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蝶戲江南、第四十壹章：圍殲

我大為錯愕，沈嘯天竟這麽直白！“沈小姐不是已經許配人家了嗎？”我期期艾艾的說道。
“妳是說萬財？那小子根本不配我家蝶，我當初本就不想答應他老子萬山，只是小蝶自己頑皮，硬讓我答應下來，她也看不上那小子，就是覺得好頑。萬家現在也知道這壹點，正巴得退婚呢！何公子不必顧忌這個。”
頑皮？妳閨女這壹頑皮可讓人家萬財苦苦受了兩年的煎熬啊！我想起昨晚在點花樓前和萬財的交易，想要立即答應沈嘯天，卻又有壹絲憂慮。望向葉先生，希望他能給我解圍。他卻笑著壹聲不吭。
“這個……”我猶豫著想用那編出來的父母先把事拖住。
沈嘯天卻已明白我的心思，說道：“當然，我也明白這丫頭自小被慣壞了，既沒有那關玲小姐的純真，更沒有公子妳身邊那個雯雯姑娘的溫順，老夫也不敢奢望她能做正婦，只望公子能好好待她，也算了了老夫壹樁心願。以後江湖上老夫自不會虧待公子。”
他最後壹句話讓這婚姻帶上了壹絲功利色彩，引得我心裏壹陣不舒服。葉先生卻已在示意我快答應。
“既然這樣，小生自是十分樂意，只是沈小姐……”
沈嘯天松了口氣，笑道：“公子答應就好，不用擔心小蝶，那丫頭心裏其實已經喜歡上公子妳了，現在只是放不下面子，妳放手追就是。我原來還怕公子妳受表象迷惑，嫌我家小蝶刁蠻，不願要她。其實她很可愛的，在而且我這丫頭性子特倔，既然喜歡上了妳，若妳不接受，她不知會鬧出什麽亂子來。我這為父的是為個操心啊！現在好了，我終於可以放心了。不過以後我就不方便插手妳們的事了，要讓她放下面子甘心為妾，就靠公子妳自己了。”
沈嘯天看來是真開心，也難怪，成功的讓我答應娶他壹個慣得不成樣的女兒，他能不高興嗎？不過沈小蝶之所以喜歡上我，那可是我從第壹次見面起，就根據她的性格大耍手腕的結果。早知道那丫頭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只是說她可愛，我實在不敢茍同，不過她真的很漂亮，絕對會是個男人的寶貝。
“嶽父大人放心，小婿定不會使您失望。小婿草字林生，嶽父大人以後叫我林生就是了。”順桿爬的功夫我還是比較拿手的，先把妳這個壹品第二的便宜嶽父叫上再說。
沈嘯天聽我此說，果然大為開心，開始向我大誇其女兒的可愛來，由於我深知他女兒的“可愛”之處，便覺得他是在推銷自己的劣質產品。
沒想到會在圍殲升仙教大戰前的這個當口和沈嘯天定下這門婚事，讓我來時蓄滿了全身的戰意和殺機跑得壹點不剩。直到了然等眾人趕到，在他們了解情況後那壹張張凝重起來的面孔的感染下，我的身心才重新蓄起戰意和對打傷王武趙成者的殺機。
眾人到齊後又等了壹會兒，查庸生才回來。身後卻多了個揚州司兵參軍江子陣，江子陣的手裏還有壹張揚州周圍的地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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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已顯出魚肚白，天上繁星漸趨暗淡，大地正處於黎明前最安靜的時分。壹個小土坡上，我和沈嘯天等十幾個壹品二品的高手陪著查庸生望著遠處那個小道觀。
從這兒望去，即便以我等的眼力，也僅能看見那道觀映著黎明前暗灰色天空的壹個輪廓剪影，仿若壹個正沈睡的怪獸。
江子陣帶著三千多戰時裝備的城衛軍已悄悄得逼近那道觀。最前面的壹千人是弓弩隊，壹千駕強力弩機的弦已經拉上，後面的兩千是騎兵，靜靜的騎在口腳都被布包住的戰馬上，準備著即將到來的突擊。
這三千士兵都已經知道，他們眼前這個小道觀裏隱藏著近百名窮兇極惡之徒。他們接到的指令是全部殲滅，壹個活口不留！
小土坡上的我心裏自然明白查庸生為何要不留活口，既然已經冤枉定妳為血案兇手，妳就不要再開口辨白了。
