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所蘊含的未來

　　就在這些曾經的領導人選擇犧牲自己這壹代，還有幾乎壹場以數千萬人甚至近億人的生命為代價進行最後壹搏時，柯文和迪克也來到了正義大廳裏面，因為突然中斷的畫面，讓他們兩個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沒有繼續在外面多呆，也不顧之前蝙蝠俠對他吩咐過的話，就朝著裏面沖去，如果蝙蝠俠真的失敗了，那麽即使再不想做，他也得與超人再打壹場。
　　然而當他們趕到現場時，卻看到另壹副畫面，蝙蝠俠的腹部依舊在流血，但同樣的，那柄氪石長矛也穿透了超人的胸膛，從背後露出。而此時的超人正躺在蝙蝠俠懷裏，帶著那柄氪石長矛，而蝙蝠俠臉上的面具也早已不見蹤影，露出自己作為布魯斯·韋恩的面孔，看著倒在自己懷裏的超人，神情復雜，痛苦，迷惑。
　　此時的他根本沒註意到進來的柯文和迪克，或者說根本沒想去註意，而是看著自己懷裏的超人。就在自己全副武裝與超人開啟最後壹戰時，兩人沒有絲毫的留手，利用自己的氪石蝙蝠戰甲，還有服用的超人藥，蝙蝠俠硬是將超人的體質拉到與自己等同的層次，如今的不義超人已經不再是五年前那個對自己言聽計從的超人了。
　　即使有著氪石蝙蝠戰甲，他依舊打的很困難，因為不是只有他壹個人想到做預防措施，放置在超人藍色戰服裏，有個微縮的太陽光裝置，為超人提供了足夠多的黃色太陽光照射，讓他即使面對穿著氪石蝙蝠戰甲的蝙蝠俠，也不會因為氪石輻射的削弱而沒有壹戰之力。這是蝙蝠俠沒有想到的，沒有自己在身旁的超人，隨著時間的推移，思維方式越來越讓他有些害怕，簡直是在看另壹個自己成長壹樣。
　　不僅如此，兩人雖然壹個加強，壹個削弱讓彼此的戰力層次拉到同壹個水平線上，那麽彼此能夠依靠的就是拳腳功夫了。而超人的拳腳功夫也比之前自己所見到的時候更強了，但他忘了，擁有超級學習能力的超人沒有理會學不會那些殺人格鬥術，更別提之前他還將貝恩拉入了自己陣營，能夠學到的東西太多，而且此時的超人，可不再是那個良善之人，每壹次攻擊都是帶著必殺蝙蝠俠的信念來的。
　　這樣的搏鬥下，蝙蝠俠的優勢不大，曾經最好的兩人就在這個角鬥場裏如同鬥士壹樣互毆著，壹直到最後，拿著氪石長矛的蝙蝠俠與雙掌化刀的超人交鋒在壹起。在對視著超人眼神的那壹刻，原本有著利器便利的蝙蝠俠留手了，他的氪石長矛並沒有戳穿超人的胸膛，而超人的手掌卻戳入了自己的肋部，他甚至能感受到超人的手掌已經握住了自己的骨頭，在那壹刻，蝙蝠俠腦海中只剩下對之前答應貓女的承諾，他知道自己要失約了。
　　可就在這時，向全球直播的畫面關閉了，而那個在自己面前表現的歇斯底裏，欲殺自己而後快的超人變了，表情再次變回大都會爆炸之前那壹晚相見時的那種憨厚。戳在自己肋部的手掌抽離，而因為疼痛做出的反應的手壹抽，位於超人胸膛上的氪石長矛也劃出了壹道骸人的傷口，而超人也順勢將身子壹帶，長矛就穿過了他的胸膛，無力的倒下，被反應過來的蝙蝠俠抱住，兩人怔怔地望著，相顧無言。
　　“為什麽？”幫超人整理有些亂的頭發，蝙蝠俠迷茫的問道，超人這突然尋死的表現讓他停止了思考，這壹切的變化太快，快到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去尋找答案了。
　　“呵，五年了，妳還是沒有變，到這地步都不敢對我下殺手，那我就只能自己動手了，不過真好啊，至少只有妳，壹直沒有這些悲劇做出改變。”躺在蝙蝠俠懷裏，沒有立刻死去的超人溫和地說道，說著，也看到了走進來的柯文和迪克，笑了，“至於要說為什麽話，就得讓這個小家夥來回答了。”
　　說著，他也吃力的從自己那條紅色腰帶中取出壹個讓柯文熟悉的物件，壹個表盤，不同於柯文手中那個只有灰白色的素體，這個表盤以藍色為打底色，外邊則是壹個紅圈，表盤中則是壹個閃爍著熱視線紅芒的不義超人卡通半身像，完全塗裝好的表盤。
　　“這……到底怎麽回事啊！”手中光芒壹閃，那個隨著自己做了壹個奇怪的夢而出現空白體表盤也出現在自己手中，看著自己手中這個空白體表盤，在看著在超人手裏這個，柯文整個人陷入了混亂。
　　“孩子，我知道妳有很多困惑，布魯斯，妳也壹樣，所以我盡可能跟妳們講清楚，咳咳！”看著開始因為失血過多咳嗽的超人，蝙蝠俠也變得手忙腳亂起來，將自己的披風扯下，堵在流血的胸膛上，試圖堵住。
　　“第壹次看到妳為我這麽緊張啊，總感覺這波賺了～”抓著蝙蝠俠捂著自己傷口的手，超人調皮地說道。
　　“都什麽時候了，妳還跟我開這個玩笑！”蝙蝠俠也大聲說道，聲音也帶有壹絲顫抖。
　　“拜托，我都要死了，就讓我皮壹下吧～”調侃了壹句，超人這才展示著這個從自己腰帶中取出的表盤，這是他做這壹切的決心和動力，從他擁有這個以來。“這個表盤，是妳給我的。”
