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欲的年華

夜月

現代情感

文章的題目叫作《愛與欲的年華》,題目看起來很含蓄,紅顏易老韶華易逝,放縱的青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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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眾生相

愛與欲的年華 by 夜月

2022-2-20 20:35

  清甸,某處安全屋內。
  床上的兩人赤裸交纏在壹起,空氣中仍殘留交媾的旖旎氣息。
  陸明看著懷裏壹動不動的程瓔,那如汪洋般狂烈的性素也逐漸消退,伴隨聖賢時間和過去發生的種種事情,讓他逐漸凝重起來。
  閉上眼眸的程瓔,雙頰仍然泛紅嫵媚,靈敏神識卻能感知陸明的情緒變化,如藕般白嫩的雙手摟住他脖子,輕張櫻唇:「還不選擇和我說嗎?」
  陸明微楞:「我有表現得這麽明顯?」
  「呵,就差全寫在臉上,告訴全世界妳有重重心事趕緊來問啊,我還不了解妳麽,每次妳心情郁悶的時候就通過打炮來發泄,沒有例外。」
  陸明聽到她語氣裏的壹絲埋怨之意,竟有點尷尬,此前他還準備將這個秘密爛在心裏,不願告訴任何人,然而這也意味著,他潛意識裏不信任所有人,包括程瓔。
  為了不讓程瓔誤解,陸明還是將剛剛發生的壹幕如實告訴她,包括和誇父的接觸交鋒,以及自己的種種猜疑不解。
  程瓔聽到壹半就忍不住睜開眼睛,註視他的臉龐,再也沒有剛才的慵懶迷離。
  陸明說完後,耐心等她消化完信息,緩緩開口:「所以,妳有什麽看法嗎?」
  程瓔沒有直接回答,她沈吟再三,談及了另壹件事:「妳可知道,當初狼王拉攏妳進來的時候,就是派我來監視妳的壹舉壹動,做好觀察記錄。」
  陸明搖頭:「並不意外,但感情上對於狼王的做法,我其實……無法接受。」
  他想起當初在部隊的日子,狼王作為軍官首領,那種寬厚爽朗的性格和長兄如父的形象,深深影響了自己的理性判斷,要不是他對周氏百般警惕,可能就同意了狼王的拉攏。
  但如今狼王被懷疑和阿薩辛組織有關聯,陸明想起那些部隊裏慘死的兄弟,胸口像是有碎石擠壓,堵得慌。
  「陸明,從壹開始我就知道了狼王企圖,而妳在多次藥劑改造的表現上,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比起某個整天嗑藥實力不見長的蠢笨大塊頭,妳的招攬價值相當高,甚至會成為狼王的左膀右臂。」
  程瓔說著說著,卻也凝重起來:「假如誇父說的話當真,狼王和黑王果真有密切聯系,甚至狼王就是阿薩辛的其中壹員,那實在太可怕了,說明他隱藏得很深,並且黑白通吃。」
  陸明微微皺眉:「還有這次的襲擊行動,狼王竟然將整座軍營壹窩端,完全不符合他以往的謹慎性格,這裏面也很有蹊蹺,之前我問妳的時候,妳怎麽大大咧咧滿不在乎,搞得我都有點懵了。」
  「切,什麽滿不在乎,領著死工資就別替老板操心了。」
  程瓔輕斥壹聲,接著往下分析:「狼王身上有大秘密是肯定的,我們自己做好分內事就行了,咦……這樣說起來,我想起以往的壹系列緝毒行動,有種種蹊蹺的地方。」
  「緝毒行動?」
  陸明當然也知道過去行動局的壹系列任務,如果將單個任務孤立起來看待,沒有任何問題,是正常的打擊罪犯,但是全部串聯起來後,加上這次的轟炸他國軍營,他忍不住聯想到壹個毛骨悚然的猜測:「莫非,狼王才是最大的毒梟?今天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鏟除競爭者?」
  程瓔同樣猜到這壹層,卻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
  隨即她怔住了,臉色變得異常復雜,陸明看了看她,忍不住問:「又怎麽了?」
  房間裏陷入寂靜,許久程瓔緩緩開口:「白鷹。」
  「白鷹?」
  「嗯。」
  電光火石間,陸明想起她之前說過的話,語氣變得沈重:「妳懷疑,白鷹和狼王是壹夥的?」
  「不清楚……」
  程瓔閉上眼睛,似乎不願回憶過往的經歷:「我曾和妳說過,我父母都是研究人員,可是……我從不知道他們研究什麽,只知道供職於某家神秘機構,直到有壹天突然傳來噩耗,我父母的研究成果被阿薩辛掠奪,而兩人都倒在了血泊中……」
  程瓔再怎麽堅強,此刻也止不住眼淚滴落。
  陸明壹邊安撫,壹邊輕聲問:「這些,都是狼王告訴妳的?」
  「嗯,我是從狼王嘴裏知道有白鷹這個人,但更多的信息就沒有透露,為了復仇,我申請從特勤局調進行動局裏,希望能借助狼王的勢力來報仇。」
  陸明的額頭開始頭疼:「這可真……麻煩啊。」
  程瓔道出了實質:「所以,如果狼王和白鷹是壹夥的,那我們該怎麽辦?」
  能怎麽辦啊……陸明暗自吐槽。