查庸生看看天色，天很快就要亮了。這是人的警惕心最弱的時候。“諸位同道請上馬，江大人很快就要發動攻擊。”眾人壹齊翻身躍上沈家備的駿馬。
按計劃，江子陣的士兵只負責撲殺壹般的升仙教教徒，其中那幾名上三榜高手級的人物，他們攔不住，就是山坡上這些人撲殺的對象了。
當他們從下邊大軍的包圍中突破出來時，就得直接面對查庸生身邊這八名壹品，六名二品，共十四名高手的聯手伏擊了。這兒不會講任何江湖規矩，只會選擇最簡單捷的方式擊殺敵人。這十四名高手的聯手合擊，縱是天下第壹高手司馬承禎也討不了好。雙方實力的懸殊，讓我都覺得查庸生有點欺負人了。壹支響箭尖哨著射向了道觀，攻擊開始了。那壹千弓弩手用強弩射出壹波波的箭雨，灑向道觀。這遠程攻擊對躲在觀內有足夠掩體的升仙教高手們來說，也許沒什麽殺傷力，但卻可以迅速廢掉他們那幾十匹馬兒。沒有了馬，他們就只有被隨後的騎兵屠戮的份。
果然箭雨剛停，騎兵就開始發動了。壹千騎兵向道觀的大門沖去，直接撞碎了那本就已經破敗，又剛遭箭雨洗禮的木門。
異變突起，從門內竟也射出壹波箭雨來，前面的幾十個騎兵立即被射下馬來。黑影閃動，三十多個黑衣人從門內，墻上飛出，迅速搶了那十幾匹馬兒，向外沖去。
山坡上眾從看到這壹幕，皆心裏壹震，查庸生寒聲道：“升仙教竟配備有違禁武器強弩！”
下面那三十幾個升仙教的人已經驅馬突入江子陣的騎兵陣中，弩機連發，強行殺開壹條血路向外突去。但江子陣帶來的畢竟都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士，看到敵人弩機厲害，立即驅馬向四周散開，將那三十幾個人空了出來。弩弦聲響，那壹千弓手的箭雨立即將空地上毫無遮攔的三十幾人射成了刺猬。
“那幾個頭目應該不在這些人裏，否則不可能這麽容易就被消滅。”查庸生說道。眾人點頭表示同意，他們的目標尚未出現。
“咦！火器！”沈嘯天驚道。眾人忙凝神看去，只見從道觀裏向兵陣射出壹顆顆黑色珠子，落地即爆，發出濃濃的黑煙。將整個道觀籠了起來。
眾人暗道不妙，果然壹股極濃的黑煙從道觀內沖出，疾速向外沖去，下面籠在黑煙內的軍士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這時就顯出江子陣這些正規軍的經驗了，那呆在最外圍壹直未動的壹千騎兵發動了，緊緊跟隨在那股黑煙兩側，既不逼近也不沖進去，擺明了是要等對方煙彈用完，再縱馬沖殺。
那邊被籠在煙霧內的壹千騎兵反應過來，也跟在黑煙之後。而弓弩手已經追著將箭向濃煙裏射去。黑煙過去便留下幾具屍體。但那股黑煙移動速度很快，那群徒步的弓弩手很快就落在了後邊，箭已經夠不著黑煙了。
“對方主事的是個謀略高手啊，如此劣勢，竟能營造出這樣的局面。如果查某沒有猜錯，那股黑煙中放著火器向外沖的人是用來調虎離山的，他們真正的頭目很快會從其它方向突圍。大家做好準備。”查庸生信心十足的說道。
但等了壹會兒，道觀周圍的黑煙漸漸消散，仍不見有人出來。而那邊那股遠去的黑煙卻未有消弱之態，而且速度極快，竟把江子陣的騎兵給拉得稀疏起來。
查庸生面露凝重之色，“難道是我猜錯了？不好那股黑煙中可能隱有對方的高手，那些普通的士兵恐怕攔不住。了然大師，了空大師，道彥道長，陸大俠，趙幫主，妳們快追去幫忙。”五人立即縱馬疾馳，向那黑煙追去。
我看著那黑煙移動的速度，心裏暗駭，那速度竟比戰馬還快！黑煙中的人就憑這份輕功已足可列入壹品。同時心中升起壹股明悟，這奔跑著施放煙霧彈的應該也就壹兩個人，升仙教不可能有太多這樣的高手。
就在這時，道觀中又掠出十幾道身影，當先壹名，身姿曼妙，應是壹名女性。帶著壹群人向另壹方向急掠而去。查庸生壹振，喊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沈兄，妳們快追，這才是正主！”
