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毒梟巨款

　　卡洛斯給王天齊那五千美元現金他壹直塞在床下沒有動。卡洛斯將伊莎貝拉“托付”給他時說話的神情很嚴肅，可是王天齊當時沒太在意。過了兩個月後，他不得不佩服卡洛斯預感的準確性。
　　這壹天深更半夜，他接到伊莎貝拉打來的電話，說她和卡洛斯要來見他，正等在他的公寓下面。王天齊迷迷糊糊地爬起來，開門將伊莎貝拉和卡洛斯讓進屋裏。只見卡洛斯壹改那個英俊瀟灑的形象，臉色蒼白，透著疲倦和壹絲狼狽。伊莎貝拉用手攙扶著他。
　　卡洛斯在墨西哥的老板，也就是那個毒品販子，最近遭到了墨西哥政府和美國聯邦調查局的聯手打擊，他手下的重要人物幾乎被壹網打盡。卡洛斯帶著幾個保鏢掩護老板壹路潛逃，在墨美邊境的壹個小城市遭到墨西哥警方的伏擊，老板和其他保鏢都被當場擊斃，只有卡洛斯壹人帶著兩處槍傷越過了邊境，進入美國躲避。他壹路上躲避警察搜捕，好不容易才找到伊莎貝拉這裏。
　　伊莎貝拉做的是正經生意，卡洛斯害怕連累她和孩子們，不敢躲在她那裏。就和她壹起來找王天齊幫忙想辦法，他們認為聯邦調查局遲早會發現伊莎貝拉和他的關系，找到她那裏去。
　　王天齊認識住在這附近的壹個退休的中國老頭，是早晨壹起跑步時認識的。他和老伴最近出外旅遊，要三個月以後才回來。他的家是壹棟三四十年的獨立屋，不是很大，有壹個小院子。臨走前他把房門的鑰匙交給王天齊，請他照看壹下房子，有空時幫他給花草澆澆水什麽的。
　　王天齊建議卡洛斯去那棟房子裏暫時躲避，不要出來露面，伊莎貝拉平時也不要去探望他。王天齊會將吃的喝的買好給他按時送去，等風頭過了再做打算。有這麽隱秘的藏身處，卡洛斯和伊莎貝拉當然樂意，他們兩口子不免心裏對王天齊感激涕零。
　　當晚伊莎貝拉和卡洛斯就留在王天齊屋裏，三人擠在壹起過了壹個晚上。第二天王天齊先打電話讓那個叫傑西的黑人小夥子照看餐館，說他和伊莎貝拉都有事不能來。他去街上買了壹大堆食物和飲料，新的換洗衣服，還有處理外傷的藥物紗布酒精等等。
　　卡洛斯只是大腿和胳膊被子彈擦傷，已經處理過，不是太厲害。伊莎貝拉在王天齊的幫助下給卡洛斯更換了紗布，抹上消毒防感染的藥包好，穿上新買來的衣服褲子。然後趁著中午外面人不多時，他們三人提著買來的食物飲料衣物等，壹起來到那個老頭的房子裏。
　　老頭家裏裝了有線電視，這樣卡洛斯壹個人呆在那裏也不至於太寂寞。王天齊向他夫婦告辭回家，卡洛斯讓妻子跟他壹起離去，他說自己在這裏很好，不會有事的。兩人就在王天齊眼前摟抱著纏綿了壹會兒，這才分開。王天齊叮囑卡洛斯千萬要忍住，不要出門。這家房東夫婦是他的朋友，若不小心出了事連累他們不好。卡洛斯連連點頭。
　　伊莎貝拉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跟著王天齊回到他的公寓。壹進門她就抱住王天齊親吻，壹邊親壹邊脫他和自己的衣服。兩人脫得光溜溜地滾倒在床上，像是幹柴遇見了烈火。壹場大戰，幾乎將他和她的身子都融化了。
　　伊莎貝拉因為卡洛斯的事累得不行，昨晚又沒有睡好，她也不管床單剛才已被兩人的汗水濕透了，倒下很快就睡著了。王天齊自己也在壹旁睡了壹覺，天快黑時他們才告別。伊莎貝拉將壹個手提箱交給王天齊，說是卡洛斯的老板的，卡洛斯已經檢查過了，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她請王天齊幫她銷毀，以免被聯邦調查局搜去當證據。