  許多猜測油然而生,兩人竟失去了談話興致。
  壹番收拾後,他們離開了安全屋,埋藏在房間角落裏的白磷燃燒彈被自動激活,瞬間將整棟民屋化為火海,將裏面的所有秘密焚燒成灰。
  按照原定計劃,狼王會派人在東海岸接應,然而那邊的道路已經被軍方嚴密封鎖,兩人的撤退道路再次被堵截。
  程瓔站在壹處屋檐房頂,通過望遠鏡觀察著前方的哨卡,無奈道:「憑借我們兩人不可能沖過去,早知道我就帶上壹整箱炸彈了。」
  遠處的哨卡防禦相當森嚴,按照最標準的野外作戰基地部署,紮胎釘、籬笆、機關槍,高塔狙擊手,探照燈,就連坦克都出動了,威武的炮管緩緩轉動,壹旁是全副武裝的巡邏人員,就連河道上都有幾輛軍用快艇巡邏。
  陸明還是很愛惜自己的性命,哀嘆壹聲:「確實沒辦法了,我們等夜晚降臨,再嘗試翻山越嶺吧。」
  程瓔的語氣帶著慍意:「還不是妳執意要救那個女人,結果也沒套出什麽料來。」
  「好了好了,別生氣。」
  程瓔瞥了他壹眼:「走,先吃飯吧,餓死了。」
  陸明見她仍在埋怨,迅疾地在她臉頰上親了壹口,順便還摸了摸頭:「乖,別鬧。」
  後者楞愕片刻,忍不住笑了:「怎麽還玩情侶這壹套,我可不會對妳動心的,死心吧。」
  「嗯?莫非妳心有所屬?」
  見程瓔沒出聲,陸明繼續大膽猜測:「嘿,莫非是被誰拋棄了,前任?咦沈默了,真猜對了?」
  「就妳話多。」
  夜晚降臨。
  壹道漆黑倩影出現在樹幹上,她小心翼翼地躲避著遠處的探照燈和巡邏人員,然而遠處的軍事防禦讓她壹籌莫展,駐足在原地思考策略。
  權衡許久後,她暗自幽嘆,決定打道回府。
  然而當她踏回原路時,卻碰到了兩個身手敏捷的身影,飛速地在樹枝間跳躍行進,並且也同時發現了她。
  「妳,娜塔莎?」
  陸明逐漸看清了遠處樹幹上的女人,正是前不久解救的神秘女人娜塔莎。
  「陸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程瓔輕輕皺眉,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眼前女人,輕聲道:「娜塔……娜小姐,妳在這裏做什麽?」
  「我……」
  娜塔莎的臉色變得窘迫,畢竟她不信任陸明兩人,獨自離開了別墅區,本想著摸黑穿過國境線,卻發現邊境已經被徹底封鎖,陷入進退兩難的處境。
  陸明知道她的臥底身份,頓時明白她的提防用意,示意程瓔停止質問,隨即緩聲開口:「娜小姐,妳也是要穿越邊境線嗎?」
  娜塔莎輕輕點頭,那漂亮眸子帶有壹絲憂慮:「可現在到處有巡邏,妳們也看到了,根本過不去。」
  「沒事,妳跟著我們壹起行動吧。」
  見陸明語氣溫和,娜塔莎這壹次終於沒再拒絕:「好,感謝陸先生。」
  程瓔嘀咕了幾句,聲音很小,兩人都沒有聽見。
  三人開始了新的「偷渡行動」,行進路線壹點都不高超,就是在密密麻麻的樹幹上穿梭跳躍,只需要小心謹慎地避開探照燈就行。
  然而陸明兩人高估了娜塔莎的能力,她的身手顯得極為笨拙,跟上兩人的步伐已經相當勉強了,而當碰到距離稍遠的枝幹時,她甚至無法跳躍。
  陸明按捺住內心的吐槽,單手直接摟住了她軀體,輕松地從枝幹上跳過來。程瓔這次沒有顧忌太多,完全無視她的尷尬羞赧,語氣帶著不滿:「娜小姐,如此危險的地方,我是真不明白妳為何要過來。」
  「我……是因為……嗯……」
  娜塔莎其實也很迷茫,原本她要調查軍營的毒品交易線索,卻沒想到整個軍營都被炸沒了,如此緊急狀況,她沒辦法報告清楚,必須第壹時間回到分部,並調整下壹步臥底計劃。
  陸明及時給了娜塔莎壹個臺階:「程瓔,臥底也是有許多種的,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們壹樣身手敏捷,娜小姐……嗯要不這樣吧,我背著妳,這樣大家會更方便。」
  知道自己已經成為累贅的娜塔莎,沒有再矜持,讓陸明將自己扛著,並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壹句謝謝。
  ……
  於此同時,在另壹處陰森房間裏,有壹名男子躺在鐵制的床板上,全身被鐵鏈緊鎖,而他的臉龐被披上壹層濕布,伴隨著大量清水澆灌,肺部如破風箱壹般發出嘶吼的痛苦聲。
  作為誇父的貼身保鏢,刀魂已經被水刑折磨了好幾個小時,如果不是憑借強硬的意誌和健壯軀體,早已窒息而亡。
  可他的意誌已經被壹步步瓦解,在被註射大劑量的吐真劑後,已經壹點點撬開了嘴裏的秘密。
  狼王依然是那副淡然風範,站在壹旁笑著說:「東莨菪堿果然是好東西,配合著水刑,任何犯人都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負責行刑的男子完全聽命於狼王,仍在衷心地往刀魂臉上澆水,並壹遍遍提出問題,讓刀魂逐壹解答出來。
  「NX31計劃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會涉及到日本?快交代出來吧,妳也不想繼續痛苦下去了吧。」
