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反派模板

韋拾伍

修真武俠

“這本書真不錯,手把手教妳搓蘑菇蛋。由淺入深,壹步步地將核反應的原理講解清楚,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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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九章 虛名而已

諸天反派模板 by 韋拾伍

2023-10-8 21:47

  雖然用熟牛肉煮湯燙出來的青菜味道並不是那麽好,但寧采臣依然吃得非常火熱。
  在半天前,他還只能啃壹塊比石頭還硬的饅頭,現在他能有壹口熱菜吃,還是帶著肉的香味的那種,已經足夠可以了,啃了壹路幹糧的寧采臣就惦記著吃點蔬菜了。
  而且嶽斯在寧采臣開始夾菜涮燙之後,就沒再動這小鍋東西了,都成了寧采臣壹個人的了,吃菜喝湯,哪怕刷了菜的湯帶著壹股澀味,寧采臣依然喝得眉飛色舞,也有可能是被燙到了,就連煮湯用的那兩片湯渣牛肉,他吃得連渣都不剩。
  混了個水飽,主動幫嶽斯刷洗小鍋的寧采臣對嶽斯說到:“兄臺,幸虧有妳,不然我今晚壹定過得非常艱難,受到驚嚇不說,要忍饑挨餓壹晚上。”
  “吃好了就行,趁著肚子裏有東西,身上熱烘烘的,趕緊去睡覺,蘭若寺可不是壹個好地方,住壹晚上就可以了,明天壹早趕緊起床離開這裏。”嶽斯從寧采臣那裏接過小鍋,塞回到了自己的箱籠當中,把火堆熄滅之後提著東西向著掛好的吊床走去。
  寧采臣亦步亦趨地跟在嶽斯的背後,幾乎要踩到他的後腳跟了——嶽斯之前可是明明白白地說了,蘭若寺這塊地方可不太平,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想要安穩地度過今晚,全靠嶽斯了。
  而當看到兩張用藤條編制的簡易吊床之後,寧采臣數到:“兄臺,之前妳那麽辛苦地砍藤條回來,就是為了做這兩張吊床啊!”
  “對啊,不然嘞,難道妳想睡地上。”嶽斯將箱籠向著壹張吊床邊上壹放,舒舒服服地躺在了上面:“雖然我把這裏簡單地打掃了壹下,但是這裏終究是很長時間沒人來過,蛇蟲鼠蟻之類的東西有可能就在這裏安家了,妳不想半夜睡在地板上的時候,和它們來個親密接觸吧。”
  “而且地上濕氣大,仗著年輕氣盛火力旺,覺得對付壹晚上沒什麽,但是真的到老了以後,年輕時候造的孽就會完全爆發出來了,還是遠離地面的好,不然床這種東西發明出來是為了什麽?”
  聽了嶽斯的話,寧采臣覺得有了幾分道理,便學著嶽斯的樣子,躺在了另外壹張吊床上。
  雖然吊床這種東西,寧采臣躺起來並不覺得多麽舒服,還沒有睡硬板床來得習慣,但白天日曬雨淋又要匆忙趕路,晚上被野狼追逐狩獵,加上剛吃了些東西,血液都集中在胃部,身體疲憊加上大腦略微昏昏沈沈的,躺下的時候雙眼就睜不開了,在壹閉壹合間,很快便沈入了睡夢當中。
  只是還沒睡上壹盞茶的時間,就聽從蘭若寺外傳來了壹聲暴喝:“燕赤霞,出來,我終於找到妳了!”
  來人功力渾厚,連著幾聲呼喊,聲音在蘭若寺中回蕩,又驚起晚上歸巢的鳥類無數,夜色當中,傳來鳥類撲打翅膀與鳴叫的聲音,令人脊背生寒。
  原本處於將睡未睡狀態的寧采臣被這叫喊聲壹吵,立即被驚醒了,而他並不適應睡著吊床,意識還未清醒過來的他也不記得自己睡在吊床上,壹翻身,便從吊床上掉了下去。
  在隔壁禪房,烤著兔子喝著酒的燕赤霞把酒壇子向地上壹……輕輕地壹放,立即提著自己放在壹邊的佩劍出門而去,壹邊走壹邊喊到:“夏侯,又是妳這家夥,我都說過了,天下第壹劍客的名頭,我並不稀罕,妳想要的話盡管拿去好了。從今天,不,從這壹刻開始,妳就是天下第壹劍客,當有他人問起這件事的時候,我就說妳在劍術上把我擊敗了,妳這天下第壹劍客的名頭,是實至名歸。”