　　伊莎貝拉走後，他打開那只箱子，裏面除了壹些西班牙文的文件外，主要是那個老板和他家人的彩色合影。王天齊先仔細看了那些文件，似乎都是壹些合法的生意往來的文件，沒有什麽值得註意的地方。王天齊每看完壹份就將它塞進自己的家用碎紙機銷毀，壹來這本是伊莎貝拉的囑托，二來他也不願留下這些東西為自己惹麻煩。
　　銷毀所有文件後他開始看那些照片。照片是分別放在幾個大信封裏面的。從照片上看，卡洛斯的這個老板不到五十歲，長得很端正，性格似乎很溫和。有時他穿著筆挺的西裝，有時則是居家便服。那個像是他妻子的女人是壹個典型的賢妻良母，或抱著個幼小的嬰兒，或依偎在丈夫身邊，兩口子間恩愛畢現。
　　還有幾張她敞露著胸脯給孩子餵奶的照片和在她華麗的泳池裏裸泳的照片，簡直美極了！他們的三個年齡大壹點的孩子們也都是俊男靚女。照片裏還能看到他們家的豪宅，奢華的轎車和遊艇，穿制服的仆人等等。誰能想象得到這麽壹個完美的家庭的主人竟是壹個毒品販子，而且剛剛被警察們亂槍擊斃！
　　王天齊嘆了口氣，心裏默默地祝福照片中那個女主人和她的孩子們。
　　看著看著，照片中夾著的壹張光盤掉了出來，上面用西班牙語寫著“家庭錄像”幾個字。王天齊將光盤放進他的電腦後，發現裏面果然都是些視頻文件，共有九十多個。他因閑著沒事，就按時間順序壹個壹個地打開欣賞起來。
　　開始時都是溫馨和睦的家庭場景，比較簡短。後來竟出現了幾個他們夫妻間做愛的視頻。真是男的勇猛如虎，女的溫柔似水。王天齊看得渾身血脈奮張，如醉如癡。這個女主人太美了，要能和她春宵壹度這輩子都值了。
　　其中有壹個視頻文件打不開，他的電腦說是格式不對。王天齊因為是搞軟件開發的，對各類常用文件的格式都很清楚。他用自己的特殊工具打開那個文件後，發現它根本不是視頻文件，而是壹個PDF文件。也許是主人故意將它隱藏在壹堆視頻文件中？
　　王天齊心情激動起來，說不定這裏面還有些秘密。他將文件名稱改了，然後作為PDF文件打開。果然不出所料，文件裏面是這家人在墨西哥的幾個主要銀行裏的賬號和密碼，還有各個賬號的用途說明，比如：哪個賬戶是用於家庭日常支出的，哪個是用於某壹項生意的，以及賬戶裏面的大約存款數，等等。看來這個文件是主人為他夫人準備的，害怕自己萬壹遭遇不幸。
　　文件的後半部是壹長串銀行名稱，賬號，和密碼，沒有加任何說明。這些都是墨西哥境外的銀行賬號，其中以歐美國家的銀行為主，竟然還有中國和日本的銀行。王天齊的直覺告訴他，這些賬號才是主人的主要財富。
　　最後壹頁明顯是經過加密的。王天齊想起了約翰森留下的軟件，其中就有極為強大的破解密碼的應用程序。他啟動約翰森的程序後，將加密過的文字復制進去，運行了大約十多分鐘，那些文字被解密了：簡直就跟約翰森給他的那張紙條如出壹轍，是美國維州壹家銀行的地址，加上兩串號碼。王天齊覺得自己太幸運了！他猜想第壹個號碼是個保險箱號，第二個是保險箱的密碼。
　　王天齊將那個銀行地址和兩個號碼記在壹張紙上，然後將整個光盤用約翰森發明的先進方法加密在自己的硬盤上，並且在另壹個移動硬盤上做了備份。
　　第二天是星期壹，是王天齊的休息日，不用去餐館上班。他租車去維州那家銀行將那個保險箱裏的東西取了回來，是包得嚴嚴實實的壹大包東西，看不出來是什麽。到家打開壹看，把王天齊給樂壞了。除了十萬美元的現金（全是百元大鈔）以外，還有各種銀行卡和密碼，那個PDF文件中列出的所有銀行的卡都有，包括那些在亞洲歐洲和南美其他國家的銀行。
　　王天齊決定暫時不動這些賬戶裏的錢，他要慢慢學習怎樣處理這些錢才會不給自己帶來危險。他當天又去自家附近的銀行租了壹個保險箱，將這些銀行卡和那個經過加密後的PDF文件放在壹個U盤上壹起鎖了進去。至於那些賬戶和密碼，他將這些信息加密後作為電子文件上傳到了自己租的虛擬服務器上，自己的電腦裏也留了壹份。
