
　　「少廢話！」胖子過去就是對著余偉後腦勺打了壹巴掌，於是余偉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媽媽也說道：「這個對著人打，是要出事的。」
　　「出事？哈哈，哥幾個今天就想看看出事。」胖子哈哈大笑，「別忘了妳兒子！」
　　胖子說著又惡狠狠地看了我壹眼，媽媽也看了看我，最終媽媽決定為了不讓我出事，只好讓余偉出事了。於是媽媽說了句：「行吧。」
　　胖子雙手撐著余偉的肩膀，讓余偉站在媽媽面前，余偉現在開始被嚇得有些渾身微微顫抖了，然而他們才不管余偉怎麽樣，他們只想看媽媽是怎麽把壹個壹個搏擊動作輸出到余偉身上的。
　　「接下來是後手直拳。後手直拳的特點是力量大，殺傷力強……」媽媽壹邊擺好動作，壹邊講解著。
　　余偉聽了「力量大，殺傷力強」這話，嘴皮都開始打哆嗦了。
　　媽媽被絲襪包裹著的右腳腳尖蹬著地，腰部壹轉，帶動了右手出拳，只壹瞬間，拳頭直出直收，媽媽的拳頭便重重地打在了余偉臉上。
　　媽媽的拳頭落在余偉臉上時，只聽到屋子裏響起了沈悶的「砰」的壹聲，緊接著便是余偉殺豬般的嚎叫：「啊！！！」
　　「哈哈哈哈，好！」周圍其他人則是哄堂大笑，看著余偉挨了媽媽的這壹記重拳，我心裏也覺得有些出氣壹般。誰讓余偉對媽媽也是不懷好意，反正現在也被他們控制住了，看著余偉被打，我也是不怎麽同情他。
　　余偉正壹個勁地用手揉自己的臉，然而他們顯然是還不準備停下來。
　　胖子壹巴掌打掉余偉的手，道：「別動，站好！」
　　緊接著胖子又是把余偉往媽媽面前壹推，讓余偉站直了，才對媽媽說道：「陳警官，拳法我們都看懂了，接下來給我們表演壹下用腿的格鬥術吧！」
　　之前的重重壹擊打在余偉臉上，從媽媽的表情我也能看得出媽媽也有些歉意，畢竟作為壹個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察，打壹個學生，還是讓媽媽有些難以接受。然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媽媽也是明白這壹點，在胖子他們催促下，媽媽又開始緊接著擺出了下壹個姿勢。
　　「接下來的動作是左蹬腿。」媽媽淡淡地說道，緊接著雙拳收在胸前，媽媽整個身體重心後移，右腳蹬地，慢慢擡起了左腳。我看到余偉這時候已經害怕得閉上了眼睛。
　　媽媽的壹雙被肉色絲襪包裹的大長腿本是性感萬分，此時媽媽的壹雙腿擺出了戰鬥的姿勢，也有壹種別樣的美感。
　　媽媽擡起的左腿，絲襪小腳對準了余偉，飛快地蹬了出去，又飛快地收了回來。我感覺我還沒有看清，媽媽已經又保持了之前的站姿，我只看到這壹瞬間過後，余偉大叫壹聲，突然捂著肚子，半蹲著，身體彎成了蝦米。
　　「沒事吧？」媽媽關切地問道。
　　然而謝輝這時候已經幫余偉回答了：「沒事沒事，哈哈哈，陳警官身手果然了得！」
　　「別他媽裝了，起來站好！」胖子像抓小雞壹般提起余偉的脖子，讓余偉站起來。
　　我看到余偉這時候臉色都有些微微慘白，額頭都開始滲出汗水了。
　　媽媽這時候也是有些急了：「我看就這樣了吧，再這麽打下去會出事的！」
　　「沒事沒事，陳警官，妳繼續。」胖子擺擺手，道，「我們還沒看夠呢，哈哈哈！」
　　「是啊陳警官，妳再分解壹下妳剛才的動作，給我們講解講解，讓我們好好學習壹下吧。」謝輝也跟著起哄。
　　於是媽媽只能再次擺出了之前的姿勢，右腳蹬地，擡起左腿，腳掌向前，邊做邊講解道：「重心後移，擡起前腿，膝蓋略微彎曲，以腳掌對準要踢的目標……」
　　「哎哎哎，陳警官別動，就保持這個姿勢！」謝輝連忙說道。
　　媽媽還以為謝輝真的聽進去了，於是便單腳站立，左腿擡起，保持著這個姿勢。
　　謝輝慢慢湊近媽媽，然而他的眼神並不是去看媽媽的動作，而是在媽媽保持著單腳站立，踢腿動作的時候，他緊盯著媽媽張開的雙腿之間，看著被絲襪包裹的媽媽的小穴，回頭對他們說道：「嘿嘿，我看到陳警官的大陰唇了。」
　　媽媽壹聽這話，瞬間明白了謝輝為什麽要她再做壹遍這個動作，媽媽的臉「唰」的壹下就紅了，然而接下來，湊近媽媽的謝輝沒有料到，媽媽擡起的左腳，飛快地就踢在了他身上。我看得出媽媽的這壹腳完全沒有留下余力，而是全力踢了出去。於是謝輝被媽媽這重重的壹腳瞬間蹬倒在了地上。
　　「啊！！！」倒在地上的謝輝也跟之前的余偉壹樣，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謝輝還來不及從地上爬起，就沖著媽媽吼道：「陳警官，妳他媽都這時候了，還想反抗？」