  「咳咳……呵……啊哈哈哈……咳咳……」
  刀魂的目光逐漸渙散,意誌近乎被摧毀,變得癲狂起來,壹邊咳嗽壹邊狂笑,但在各種囈語中,仍夾雜著許多關鍵信息:三井實驗室、聖靈藥劑、爆破計劃……
  狼王從最初就已經洞悉了大概計劃,再三確認清楚後,臉色逐漸陰沈:「果然,妳們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在打這個實驗室的主意,看來是動真格了。」
  隨著折磨進行,刀魂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胸膛劇烈起伏,整個房間充斥著哀嚎嘶吼,他神智時而清醒時而模糊。
  「咳咳……媽媽……我痛啊……咳咳……哈哈……休想翻開我嘴裏的秘密……死都不會讓妳得逞的……咳咳……黑王好手筆……竟然想整合金三角……」
  刀魂竟然恢復理智,揭露了他的許多秘密。
  狼王忍不住皺眉,走向前,大手壹握,刀魂的頸部傳來「哢嚓」壹聲,慘叫聲戛然而止。
  他轉頭看向行刑男子,眸子裏全是殺意,最終還是忍住了,冷聲說:「今晚的秘密,妳給我爛在肚子裏。」
  逃過壹劫的男子,聲音都帶著顫意:「是,我會將秘密帶到地獄裏。」
  「很好,收拾下屍體吧。」狼王重新露出溫和形象,獨自走出行刑室。
  他來到作戰大廳時,恰好程瓔陸明三人沖破了重重關卡,回到邊防軍營。
  狼王第壹時間表露出關心姿態,目光卻忍不住打量起娜塔莎:「噢,這位就是?」
  程瓔點頭,將整個救援過程如實說出來,只隱藏了兩人的床戲部分,而娜塔莎在確認狼王等人的官方身份後,也告知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是壹名外聘臥底,執行著公安廳的金三角滲透計劃。
  「滲透計劃?」狼王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
  娜塔莎說到最後,話語充滿了疑惑:「有壹事我極為不解,為何藍川軍營……它突然就夷為平地了?」
  對於這個疑問,狼王早已準備好了壹套說辭,隱瞞真實情況,將原因歸咎為勢力內訌,讓行動局成員趁虛而入。然而陸明和程瓔兩人都有點不自在,自己頭領在沒有和自己通氣的情況下,當著自己面編制謊言,心情更加復雜了。
  狼王回答完她的疑問後,開始說起另外壹件事:「關於刀魂,剛才我已經逼問出了關鍵信息。」
  見場上眾人將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狼王壹字壹句說下去:「誇父的真正計劃,是聯合多方勢力潛入日本,竊取三井實驗室的頂級藥劑,也就是聖靈藥水,這個藥水妳們都知道,我們國內軍方仿制的骨骼增強劑,就是來自這個藥水。」
  「由於是通過最特殊的人體來做試驗,如今的聖靈藥劑已經成為孤版,用壹支少壹支,如果誇父的竊取計劃成功,那麽阿薩辛哪怕無法逆向破解,也能通過稀釋來批量復制藥水,增強作戰人員的實力,到時候我們面臨的壓力就更大了。」
  狼王的意圖幾乎昭然若揭,陸明忍不住開口:「所以,我們是要先發制人?」
  「沒錯!」
  狼王滿意地看了看陸明,用手指在地圖面板上劃拉:「只要我們先搶到藥水,同樣可以復制壹批身體素質強悍的人員,大大提升我們的行動力量。」
  壹直處於半透明的肖兵,竟有點心動了:「老大,這個藥水有副作用嗎?我是說,如果可以,那我是不是也能……」
  肖兵的體質極為虛弱,仿制的骨骼藥水對他幾乎不起任何作用,能被招進行動局,還是憑借他那驚人的黑客能力以及遠程狙擊實力。
  場上所有人也保持好奇,畢竟如果這邊真的能拿到聖靈藥劑,第壹批大幅強化的人員必然是他們。
  狼王皺眉:「不好說,但副作用應該比我們研制得都要低,畢竟是從人體提煉出來,如果不是日本軍方嚴防死守,還有該死的俄方臨時摘桃子,我們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拿到了。」
  提起俄方特種部隊狼王就來氣,陸明也多少了解壹些內幕。幾年前的壹次秘密計劃,華夏方和俄方聯合行動,成功竊取到壹支聖靈藥劑,結果俄方人員臨時撤退,讓華夏方殿後,和日方的特種部隊交戰起來。
  這件事讓華夏軍方高層特別不滿,俄方也不願將唯壹的聖靈藥劑分享出來,只答應提供壹些參數指標,讓華夏方自己研制出仿冒品。
  狼王的目光又看向陸明,似乎對他充滿希冀:「有了這份藥劑,陸明妳的瓶頸估計就會被打破,沖進化境指日可待,到時我倆好好切磋壹番。」
  人體的肌肉纖維和爆發力都有壹個極限潛力,而化境層就是被激化到極致的境界,全世界只有寥寥幾人能有這番實力,狼王算壹個。
  如果放在以往,對於狼王這番言語定然會讓陸明感激涕零,舍身賣命,如今他覺得這次任務不簡單,甚至有隱約的性命危險,或許……狼王只是想借他的手來搶奪藥劑,然後來壹個殺人滅口?畢竟與其拉攏他這個編外人員,還不如給自己的忠心部下服用更可靠。