　　這樣即使公寓失火也不會失去這些信息，而別人就算得到這些電子文件也無法破解，除非他們破譯密碼的本領比約翰森本人還要厲害。約翰森的那些光盤上的內容他早已做了同樣的處理。然後他銷毀了所有未經加密的文件。
　　最後他在約翰森的光盤上的壹種軟件的幫助下登錄了幾個歐洲銀行的賬戶。之所以要用約翰森的軟件登錄，是因為他想隱藏自己的網址。即使聯邦調查局和銀行合作，也幾乎沒有可能查到是他登陸了那幾個賬戶。他看了壹下這幾個賬戶裏面的余額，總數加起來換成美元竟有三千萬之多！他張大了嘴半天合不攏。這可是天大的壹筆巨款啊。
　　做好這些事情以後，他累得躺倒在自己的床上長長地出了壹口氣。不過他心裏的高興是沒法用語言來表達的。如果不出事的話，他這壹輩子是不會再為錢發愁了。雖然洗錢在美國也是重罪，不過這麽大壹筆財富無論是誰都抵禦不了它的誘惑。
　　只要這些錢在他的控制下，以後總能想到辦法，或者幹脆花壹大筆錢雇傭高手幫他將財富合法地轉移到自己的名下。那些富得流油的人們經常幹這種事兒，沒有幾個被逮住的。就算被發現了，他也可以花大錢雇傭最好的律師來保護自己。美國畢竟是富人的天堂。
　　卡洛斯在王天齊的掩護下壹直在那個老頭的房子裏潛伏了壹個多月，後來伊莎貝拉將他送到在巴西的壹個親戚家躲避去了。臨走時，王天齊取出卡洛斯當初給他的那五千美元讓他帶去用，卡洛斯被感動的熱淚直流。
　　其實他老板的那個手提箱裏原來裝有五萬美元現金，他和伊莎貝拉事先將錢拿走了，沒有讓王天齊知道。他是個誠實講義氣的人，心裏對王天齊覺得愧疚得不得了。他說自己有足夠的錢用，堅決不收那五千美金，王天齊只好由他去。他們兩個男人緊緊地擁抱後，這才揮手告別。
　　卡洛斯離開壹個月之後，王天齊覺得自己該從伊莎貝拉的餐館辭職了。現在既然錢的問題徹底解決了，他完全可以自己開個公司幹自己喜歡的事兒。這天晚上下班後他將伊莎貝拉請到自己的公寓，跟她商量這件事。他說自己想離開餐館，開壹家提供電腦技術服務的公司，包括設計網上購物的網站，安裝攝像監視設備等等。服務對像就是伊莎貝拉這樣的小老板。
　　伊莎貝拉吃了壹驚，她原以為王天齊是想和她睡覺了才叫她來的。這些天來她感情上對王天齊越來越依賴，就好像王天齊也是她丈夫壹般。現在猛然聽說他要辭職，以為他對她厭倦了，心裏很委屈，忍不住眼淚就流了下來。
　　王天齊連忙將她抱住，壹邊親吻壹邊解釋，說自己並不是要離開她，只是想自己創業。他們還是可以保持原來那樣的關系的。伊莎貝拉想想也是，自己總不能真的有兩個丈夫吧？王天齊這麽聰明的人，遲早會走他自己的路的。如果能保持現在這樣的關系就很不錯了。
　　想通以後伊莎貝拉的情緒轉好了。不過對王天齊要辦的公司她不懂，提不出什麽建議來。他們兩個又像往常那樣在公寓裏熱烈地做起愛來，王天齊的床單再壹次被兩人的汗水和其他液體濕透了。
　　王天齊壹直對那天伊莎貝拉被劫匪奸汙的事記憶猶新。平時壹想到她被兩個男人脫光了綁著輪奸，他就興奮異常。這壹次他忍不住了，紅著臉結結巴巴地問伊莎貝拉，願不願意被他綁著肏壹次？
　　伊莎貝拉想不到王天齊這個看起來老實的中國人竟然還有如此奇特的“愛好”。她以前和丈夫卡洛斯也玩過強奸的遊戲，當然不介意和王天齊玩壹次。她很高興自己又發現了壹條王天齊的弱點，以後想要誘惑他就更容易了。
　　這天晚上王天齊開始了他對“繩技”的摸索和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