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愛與恨

貴，真他媽的貴。
看著內衣區，壹個個的明碼標價，喬松著實犯難起來。
最便宜的198元，這才是壹件。而小褲褲價格，同樣不菲。喬松拿著三百塊錢，最多也只能給李玲，買兩件貼身衣物。
那麽問題來了，該買什麽罩杯呢？
“先生，您不告訴我尺寸，真的沒辦法給您建議啊！”
“我不是說了嘛，比妳的大壹圈，差不多壹只手能控制三分之二。”
對著女性導購員，喬松努力回想著李玲的尺度。為了更好解釋，他還用右爪做著形象描繪。
“保安！”導購員，大聲吼出了出聲。上午剛剛上班，就碰到個變態，這種事很晦氣的。
商超三樓，也隸屬北山集團。算起來，喬松和他們是同事。要是被保安趕出去，這太沒面子了。
“餵，餵，我是消費者，妳剛才是不是誤會了，我不是說妳胸小。”
面對喬松解釋，女導購也掏出手機，就要按下110的鍵。
“有意見嗎？她幫我買內衣，想給我個驚喜。作為導購人員，應當合理給予建議，而不是驚慌失措。”
從後面走過來的白樺，以這種方式幫喬松做了解圍。
腹有詩書氣自華，同樣的道理，作為營銷行業頂端的天合策劃高管，白樺單單站在那裏，就代表著壹種態度。
在這裏上班，喬松想過會再次偶遇白樺。但沒想到，是在這種狀態下碰到。
“白樺……”
“先買衣服。”
有了白樺幫助，喬松也終於買到了兩件女性貼身衣物。
“妳對陳靜，真好。”
男人幫女友買內衣，是壹種很貼心的表現。
“還好，分內之事。”
喬松淡然的回答著，他和陳靜假扮男女朋友的事，估計很快就露餡了。
“以前，為什麽沒有想過送我？”
喬松看著白樺，那深邃的眼眸中，帶著壹絲抱怨，甚至還有壹份期待。
他的回答，只是將手中衣物拿起來，指了指上面的標簽：198元。以白大小姐身份，這等價格自然不會入她法眼。
“妳是在諷刺我嗎？”
“我只是在提醒自己，要有自知之明。我還有事，告辭了。”
看著喬松爽快離去的背影，白樺潔白的牙齒，咬住了自己紅潤的下唇。
今天見到喬松，並不是什麽偶遇，是她專程而來。
不是戀人了，至少還是朋友。再看他的態度，依舊那麽無賴。這讓白樺，從心中燃起壹陣怒火。
“站住。”
朝著喬松快速走過去後，白樺壹把將他手中的內衣奪了過來。
“白樺，妳幹嘛？”
“剛才說了，這是送給我的，妳已經默認了。”白樺的口氣，有氣憤也有認真。
更有著壹份，如同喬松般的無賴。
“別胡鬧，她還等著我送衣服呢！”如果是平時，白樺無賴下，內衣送她這沒問題。
但關鍵是，這時候李玲在酒店裏，光光的等他買衣服回來呢！
“白樺，這衣服我有急用。妳要想要，回頭我給妳買倆行不。”
“不行，剛才說了這是我的，就是我的。”
“多大的人了，能不能不要任性。”
“當年妳鉆我被窩時候，說好給我買內衣。艹妳的，現在還不給我嗎？”
女人是水做的，而流淚的女人，也沒有任何理性可言。
上午十點時間，商超之中人流不多，但也不算少。喬松、白樺兩人，則成為裏裏面最奇特的風景。
男的，睡眼蒙忪，略長的頭發猶如雞窩般雜亂不堪。
女的，衣衫整潔，那雙湛藍的眼睛中，淚珠滾滾的讓每個男人看了，都打心裏心疼。
“跟我走。”時隔五年後，喬松和白樺身體，第壹次有了接觸。壹把攬住哭泣的白樺，帶著她走出了商場。
坐在白樺的瑪莎蒂拉中，喬松不斷哄著她。
“衣服給妳，咱不哭行不。”
“要不，再讓妳咬我壹口？”
“靠，白樺，咱們都分手五年了。總不能還像以前那樣，讓我直接親妳嘴，堵住哭泣吧！”
總算，在喬松做出要接吻姿態後，白樺終於有了反應。
“別親我，妳是陳靜的男人。”
“昂……”
“妳又說昂，難道又撒謊？”
“撒謊妳個頭，昂這個字是我習慣。妳為什麽，老是認為我撒謊？”
喬松這話，典型自欺欺人。聽到白樺說自己是陳靜男人，他下意識的‘昂’，的確是撒謊。
“好吧，這個不說。我就問妳，我們是不是朋友？”
“不是，王爾德說過，男人和女人之間，沒有真正的友情。”
喬松覺得自己說的是屁話，如果真是這般，那他和劉子蘇怎麽說？
和陳靜又怎麽說……和陳靜，還是朋友嗎？
“好，王爾德還說過，男人和女人之間，要麽是愛，要麽是恨。喬松，妳愛我嗎？”
“白樺，妳有男朋友了。”
“不愛嗎？那就是恨。”
要麽愛，要麽恨。王爾德這話，說的真缺德。
“喬松，恨我吧！當初，是我無情拋棄了妳。”
愛與恨，兩者之間有著巨大的分別。又或者說，愛與恨，其實……
其實也沒啥，在白樺說出這句話後，起身走了出去。獨自坐會車中的她，頭腦中壹片片的空白。
她期待著，喬松能回來。然後，喬松真的回來了。
“喬松……”看著熟悉身影，白樺音調中有些顫抖。
“白樺，我想了想，咱們還是朋友。”
“嗯。”
“那借我兩百塊錢行不，我還得去買內衣。”
人窮誌短，莫過如此。李玲還等著衣服，剛才喬松打了電話，王輝剛好出去辦事了。
當下他能借錢的人，唯有白樺。
兩張百元大鈔從車中拋出後，白樺發動車輛，最快速度離開了這裏。
“馬上發工資了，我還妳錢。”臨了，喬松不忘喊了壹聲。
等喬松回到酒店時，他以為李玲已經等到望眼欲穿。但事實更慘，她壹個人鉆在被窩裏，正抹著眼淚。
“小玲，怎麽了？”
“松哥，海賊王我不想看了，我想要艾斯復活。”
“……”
少年不知愁滋味，年輕的李玲，熱衷著動漫。
回到現實，喬松只買了上下兩件貼身衣服，在沒有錢買別的了。還好，他的行李被陳靜扔出來。
最終是，李玲除了貼身衣衫外，從裏到外，都是喬松的衣服。
“松哥，送我回去好嗎？”
壹身松松垮垮的男裝，李玲有些不敢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