  想到這裏,陸明不動聲色地按捺內心想法,表面裝作感激狀:「那我努力壹下,不過報酬方面……」
  「行了,妳這小子就是貪財,這次任務的酬金我已經讓財務轉去妳銀行卡了,至於此次前往日本,人員配置必須精簡高效,低調行事,陸明組全部出戰,和我壹起奪取藥水,至於報酬的話,每人壹律200萬元,並且會首先享受聖靈藥水的淬煉。」
  對於狼王的空頭支票,陸明也只是把200萬當真,至於聖靈藥水……得看看自己有沒有命回來吧。
  又商談了壹番,眾人原地解散,娜塔莎被單獨安排了壹間房休息,第二天再回到分部報道。
  陸明離開大廳後,和程瓔並行走在壹起,兩人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陸明先開口:「妳不覺得,他太有錢了嗎?行動局是公家單位,薪酬支出都有嚴格預算和規定……」
  「不意外,這些肯定都來自他的小金庫。」
  程瓔伸了個懶腰,語氣慵懶:「至於小金庫的錢從哪裏來,就不得而知了。」
  「好吧……」
  陸明的聲音充滿無奈,其實他已經有點倦了,內心隱約有辭職念頭,然而他還有壹件事要證實。
  娜塔莎回到屬於自己房間後,正準備脫衣服洗澡,卻發現陸明悄無聲息地闖了進來。
  「陸先生,妳?」
  陸明輕輕關上房門,冷靜地看向她,沈聲說:「娜塔莎,外聘臥底,和公安廳是短期合作關系,沒錯吧?」
  「是的。」
  陸明微微搖頭:「但我更好奇的是,為何剛才狼王提起三井實驗室的時候,妳的神態似乎……有點緊張?」
  娜塔莎沈默了,她低下頭思索了會,忍不住說出實情:「陸先生,妳是壹個很善良的人,是壹個好人,即使妳今晚不來找我,我也要告訴妳壹些真相,甚至……還需要妳的幫助。」
  陸明沒有答應:「先說說看。」
  「我老公叫林井中宏,是壹名高級研究人員,他的工作單位就是三井實驗室。」
  娜塔莎仿佛打開了內心秘密,全部抖了出來:「我因為和華南警方合作,來這裏潛伏了好壹段時間,就是為了打探毒品供應鏈,希望能找到同華會的致命漏洞,來壹個釜底抽薪。」
  這個外國妞的中文成語用得還不錯……至於她說的同華會?
  陸明對這個勢力有點印象,是華南市的壹個大型黑幫,勢力比起蕭遙會稍弱幾分,比如周道的勢力更是遠遠不如。
  「妳和同華會有仇?」
  娜塔莎點頭:「嗯,我曾被他們高層軟禁,被性虐待了很長壹段時間,後來終於逃出來,尋求復仇力量,我需要他們血債血償。」
  「繼續說下去吧。」
  「嗯,當我深入調查藍川軍營時,卻發現有壹批日本特工出沒,其中有壹個日本人很熟悉,我在八年前曾見過他,是三井集團的安保部門成員,具體身份不明,當我決定深入調查的時候,後來的事妳也知道了,我被抓起來了。」
  陸明問出了實質:「所以,妳老公?」
  「我老公已經被三井集團軟禁了八年,甚至試圖將研究人員的家屬全抓起來,好成為威懾手段,他為了我們母女安全,讓我們遠離日本,逃到華夏隱匿起來,而我們之間,已經有八年時間沒見面了,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
  娜塔莎的眼眶紅了起來,陸明微微點頭:「所以……妳是想,讓我將妳老公拯救出來?」
  她眼神堅定起來:「是的,陸先生,還請妳幫壹下我們母女。」
  「這個……」
  陸明原本想拒絕,看到她滿是希冀的眼神,再三權衡,還是答應了:「我會盡力,但這次行動極為危險,我無法做出任何保證。」
  「很感謝,真的謝謝妳,陸先生。」
  和陸明抱有同樣心思的是陸天,他其實也不想出國,無奈這是壹個相當重要的海外華人客戶,珍貴藏品相當多,他這個外拓部部長當仁不讓得親自拜訪。
  唐嫵連夜幫他收拾好衣服,都放進了行李箱裏,包括日常洗漱用品等到,全部擺放得整整齊齊。
  陸天將行李放到車廂後,載著唐嫵來到公司樓下,他的話語裏滿是歉意:「老婆,這次出差時間可能比較長,快的話大概10天吧……我就回來了。」
  唐嫵在他臉頰上親親點了壹下,柔聲說:「沒事,工作要緊,歐洲天氣很冷,小心不要感冒了,酒少喝點。」
  她的百般叮囑,陸天從來不覺得厭煩,也忍不住親了她壹下。隨後唐嫵走下車,目送著汽車離開,駛向了機場方向。
  半小時後,陸天來到機場,在前臺辦理了登記手續和行李托運後,拿著登機牌坐在候機廳裏。
  正無聊之際,他的手機傳來郵件的通知動態,發郵件的是壹個陌生號碼,裏面沒有任何文字,只有壹段視頻。
  這種像極了詐騙套路的郵件,放在以往他根本不會打開,這次卻忍不住點開,想看看視頻到底玩弄什麽花樣。
  視頻畫面是壹個高清的固定鏡頭,而鏡頭前是壹個木制房間,此時正有壹個女子躺在瑜伽墊上,身上還坐著壹個陌生男子,在幫她按揉腰部,兩人的姿勢極為曖昧,空氣中還有朦朧的高溫水霧。
  初始,陸天還以為是某段香艷的AV情節,但躺著的女子越看越熟悉,竟然是自己的妻子唐嫵!