　　？！！
　　超人話語壹出，柯文整個人都蒙了，這他媽越來越扯了，我他媽什麽時候給妳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空白體表盤是幹嘛使的。而此時與柯文意識相連的迪克也在超人說出這句話後，進行了分析，然後得到了答案。
　　“妳是說，這個表盤是之後不遠的未來，他穿越時間交到過去妳的手上？！”迪克的聲音也從極限疾風王牌形態中傳了出來，讓超人和蝙蝠俠都是壹陣錯愕，不過彌留之際的超人也很快明白過來，費勁的點了點頭。
　　“嗯，差不多，不過這要從哪裏說起呢？對，就是從這個叫柯文的小家夥帶著另壹個世界的達米安，海倫娜，還有我的兒子出現在這個宇宙開始吧。其實當妳們出現在這個地球上的時候，我就知道妳們來了，因為我的腦海中突然多出了壹段記憶，就好像之前壹直就在我腦中記錄著，從妳們出現後，這才自動解鎖。”
　　“這段記憶，就是我將手裏這個空白表盤交給妳的記憶？”柯文握著手中的空白表盤，疑惑道。
　　“嗯，是五年前，大都會爆炸的前壹個月，妳找到了我，將這個東西交到我手上，並告訴我，這是壹個可以給我再選壹次，挽回壹切的契機。當時我只是把妳當作某個粉絲，然後就將這個東西放到了孤獨堡壘，也就忘了這件事，直到大都會爆炸發生，我才想起來，第壹時間回到孤獨堡壘，但這個東西只是從空白體變成了紅藍配色，之後就沒有了反應，我以為妳騙了我，沒有理會，就開始壹直貫徹著屬於我的統治，壹直到妳們出現在這個地球上，這個表盤就從孤獨堡壘離開，飛到我面前，將未來這段時間的記憶全部灌到我腦海中，讓我明白壹切。”
　　“妳是說，從我們出現在這個宇宙開始，這段歷史就發生了改變，就像壹個環，而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回到五年前，將這個空白的表盤交到妳手上，形成壹個閉環，那麽有什麽用，這個閉環的效果。”大致理解了不義超人的意思後，柯文也問道。
　　“可以挽回壹切，萊克斯給我做過演算，如果當初大都會爆炸，我殺死小醜作為開啟這五年的壹個時間節點，那麽如今我制造出來的這次大事件，也足以造成壹場不輸於五年前那場大爆炸的時間節點，由這個兩個時間節點所擴散出來的時間線連接到壹起，創造壹個新的未來，但如何開啟，就得靠妳了。”
　　“就為了這個無法確定的結局，所以妳做了這麽多無可挽回的事？哪怕是殺死萊克斯？！”蝙蝠俠問道。
　　“是啊，妳說的對，萬事皆始於壹，當妳開始因為自己的喜好奪走壹條生命開始，就開始走向了不歸路，我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了，奧利弗，莎拉，綠燈軍團，那些死在我手上的每壹條生命，都在告訴我這個事實，所以我只能往前走，把希望寄托在這場戰鬥中，制造壹場足以成為時間節點的壹個大事件，由它發散出來的多重時間線連接那個悲慘的過去，合並，只有這樣，也許我才能將露易絲她帶回來吧，她是我的壹切，而我，也會為我所做的壹切贖罪，妳，也擁有壹個新的人生。”
　　“我？”
　　“還有五分鐘，這個直播就會開啟，全世界都會看到蝙蝠俠殺死了超人，同樣的，蝙蝠俠也因為傷重不治而死去，小醜已經被我殺死了，哥譚也在這五年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已經不再需要蝙蝠俠，妳該脫下這件戰衣，去過布魯斯·韋恩的生活了，多重時間線合並的結果我也演算過，到時候除了制造和間接制造這多重時間線合並的人保留這段記憶之外，其他人都不會記得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這段記憶，也不再有小醜，他們只會記得那個名為超人的暴君與哥譚的蝙蝠俠同歸於盡了，這就夠了，這個新世界，不再需要超人，也不再需要蝙蝠俠了，我為這些年的壹切感到抱歉，過去無法改變，那我就創造壹個屬於妳的未來，該妳脫下戰衣，作為布魯斯·韋恩活下去了，我的朋友。”
　　摸著布魯斯的臉龐，交代完自己想要說的，做完自己想要做的，不義超人沒有了眷戀，氪石長矛作用在他的身體細胞上，戰服裏的那個黃太陽能源裝置已經被破壞，周圍突然亮起的紅色太陽光更是壓制了他的細胞從太陽光中汲取能量，將他徹底降成壹個凡人，手臂無力的垂下，不義超人徹底沒有了呼吸，而那個從他手中滾落的不義超人表盤也滾到極限疾風王牌腳邊，被柯文撿起。
　　看著這個印著不義超人半身圖案的表盤，那是不義超人托付給自己要開創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