  “老兄,為了躲個清靜,我都住進了這遠近聞名的鬼地方蘭若寺來,妳為什麽還纏著我不放!”
  那夏侯劍客卻冷哼壹聲:“燕赤霞,妳未免也太小瞧與人了些,我並不稀罕什麽天下第壹劍客的名頭,我只是想要把妳打敗,只不過剛巧的是,天下第壹劍客的名頭落在妳身上而已。”
  “那還真的趕巧了。”對於夏侯劍客的話,燕赤霞是不信的,之前夏侯劍客每壹次找他對決,都是打著要爭那天下第壹劍客的名頭,不勝其煩,燕赤霞每壹次都是稍微認真壹下,就把夏侯劍客給打敗了。
  只是夏侯劍客是屬狗皮膏藥的,粘上了就很難擺脫的掉,每壹次被自己打敗之後,他都是會安靜壹段時間,應該是潛心修煉——只是每壹次修煉,夏侯劍客的武功不進反退,下壹次燕赤霞擊敗夏侯劍客的時候,所用去的時間和招數,都要減少許多。
  換做他人,在比武較量中被同壹個人打敗了這麽多次,早該心灰意冷,自信心喪盡了,但是夏侯劍客卻是百折不撓,屢敗屢戰,攪和得燕赤霞不得安寧。
  “哼,燕赤霞,妳真以為我癡心於劍嗎?”夏侯劍客說到:“我是為壹些人謀不平,小芙、柳姑娘、小雙、程姑娘、小萼……這些人,妳還都記得嗎?”
  沒等燕赤霞回答,夏侯劍客說到:“她們都是我愛過的女人,只是她們根本沒瞧我壹眼,壹顆芳心全部寄托在了妳的身上,而妳騙了她們的感情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只留下她們暗自神傷。”
  “為了替她們向妳這個負心漢報仇,我苦練劍術,終於有信心與妳壹戰,卻沒想到被妳輕易地擊敗,之後我苦練劍術,在這幾年的時間裏不斷向妳挑戰,便是為了如此。”
  “這種事情,大家都不想的嘛!”燕赤霞無可奈何地摸著自己的大胡子:“誰都有年輕的時候,我年輕時候什麽樣子,妳也是了解的,為了不讓自己英俊的面貌害人害己,我胡子都不刮了,留著這壹副大胡子,還專門曬了很長時間的太陽,把皮膚曬黑曬得粗糙,衣服也是穿得非常粗糙——而且妳說的那些女子,我也基本上是記著,我從來沒有回應她們的感情,不說留種了,連留情都沒有,何必怨我。”
  “而且我離開了她們對妳來說不是更好,妳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去追求她們……不對,我從未愛過其中任何壹個,妳卻對她們都有感情,花心的不是我,原來是妳夏侯。”
  “哼,這些事情就不再提了。”夏侯劍客拔出長劍,指著燕赤霞說到:“今日我得高人指點,知道妳我二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我也不奢望擊敗於妳,這壹場是我找妳較量的最後壹次,無論勝負,我都不再糾纏與妳,到了如今我找妳較量,卻並不是為了她們,只是為了證明我自己!”
  “拔劍吧,燕赤霞!”
  燕赤霞拔出佩劍:“好,我就陪妳再較量著最後壹場。”
  言罷,兩人舞動長劍,沖殺在壹起,雖然口頭上說是較量,但是招招都是奔著對方的要害去的,似乎是談崩了,壹言不合就要把對方斬殺當場。
  最開始的時候,燕赤霞和夏侯劍客兩人還只是最簡單的劍術拼殺,但畢竟是前後比試了七年之久的老對手了,對方的招式反應已經爛熟於心,百余招之後雙方依然沒有分出個高下,誰也沒能勝得了對方壹招,便開始斬出劍氣來廝殺。
  劍氣奈何不了對方,反而對原本就破舊的蘭若寺進行了二次傷害,寺廟中的石刻上落下壹道道的劍痕,就好像壹道道的傷疤壹般。
  屋頂上,寧采臣被嶽斯提溜起來,壹起站在屋頂上看熱鬧。
  看到劍氣縱橫,寧采臣擔心地問道:“兄臺,他們不會殃及到我們這邊吧,我還是下去比較好。”
  “唉,放心,我用法術將我們保護了起來,他們的劍氣到不了我們這邊,他們甚至都無法察覺我們的存在,避免我們讓他們分神,使對決出現不必要的變數。”嶽斯拍了拍寧采臣,讓他放寬心。
  有了嶽斯的保證,寧采臣才正式將註意力轉移到那兩個打得叮叮當當的人身上。