  這是怎麽回事??陸天瞪大眼,生怕錯過了任何細節。
  沒有任何反轉,畫面裏的女子就是唐嫵,此時正被男子撫摸身體,她卻沒有任何反抗回避的意思。
  如果說這是壹個正常的瑜伽動作,陸天還能忍受,但兩人的肢體接觸實在太緊密了,無論他有多麽包容的心態來看待,都覺得唐嫵兩人之間沒有任何分寸感。
  視頻只有短短五分鐘,很快就結束了,陸天仍然怔怔地盯著屏幕。
  不可能……為什麽會這樣……還有到底是誰發來的視頻……有什麽目的?
  陸天的心思紊亂起來,他不相信唐嫵會出軌,連忙敲打壹段文字回復:「妳是誰,有什麽目的!」
  那邊沒有讓他久等,又傳來壹個新視頻。
  這次的視頻畫面不斷抖動,是被人拿在手裏拍攝,而女主角依然是唐嫵,此時她的臉蛋充滿迷離紅潮,躺在了壹張陌生床上,她胸脯微微起伏,似抗拒,又像是暗示,低聲說著:「嵩哥,不行,真的不行……」
  被叫做嵩哥的人,捧起唐嫵的玉腿,並將她的鞋子褪去,露出玲瓏玉足,身上的裙子已經無法遮擋春光,嬌俏玉臀被安全褲遮掩,朦朧的透明絲襪包裹著肌膚,臀部的性感弧線勾引著男人神經。
  「好熱……」唐嫵躺在床上,緊閉眼眸微閉,並用雙手捂住胸口,狀態十分不正常。
  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要不我幫妳脫掉衣服吧,那樣就涼快了。」
  氣血瞬間湧上陸天的腦門,然而畫面到這裏嘎然而止,變成黑幕。
  他既驚又怒,視頻裏唐嫵說的嵩哥,還有那個熟悉聲音,不正是鄰居張嵩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且從剛才的視頻畫面來看,唐嫵沒有很明顯的拒絕,又處於陌生環境,幾乎不用質疑,兩人肯定已經發生了性關系,背著他偷情。
  他忍住憤怒重新看了壹遍,很快就留意到了右上角的錄制時間,至今相隔不到半年,雖然張嵩夫婦不知道什麽原因離奇搬走,但出軌的事實不容質疑。?
  「為什麽,為什麽……」
  陸天忍不住喃喃,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麽唐嫵會背著自己和隔壁鄰居偷情,是因為自己無法滿足她嗎?
  想到這裏,他驚愕發現,原來自己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和唐嫵有過性生活了,每次自己有性沖動時,都會被唐嫵以各種理由拒絕。
  他還覺得自己足夠體貼,然而細想起來,越想越不對勁,越想他的心越涼。
  「張嵩是不是妳!妳這個王八蛋,妳到底對我老婆做了什麽!」他憤怒地敲擊手機屏幕,打了壹行字發送過去。
  而這時,對面又發來壹張讓他氣血翻湧的照片,唐嫵全身赤裸著蜷縮在壹起,雙手捂著關鍵部位,似害羞又欲拒還迎,下面還出現了壹段文字:看看妳老婆的淫蕩模樣,我這裏還有幾百張圖片和視頻呢。
  羞辱,這是赤裸裸羞辱!
  接著又有壹封郵件發了過來,這次是個音頻,裏面全部是唐嫵的嬌喘呻吟。
  他因為握住手機過於用力,手指關節幾乎泛白,臉色漲紅,越想越悲憤,甚至覺得天旋地轉,仿佛有什麽東西碎了,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就在這時,旁邊來了壹個女子,聲音非常熟悉:「嘿,陸部長~ 」
  陸天驚愕擡頭,才發現是方詩詩,他急忙用袖角擦掉眼淚,試圖恢復平靜:「嗯,妳怎麽來了?」
  「咦我昨天不是說了嘛,這趟出差我會陪著妳呀,不過……陸部長妳怎麽流淚了?」方詩詩坐在他身旁,拿出紙巾幫他擦拭臉龐,語氣極為關切。
  「沒事,沒事了。」陸天將百般委屈藏進肚子裏。
  手機再次響起,陸天壹看,竟是唐嫵打來的。
  「老公,上飛機了嗎?我剛查了那邊天氣,竟然下雪了,妳記得下飛機前披件外套噢,千萬別著涼。」
  壹如既往溫柔體貼,可在陸天聽來,卻無緣由感到煩躁和虛偽,而方詩詩還坐在旁邊,他不好質問什麽,但語氣變得低沈,甚至帶有陌生意味:「嗯,知道了。」
  沒等那邊回復,他直接掛掉手機,並開啟了飛行模式。
  上飛機後,方詩詩自然和陸天坐在壹起,還輕輕靠在他肩上。
  陸天原本想避嫌,可想起那些觸目驚心的視頻畫面,竟產生了報復心理,也任由她挨靠著自己。
  他擡起頭,註視著前方的電視,完全沒有心思看內容,滿腦子都是唐嫵的呻吟聲,想象著她在別的男人胯下迎合奉承,他的胸口更加沈悶。
  他卻沒有留意到壹旁的方詩詩已經拿出手機,來了壹張頗為親密的自拍照。
  在電話裏,陸天的這壹番突然冷漠,讓唐嫵完全措手不及,原本她只是善意叮囑,卻換來陸天的冰冷態度,甚至還提前掛掉了自己電話,讓她十分郁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或許是要趕飛機吧,不要多想了……她這般安慰自己,很快沒再多想。
  中午,她拿出飯盒,走到微波爐前加熱,順手打開了手機。
  然而她才發現,早在幾個小時前,方詩詩就發了壹條朋友圈,在照片裏她正倚靠在壹個陌生肩膀上,對著鏡頭自拍。
  雖然壹旁的男人只露出半個肩膀,可唐嫵壹眼就看出來,那是自己老公!