　　胖子、阿凱看了這樣的場面，立刻嚴肅起來，看起來馬上就要對媽媽動手的樣子。
　　然而媽媽卻是平靜地道：「我可沒有，我要反抗早反抗了，還輪得到現在嗎？」
　　謝輝從地上站起，他這時候被媽媽踢了壹腳，格外沒有面子，他正想再說些什麽，媽媽又說話了。
　　「我兒子也在這兒，我怎麽敢反抗呢？是妳自己要湊這麽近，我壹只腳也站不了多久嘛，條件反射就踢出去了，我哪註意到妳在面前呀？」
　　謝輝被媽媽說得無言以對，而壹旁的胖子和阿凱緊張的神色也放松了下來。
　　胖子仿佛嘲笑般地對謝輝道：「哈哈，輝子，還想看陳警官的大陰唇，看出事了吧，哈哈哈哈哈！」
　　謝輝眼見著胖子和阿凱沒把這當回事，而壹邊的傑哥也沒說話，憑他壹個人想對媽媽做些什麽也是反抗不了的，於是他只好算了。
　　看著謝輝吃了憋，本來壹直心情緊張的我，這時候也有些放松了下來。不過緊接著，胖子推了余偉壹把：「好了陳警官，進行下壹個動作吧！」
　　媽媽暗自搖了搖頭，知道多說無益，於是繼續講解道：「下壹個動作是格鬥中的膝法，刺膝……」
　　只見媽媽說著，又保持了格鬥的姿勢，左腳站立，右腿慢慢擡起，小腿大腿折疊，膝蓋飛快地就踢在了余偉身上。
　　「啊！！！」余偉又是殺豬般的嚎叫。
　　而壹旁的謝輝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見媽媽的格鬥術又輸出在了余偉身上，他也跟著胖子他們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於是這整個下午，在他們的逼迫下，我目睹了媽媽把壹個壹個專業的格鬥術，以余偉為靶子，全都展現了出來。等到媽媽把全部動作都講解完，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這時候余偉已經是被打哭了，眼淚混著鼻涕往外流。直到這時，他們才滿意，宣布可以結束了。
　　聽到可以結束了，余偉連忙連滾帶爬地就縮到墻角哆嗦著，而胖子他們則是哈哈大笑，媽媽這時候終於可以穿上自己的襯衣和裙子，恢復了正常的模樣。
　　晚上還是有人送飯，謝輝下樓去將飯菜提上來，他們自己留下了好菜，分給我們的依舊是白米飯和素菜。余偉這時候連吃飯的胃口也沒有了，只有我和媽媽吃著飯。
　　「余偉，吃點吧？」媽媽少見地關心起余偉來。
　　只見余偉縮在墻角，擡起頭，又搖了搖頭，表示不吃。
　　「哎媽媽，他不吃就算了。」我小聲對媽媽說道。
　　不知為何，看到媽媽讓余偉吃飯，我竟感覺有些醋意。
　　而吃過飯後，我滿以為他們又會想出什麽新招數來折磨媽媽，然而他們卻是說著什麽要養精蓄銳，早早地就進了裏面房間，開始睡覺了。當然，他們進房間之前，也沒忘了把我們再次給綁上。
　　等到他們進了房間之後，我靠在媽媽身邊，問媽媽道：「媽媽，怎麽辦，我們要壹直被他們關在這裏嗎？」
　　媽媽輕聲嘆了口氣：「他們太狡猾了，壹直守在這裏，實在是沒有機會。不過他們不是說會放妳走嗎，等到妳出去，妳就聯系媽媽的同事，到時候……」
　　「媽媽，妳不會真以為他們要放我走吧？我覺得那只是緩兵之計，好讓妳聽令於他們罷了。」我說出了我的推測，問媽媽道。
　　媽媽點了點頭，又擔心地看著我，說：「我當然知道沒這麽容易，但有什麽辦法，不按照他們的做，他們就要傷害妳，媽媽要保護妳呀。」
　　聽著媽媽的話，我鼻子壹酸，心裏湧出壹股感動，道：「媽媽，要不我們跟他們拼了算了！」
　　媽媽搖了搖頭：「不行小宇，他們有四個人，我倒無所謂，但憑妳和余偉，想要跟他們打，還是太危險了。」
　　我當然也知道，我說這話也只是想向媽媽展示壹下我的勇敢，表示我也不是沒有勇氣的。只要媽媽壹聲令下，我絕對會跟他們拼了的。
　　見我沒有說話，媽媽又用肩膀蹭了蹭壹邊的余偉，道：「妳沒事吧？身上還痛嗎？」
　　壹直埋著頭縮在壹邊的余偉這時候擡起臉來，見媽媽居然對他關心起來，我看到余偉是壹臉受寵若驚的表情。
　　只見余偉臉上硬生生擠出壹個笑容，對媽媽道：「痛是有點痛，不過沒事，都是他們逼的，我知道陳老師妳還是不想傷害我的，嘿嘿。」
　　「妳這孩子……」
　　聽著媽媽和余偉的對話，我心裏又開始吃醋起來。但這種情況下，我也不好說些什麽，於是又賭氣壹般，側過身子假裝睡了，希望媽媽能明白我的肢體語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