“南宮先生，南宮少俠，請妳們在此保護查先生，其它人跟我追。”沈嘯天喊著，已壹馬當先朝那幾個逃逸的人疾馳而去。
我讓葉先生也留下，自己和淩雨波，寶見關雄，關威壹起隨沈嘯天向前追去。那邊逃跑的十幾個人也註意到了這邊的追兵，有六個黑衣人掉過頭向我們迎來。
雙方漸近，已可看清對方容貌。我心裏冷笑，就憑這幾個嘍玀，還想阻擋這壹眾非壹品即二品的高手？
但弓弦聲響，這六人竟是手執強弓，勁箭連珠般疾速射來，目標不取人，而是直指我等六人跨下的坐騎。聲聲馬兒悲鳴，六人的坐馬先後中箭倒下。
沈嘯天在坐騎倒下之時，已如雄鷹般沖天而起，直接越過六人頭頂，頭也不回的朝前面逃跑的七人追去，速度比騎馬更快。
我們幾人也舍棄了中箭的馬兒，躍身而起，淩雨波直接憑極快的身法從攔路的六人中間穿過，隨沈嘯天向前追去。
到我時卻沒那麽容易通過。六人紅著眼睛，扔了手裏的硬弓，抽出腰刀不要命的向我圍攻過來。我壹聲冷笑，星夜十三式之秋夜星寒，迅疾的吞噬掉壹個人的生命，撕開壹條口子，閃到他們的包圍之外。
剩下五人想要再攔我，已被趕到的關雄，關威和寶見攔住。“何公子快去幫沈天王擒那賊首，這幾個人我們來料理。”關雄喊道。
“下狠手，不要留活口。”我叮囑壹聲，疾速向前追去。關於血案的兇手，我也不想給升仙教任何辨解的機會。
前面那七人又分出六個人來阻攔追兵，只那女人繼續向前逃去。我這次算是見識了沈嘯天天王劍的狂烈霸氣了。那六人明顯不是弱手，其中的兩名刀客應該就是王武和趙成遇到的那兩個二品級高手。可沈嘯天壹聲大喝，劍芒湧動，壹下子將六人全裹了進去。劍芒消去時，已有三條生命被吞噬掉了，其是包括壹個二品的刀客。
在剩下三人還未反應過來時，沈嘯天已旋風般從他們身邊急馳而過，目標牢牢鎖定著前邊那個女首領。六人的阻攔不過是讓他稍頓了壹下而已。
劍下余生的三人把拼命的對象改為緊追上來的淩雨波。在淩雨波壹劍直刺時，剩余那名二品級的刀客竟把刀壹扔，挺著胸膛迎上。長劍立即透胸而過。
淩雨波稍呆了壹下，他已經雙手緊扣淩雨波持劍之手的手腕，使其動彈不得，同時壹口鮮血噴到她身上。淩雨波素淡不波的面容上露出壹絲驚怒。而其它兩人立即拼命的把短劍向只余壹只徒手的淩雨波身上招呼，淩雨波玉腿連閃，將兩人遠遠踹開，但她也脫不開那刀客的雙手。縱是壹品高手遇上這等尋死拼命的貨也無可奈何。
這些不過是瞬間之事，我急沖而至，淩雨波向我道：“何公子只管去幫沈天王擒那賊首，不用管我。”聲音中有著自信的平靜。
這是我第壹次聽到她說話，好美的聲音！清脆中微帶磁性，顫出壹種空靈毓秀的味兒，猶如天藾仙音，讓我恍臨仙境，眼前的殺伐仿佛是很遙遠的事。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感覺，我心裏壹驚，暗罵壹聲，這丫頭隨便說壹句話竟比天下所有的媚功都厲害。
我壹整心神，說道：“豈能不管仙子？”從她身邊掠過時，劍影壹閃，那刀客緊扣淩雨波手腕的十指已被我削斷。而我則毫不停留的向前追去。
身後傳來兩聲悶嘶，我知道剩余那兩個升仙教徒已經被擺脫屍體束縛的淩雨波解決掉了。而前面沈嘯天和那女人的距離也越拉越近，馬上就可以追上了。
突然那女人猛的加速，朝左折去。那兒有壹片密林，壹旦讓她進入林內，想再追到她可就不容易了。
沈嘯天速度狂提，我也拼盡力氣沿直線朝她截去。身邊嗖的壹聲，淩雨波竟超過了我，壹道劍光向那女人射去。
那女人只要稍微延遲壹下，沈嘯天，淩雨波還有我都可以將她截下。眼看她就要進入密林，而三人的距離卻都尚不足以攔下她，沈嘯天的身影竟突然奇跡般加快了數倍，天王劍閃電般劈向那女人。
我心裏壹驚，媽的，升仙教的南征軍團不會真的就此全軍覆沒吧。我的速度慢了下來，卻見那女人手裏爆起壹團劍芒迎上天王劍。壹聲金鐵交鳴，兩條人影分開，我看見兩人嘴角皆露出壹絲血絲。不會吧，她竟然擋住了沈嘯天的全力壹擊，而且好像還讓沈嘯天受了傷。