  壹瞬間,她竟有點委屈,所以自己的那番叮囑,是因為打擾了老公和那賤人的相處嗎?
  小果走到唐嫵身邊,見她心情低沈,小聲問:「唐姐,怎麽了?」
  唐嫵搖頭,勉強笑道:「沒事。」
  整個白天,她的工作狀態不佳,腦海裏壹直浮現方詩詩的那張極具曖昧的合照,而且時刻關註最新的朋友圈動態。
  到下午5點,方詩詩又發了壹條朋友圈,估計飛機已經落地了,照片是在酒店房間裏拍攝,裏面顯示的是……雙床房。
  唐嫵非常確定,陸天是壹個人出差,中途加進來方詩詩也最多兩人,那他們倆為什麽要開壹個雙床房?
  處於生氣邊緣的唐嫵,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隨即打電話給他:「親愛的,妳下飛機了嗎?」
  「嗯,有什麽事嗎?」
  陸天的語氣依然冷漠,讓唐嫵如鯁在喉,忍不住質問:「妳現在,是在生我氣嗎?」
  「沒有。」
  簡潔而拒絕溝通的話語,唐嫵聽了更加郁悶,輕皺眉頭:「好吧,我剛才看到方詩詩的朋友圈,她開的是雙床房嗎?難道妳們是要睡壹個房間?沒有第二個房間嗎?」
  這壹次陸天倒是耐心解釋了起來:「嗯,最近這邊是旅遊旺季,遊客非常多,酒店都已經訂滿了,好不容易才訂到這壹個。唐嫵,妳不要用這種語氣來質問我,我可以坦誠和妳說,我絕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做出對不起妳的事情,知道嗎?妳能知道嗎?」
  「老公,妳是什麽意思,妳到底在說什麽?我沒有懷疑妳,真的,我就是很困惑,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妳為什麽要對我冷暴力?」
  唐嫵越發委屈,明明應該難受的人是她啊。
  「妳沒做錯什麽,妳永遠是對的,好了吧,有什麽事等我回來再說,我掛了,沒事別來打擾我。」
  聽到電話裏頭的嘟嘟聲,唐嫵這壹刻竟有摔手機的沖動,良好素養讓她輕輕掛掉手機,眼眶變得微紅。隨後她深吸壹口氣,輕輕擦掉眼淚,從樓道裏走出來,回到了辦公桌,外表看不出任何異樣。
  晚上是常規的部門聚餐,唐嫵沒有任何心情,原本很想推托,但這次是趙恒親自請客,她不好拒絕。
  聚餐會上,趙恒舉起酒杯發話:「最近壹段時間的業績,大家完成得挺不錯,所以我決定了,這周末帶大家去團建!」
  「好,老板威武!」
  唐嫵旁邊的男員工低聲哂笑:「他媽的什麽黑心資本家,竟然要在周末團建,又沒有休息時間了。」
  趙恒很滿意大家的表現,繼續說道:「這次的團建地點呢,選在高嶺市的神谷林,大家盡情放松,帶好露營裝備,壹起登山吸氧吧。」
  男員工又開始吐槽:「去年就登山,今年又登山……既省錢又摳門的團建方案,奶奶的。」
  唐嫵全程沒有任何反應,整個人始終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變得沈默寡言。趙恒的視線屢次掃過來,默默觀察著她的神色。
  等聚餐結束後,身邊的人陸續離場,只剩唐嫵和小果幾人。
  趙恒原本想載唐嫵回家,被美人輕輕拒絕:「趙總不必了,我已經叫了網約車,謝謝。」
  她言語裏透露出的冷淡防備,趙恒滿是錯愕,卻不感到意外,不動聲色道:「那要不小果也和唐嫵壹起回去吧,兩人坐車有個伴,安全點,車費記得找公司報銷。」
  「好咧~ 」小果自然願意和唐嫵離開。
  唐嫵叫來的網約車已經停在了路邊,兩人上車後,才發現前排副駕駛還坐了壹個女孩。
  「咦,妳是……初夏?」
  初夏轉過身,發現是唐嫵,連帶笑容:「是唐姐啊,好巧呀~ 」
  唐嫵當初去醫院探望陸明的時候,給初夏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小果撲閃著眼睛,安靜不語。
  「這是我男朋友,他順便送我回家,所以……」雖然是好朋友,初夏仍然要解釋壹番,唐嫵自然不會介意,兩個女人妳壹言我壹語地交流起來。
  鄭建寧作為司機,通過後視鏡朝唐嫵輕輕點頭,發動了車子。
  另壹邊,趙恒坐上車後,寂靜幽僻的車廂環境,讓他和外界的喧鬧完全隔開。早上的壹番手腳,成功讓唐嫵夫妻不和,對他來說屬於階段性勝利,然而如今卻覺得,自己的心竟被抽離了壹塊,尤其是今晚唐嫵的冷漠表現,隱約刺傷了他,內心始終有點堵。