  寧采臣這是人生第壹次見到壹流劍客之間的較量,嘆為觀止:“哇,好厲害,他們這樣再打下去,估計打到天亮都可以,沒想到白天遇到的那個夏侯劍客這麽強,他殺那夥人的時候,連壹成力氣都沒用。”
  “唉,妳這可說錯了,百招之內,夏侯必然落敗。”嶽斯說到:“妳沒有察覺到嗎,兩人的劍氣所籠罩的範圍始終就那麽壹點嗎,是燕赤霞在控制著戰場,不讓夏侯劍客的劍氣把蘭若寺給拆了,不然他晚上都沒地方住了,他只是陪夏侯劍客打個高興而已。”
  “真的?”寧采臣瞪大了眼睛,瞧著兩個劍客的比鬥,只是他絲毫武功都不懂,只覺得夏侯劍客和燕赤霞打得非常漂亮,招式非常唬人,環境傷害特別大,別的就沒有什麽了。
  “假的,兩個人的水平根本就不在壹個層面上,夏侯輸掉是必然的。”嶽斯說到:“夏侯劍客這個人心思繁雜,不能赤誠於劍道;而我們的鄰居燕赤霞,本來就是世上壹流劍客,又得了修行法訣與神兵利刃,可以稱得上是百尺竿頭更上壹步,與夏侯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燕赤霞沒有動用法術,只是用上武功簡述,已經算是給夏侯劍客面子了。”
  “而且就像燕赤霞所說的那樣,夏侯心神不定,意念不堅,心思繁雜,根本不如他壹般專心於武功劍術,哪怕燕赤霞沒有修道,夏侯也不是他的對手。”
  仔細地回憶了壹下,寧采臣好像不記得聽過燕赤霞說過這些話,直言不諱地問道:“兄臺,這些話,燕赤霞好像並沒有講過啊!”
  嶽斯將目光從比鬥中的兩名劍客身上挪開,看著寧采臣說了壹句毫不相幹的話語:“我問妳,妳想不想當官?”
  對於這個問題,寧采臣毫不遲疑地回答到:“當然想。”
  他寒窗苦讀是為什麽,難道是從聖賢書中學習到做人的道理嗎?講道理的事情,在這個世界是行不通的。他讀書的根本目的,或者所有讀書人的根本目的,就是為了通過科舉走上仕途,成為那些“老爺”中的壹部分。
  如果讓寧采臣說不想當官,那完全就是違心之語。
  “妳想不想當大官?”嶽斯見寧采臣點頭,又問到。
  寧采臣又是斬釘截鐵的幹脆回答:“想!”
  “這就對了!”嶽斯說到:“想要爬得更高,就是要從不相幹的話語中提取出有用的信息……”
  話只說了壹句,嶽斯忽然擡頭看向了天空,卻又不是看著夜空,而是更高、更遠的壹些存在,寧采臣甚至從嶽斯臉上看到了壹絲擔憂,最終嶽斯還是悠悠地說到:“算了,有些話犯忌諱,還是不要說了為好。”
  那邊,燕赤霞和夏侯劍客的比試結束了,夏侯劍客招式用老,燕赤霞壹件蕩開他的防禦,將劍尖輕點他的心口:“夏侯兄,妳又輸了,希望這是最後壹次了。”
  “夏侯兄,其實我有壹些話壹直都想告訴妳,比起七年前妳找我第壹次比武的時候,我現在解決妳比七年前更輕松,妳的劍比起七年前,可謂寸步未盡,妳要找壹下自己的原因,妳壹直想要打敗我,卻疏於磨練自己的技藝……”
  “哈哈哈,燕赤霞,妳的話果然被那高人算準了。”夏侯劍客仰頭大笑,笑聲中帶著壹股豁達:“經過那位高人的點撥,我冥思苦想許久,終於勘破壹道心結,天下第壹劍客,虛名罷了。”
  燕赤霞收劍,對糾纏七年的對手說到:“妳能想破這壹層,我很欣慰,我房間裏有酒,不如小酌壹番,這七年來每次妳找我都是要比武,我們從未喝上壹杯。”
  “好!”夏侯劍客也收劍,坦蕩地說到。
  忽然地,燕赤霞想到了什麽,急忙忙向著自己的禪房跑去,臉上滿是驚慌之色,口中不禁喃喃到:“哎呀,我的兔子,我的烤兔子!”
  原來是燕赤霞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在火堆上烤著兔子,原以為能很快地把夏侯劍客解決掉,然後就著烤兔子下酒,沒想到壹同廢話,連帶著比武,用去了不少的時間,現在恐怕兔子都烤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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