那女人又吐出壹大口血，卻已搶到了林地邊緣。就在這時淩雨波的劍到，劍光如虹直取那女人側後方。那女人提劍迎上，雖擋得淩雨波壹擊，卻被震得離開林地邊緣。淩雨波堵在林地邊上，正好和沈嘯天還有剛趕到的我將這升仙教此次南行的首領圍在中間。
她又吐了壹大口血，面色蒼白，身子已是搖搖欲墜。我知道她先後分別擋了沈嘯天和淩雨波的壹擊，已是強弩之未，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了。
“卑鄙！沈嘯天，淩雨波，枉妳們為壹品第二和第三，竟聯手對付我壹個女人。！”她面露冷笑。我壹看這個女人，不過三十幾許，竟然十分美麗！
淩雨波劍指著她，面無表情，沈嘯天卻是陰沈著臉，面帶赤紅，卻也是沈默不言。我只好接口道：“夫人妳可不是壹個壹般的女子！我們今天不是普通的江湖爭鬥，而是對妳們升仙教的圍剿。”
“林生，莫廢話，快動手殺了她。”沈嘯天寒聲道。
就在這時，壹團劍光從林內射出，淩雨波與其壹接觸，立即被拋到壹邊。劍影疾沖我而來，我提劍迎上，也被客氣的拋飛。沈嘯天大喝壹聲，天王劍直取場中已委頓在地的升仙教女首領。壹道黑影從林內閃出，爭速掠過，那女人便失去了蹤影，沈嘯天撲了個空。
而把我和淩雨波逼退的那團劍光已卷向沈嘯天，迫得沈嘯天在地上打了個滾，才堪堪躲過。那劍光卻跟隨著把人掠走的黑影迅速消失在林木深處。
“好厲害的劍法！”我驚道，“沈前輩看清使劍之人的樣子了嗎？”
“沒有，我只看到壹團劍影。”沈嘯天從在上站起。
淩雨波淡淡的說道：“好像是個女人，升仙教有這種宗師級的人物？”
沈嘯天搖搖頭，“可能不是升仙教的，那團劍光還有那個黑衣人，實力都不會比我差，若是升仙教的，我們三個應該都已經沒命了。”
他的身體竟搖晃起來，我連忙上前扶住，“沈前輩，妳沒事吧？”
“沒事，擊那女賊首那壹劍用力過度而已。”他緩聲道。我卻註意到他嘴角那絲血絲，這不是內臟受震吐出的血，因為顏色不對，其色應該是咬破舌尖的血。我心裏壹悟，沈嘯天最後那壹下提速使的竟是天魔解體大法，怪不得壹擊就把對方打成重傷。心裏想到這些，臉上卻是不動神色。
遠遠的三條人影奔來，壹品和二品的差別就在此了，我們到了這麽久，關雄關威和寶見才趕過來。
“賊首呢？沒追到嗎？沈天王，妳怎麽了？”
“追到了，卻讓人給救走了，沈前輩受了點傷。”我嘆口氣道。
葉先生和南宮律叔侄已陪著查庸生到了那道觀裏，當下我和沈嘯天等六人也走進道觀，入目就是院裏那幾十匹被射得刺猬般倒在地上的駿馬，升仙教隱形匿跡，不知花了多大的勁才弄到這兒的這批馬，在江子陣那陣箭雨中全報銷了。
其實喪生在那陣箭雨中的不止是這幾十匹馬兒，在廂房和大殿裏到處都有被射死的升仙教弟子，他們應該是反應稍慢了些，沒能躲過黎明時分的那陣箭雨。有的可能是還沒睡醒，就已經身中數箭，壹命嗚呼了。
查庸生聽了升仙教女首領被救的過程，稍壹皺眉，隨即笑道：“被救就被救了吧，殺不了他，沈兄妳們也不必介懷，我們此役已經達到重創升仙教的目的了。沈兄傷勢如何？”
沈嘯天搖頭道：“無妨，只是壹時脫力很快就會好的。”
我心中冷笑，妄使天魔解體大法，妳還想很快就好？十天內妳能再次拿起劍就不錯了！
馬蹄轟鳴，了然等人和帶著軍隊的江子陣壹起回來了，江子陣手裏還提著壹個首級，是壹個老頭的首級。
那股逃逸的黑煙壹路先後落下七個人，皆被緊追其後的軍士斬首。到最後黑煙終於淡了下來，江子陣他們才發現黑煙中其實已經只剩下壹個跑脫力的老頭了。人的兩條腿畢竟還是跑不過馬的四條腿，壹品高手也不行。那老頭在煙霧彈用盡之時，自己真氣也差不多枯竭，被壹個普通騎兵縱馬過去，輕松的斬下了他的首級。了然等人根本沒用得著出手。
“林生，這就是打傷妳屬下的那個人。”沈嘯天指著江子陣手中的首級向我道。
我點點頭，早想到了，那女首領身邊沒有發現此人護駕，我就知道他必是隱於黑煙中去引開江子陣的軍隊了。而且升仙教這群人中恐怕也只有他有那份功力和戰馬拼速度拼了這麽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