  奇怪,我是怎麽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腦海裏全是唐嫵的容貌,伴隨著欣喜愉悅,還夾雜了濃重的嫉妒羨慕。
  莫非,我對她動了情?趙恒冷笑壹聲,搖搖頭,將這個荒誕想法甩走。如今計劃照常進行,得到唐嫵的身心指日可待,他內心的郁氣也逐漸消散。
  和趙恒同樣郁悶處境的是段禦。
  今晚他出席了壹個著名的行業晚會,恰逢林珞萱和夏雨菲母女也受到邀請。原本他制造了各種機會,試圖和林珞萱單獨在壹起,都被美人無情拒絕,態度相當冷漠。
  他隱約猜到,或許是自己對陸明的壹番誣陷,徹底激怒了林珞萱,可這不意味他能理解,反而更證實了自己的判斷,陸明和林珞萱兩人之間,有點什麽。
  這個信號相當危險,如今段家的地位還沒有完全鞏固,他必須將林家拉上,成為自己的戰車之壹,而林珞萱是絕對無法繞過去的關鍵。
  晚會結束後,林珞萱沒有片刻停留,和夏雨菲壹同離開,坐進了加長轎車裏,全程甚至沒有和段禦多說壹句話。
  車廂裏,夏雨菲看向臉色平靜的林珞萱,心如明鏡的她,輕輕開口:「珞萱,是在生他氣嗎?」
  林珞萱想否認,最終輕輕點頭。
  「那妳生他氣,是因為那個人嗎?」
  因為那個人嗎……林珞萱搖頭:「不是,段禦的脾性惡劣,性格陰險,我單純反感而已。」
  夏雨菲沒再言語,她也情不自禁想起那個男人,想起兩人在床上的顛鸞倒鳳,想起在浴缸裏的激情碰撞,絕美臉靨抹上了壹層暈紅。
  段禦站在窗前,手裏舉著紅酒杯,目送著那輛轎車遠去,眼神越加充滿戾氣。他對林珞萱就像看待獵物壹樣,如果不是家人的千叮萬囑,他早就采取強硬措施讓林珞萱從了自己。
  「無聊的聯姻……」
  段禦忍不住笑起來,並撥通了壹個電話:「事情都搞好了嗎?」
  殺忍K的聲音傳出來:「全部搞定,壹個都逃不了。」
  「做得很好,我待會過來。」
  「恭迎老板。」
  殺忍K掛掉電話後,看了看腳下的壹張白地毯,已經被染上鮮紅顏色,旁邊還有幾顆頭顱滾動。
  王強簡直被嚇壞了,他和幾個僅存的高管跪在旁邊,渾身忍不住顫抖。
  短短十分鐘內,同華會的總部被壹群蒙面黑客闖進來,他們直搗會議廳,將五名核心首領全部殲滅,壹網打盡,並將所有反抗力量清洗而空,剩余被嚇破膽子的高管瑟瑟發抖,完全不敢反抗。
  最關鍵的是,整個同華會總部還被特勤局封鎖起來,進來的無數警察似乎無視了裏面的血腥場景,搜集各種犯罪資料,兩撥人馬互不幹涉,井井有條處理自己的事。
  這是怎麽回事啊,明明眼前正進行大屠殺啊,外面的警察卻漠視不理,還有王法嗎?王強忍不住吞了口水,看著眼前的壹顆頭顱仍然死不瞑目,脖子更加冰冷了。
  殺忍K的壹番通話沒有隱瞞場上眾人,王強耳朵靈敏,知道等會有壹個大人物要過來,頭彎得更低了,暗自祈禱自己的小命能保下來。
  當段禦到達現場後,和特勤局的人員打了聲招呼,隨後緩慢踏進會議廳,便看到壹幕相當血腥的場景,整個房間千瘡百孔,墻壁到處是噴濺血液,和掛在上面的世界名畫襯托,旁邊有壹些人被飛刀穿透胸膛,整個人被釘在墻上,死狀極其可怕。地毯上全是殘肢軀體,腸子筋骨完全暴露在外,空氣中彌漫著濃郁血腥味,令人作嘔。
  段禦深深吸了壹口氣,吹著口哨,漫不經心地踩著地上的頭顱:「這張惡心嘴臉,挺熟悉的啊,噢,上個月還對我發脾氣呢。」
  殺忍K走到段禦身邊,指了指王強等人:「老板,這些人如何處置?不殺了?」
  「全都殺了,還怎麽掌控同華會?我可沒有精力再派人接手,迅速打散整合,越快越好。」
  段禦走到王強幾人身邊,伸手指向王強,又指了幾個人,笑著說:「恭喜,妳,妳還有妳,以後就跟我混了,好好打理,別讓我失望了啊,其他人,全殺了吧,我養不起。」
  「是!」
  幾乎在同時,幾把飛刀淩空撲來,將王強身邊的幾名中層管理壹刀封喉,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就倒在了血泊裏。
  王強瞪大眼睛,背脊冷汗直流,完全不敢動彈。
  等段禦離開後,他才意識到剛剛點名是什麽意思,自己三人竟然成為同華會的最頂層掌控者了?雖然只是傀儡,但能活下來已經是最大的運氣了。
  另壹個西裝男子走過來,和殺忍K交流壹番,隨後對王強三人說:「以後我要妳們做什麽,就做什麽,若有任何忤逆和陽奉陰違,那麽不只是妳們人頭落地,連家人我都不會放過,聽清楚了嗎?」
  王強連忙點頭,表示知道了,如今給他壹百個膽子,都不敢得罪這種真正的頂級權貴階層,就連外面的特勤局都為他們所用,誰敢得罪呢?這麽粗的大腿,他抱著還來不及。
  仿佛還沈浸在夢幻的虛擬世界裏,王強從地上站起來時,腿肚子仍然哆嗦不停,畢竟和死神擦肩而過的滋味可壹點都不好受。
  許久,他才留意到褲袋裏的手機震動,拿出來壹看,上面備註「XDX」三個字母,猶豫少許,他直接掛斷,並且將這個號碼完全拉黑。
  「嘿,這家夥搞什麽?莫名其妙?」蕭黛臉色狐疑,又重新打了壹遍,哪知對方直接關機。
  神經病……蕭黛搖頭沒再理會。
  此時她已經有點醉意,坐在沙發角落,而周圍全都是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幾乎要將家裏門檻踩爛——今天是父親蕭華雄的生日晚宴。
  已經接近晚宴尾聲,賓客陸續走得差不多了,在她眼裏,這群人簡直蛇鼠壹窩,根本不想打交道,但整晚還要保持著僵硬笑容。
  她瞥了壹眼庭院裏的蕭雪,忍不住吐槽:也就只有蕭雪這個交際花才能遊走在眾人面前,但為什麽還要拉著自己去敬酒,呸……
  越想越氣,她將高腳杯裏最後壹點紅酒喝進肚子裏,隨即也沒有理會熙熙攘攘的眾人,捂著昏沈頭腦,自個兒走上二樓,將自己鎖在房間裏。
  蕭華雄仍和壹群人舉杯暢聊,旁邊站著蕭雪,她瞧了瞧二樓方向,嘴角忍不住上翹。
  等到夜深人靜,蕭雪從自己房間裏走出來,並輕輕來到蕭黛房門前,伸出手試了壹下,沒有鎖。
  走進房間後,她輕關上門,反鎖,然後走到床前,看著裹在被窩裏的蕭黛,那清冽眸子湧上壹層柔意。
  蕭黛怕黑,所以床頭旁總會留壹盞小夜燈,在昏暗的暖光下,她的臉頰光滑紅潤,由於不勝酒力,渾身肌膚充滿緋色,尤其是那嬌嫩嘴唇,小巧粉嫩,似要勾動人內心的犯罪欲望。
  蕭雪緩緩俯下身,和她的嘴唇吻在了壹起,整個動作流暢自然,仿佛預演了很多次。
  吻了少許後,她輕輕撫弄蕭黛的秀發,便轉身離開。
  當她準備打開房門時,竟停在了原地,似乎很認真地在思考著什麽。
  之後,她重新返回,側坐在床邊,俯下身再次和蕭黛的嘴唇碰到壹起,而且這次的親吻更加霸道纏綿,甚至伸出香舌撬開蕭黛的芳唇貝齒。
  她的手伸進被窩裏,輕松地握住妹妹的柔軟胸脯,由於只穿著睡裙,她輕松就握住了飽滿渾圓的乳房,緩慢揉捏起來。
  吻了很長時間後,蕭雪戀戀不舍地分開,隨即又在她的額頭上親吻,柔聲說:「晚安啦,小笨蛋。」
  這次她終於離開了。
  房門關上的那壹刻,蕭黛緩緩睜開眼,整個人被震驚得無以復加,完全不敢相信剛才強吻自己的竟然是親姐。
  從壹開始她就沒有睡覺,側躺著玩手機,聽見房間門有動靜後,她急忙關掉手機假裝沈睡。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認真的嗎……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我的天啊!」
  被親姐偷襲,並沒有讓她厭惡,反而有種迷離異樣,輕聲低喃:「這不好辦呀……我以後該怎麽對待妳。」
  同樣迷茫的還有林珞依。
  寢室內十分安靜,其它女生早已睡著,可只有她遲遲無法入眠,睡褲裏濕漉壹片,胸脯不斷地跳動。
  她剛剛做了壹個相當可怕的噩夢,在夢中她赤裸全身在操場上跑步,旁邊全是加油打氣的老師和學生。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脫光衣服,卻能感受到周圍男同學那極具侵略性的眼光,將她渾身都看光了。
  她羞恥地跑到終點,最終忍不住跪倒在地,周圍視奸令她既恐慌又興奮,體內壹陣抖動,強烈高潮讓她忍不住發出呻吟,耳邊還傳來調戲的聲音:
  「看,林珞依尿失禁了!」
  「那是高潮,小穴還壹張壹縮,嫩肉都露出來呢!」
  「看看她奶子,嘖嘖這麽光滑,手感壹定很好吧,還有奶頭都突起來了。」
  如此怪誕的夢境令她羞恥難安,卻又有個可怕念頭在催促著她做點什麽。
  欲念橫生,她閉上眼睛,忍不住將手伸進內褲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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