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壹集:同仇敵愾,第三回,夤夜救人
仙俠魔蹤 by 潛龍
2024-10-28 20:12
三人走出破廟,只見月色澄麗,群星閃灼,辛钘呼了壹口大氣,說道:“剛才那妖女騎在我身上時,心中確實有點害怕,還道再無法看見天上的月光了!真沒想到,那顆降魔明珠果然法力無邊。自此之後,我手上有對雙龍杖,下身卻多了壹根降魔棒,任妳是什麽妖魔鬼怪,到時三棒齊施,豈有不勝之理。”
二女聽得掩口而笑,彤霞道:“我得預先告訴妳壹聲,從今以後,妳千萬不可碰我,知道嗎?”
辛钘不解道:“真的嗎?”
當即伸手在她身上碰了壹下,搖頭道:“沒有什麽不妥,究竟為什麽?”
彤霞瞪著美目道:“我不是說妳雙手,是說妳下面這行貨。”
辛钘回心細想,立即明白過來,問道:“妳已是半個神仙,難道也怕?”
彤霞道:“至今我仍沒修成正果,還是狐貍之身,自當然會怕,就是要接近臥雲水莊,也是不能。”
辛钘搔頭笑道:“像我這種美男子,又有驢似的大行貨,妳不覺得有點可惜嗎?”
彤霞罵道:“妳少臭美,誰會稀罕妳!”
辛钘笑道:“妳不稀罕我不打緊,只要紫瓊稀罕我就行了,對嗎?”
說著伸手過去圍住紫瓊的纖腰。
紫瓊也不撥開他的手,微微笑道:“妳是我的心肝寶貝兒,行了吧。”
彤霞在旁見著,不由打個冷顫:“好了,好了,妳倆就不怕酸死人。”
辛钘突然正經八百道:“咦!為何要向北走,現在咱們去哪?”
紫瓊道:“去天龍門,那裏仍有事情要咱們幫忙。”
辛钘愕眙起來,問道:“莫非紀護法和天龍門打起來?要是這樣,須得盡快趕去了。”
話說紀元維抱著孤竹若離開破廟,使起輕功逕往天龍門奔去,懷中的孤竹若雖然穴道被封,但意識仍在,壹直想不通自己因何會出現在這地方,只記得才壹甦醒過來,便即被人封了穴道,還給這個男人抱著奔馳,而之前的事,卻如何也想不起來。
紀元維將孤竹若橫抱在胸前,見她滿目茫然之色,壹對美眸牢牢盯著自己,遂問道:“宮主妳能夠說話嗎?”
孤竹若突然給壹個男子抱住,早已羞得滿臉通紅,聽見紀元維的說話,只得雙眼連眨,口中卻無法說出話來。紀元維見她這個模樣,便知曉紫瓊同時閉了她的啞穴,當下道:“宮主不用擔心,待得半炷香時間,穴道會自然解開。”
孤竹若仍是怔怔望住他,只覺眼前之人有點兒臉熟,但在哪兒見過,壹時又想不起來。就在她思索間,發覺自己身體變得異常炙熱,而這股熱氣,卻從雙腿間不住擴散,作麻作癢,極之難受,不由猛然壹驚,暗想:“莫非我中了這個男人的淫藥?”
壹想及此,險些便要昏倒過去。
紀元維見她無法說話,也乘著這個時機與她解釋壹番,說道:“宮主妳心中必定覺得很奇怪,但話說回來,就連我自己也感到有點匪夷所思…”
當下便簡略地將知道的事全說出來,但在廟中和她相好的事,卻隱去不說。
孤竹若聽得臉容幾變,心想世間竟有這怪事,簡直無法相信這是事實。
只聽得紀元維又道:“咱們現在要盡快趕往天龍門,倘有耽延,我怕咱莊和貴門派會動手起來,要是有什麽傷亡,可就麻煩了。”
孤竹若心道:“難道我真的帶人同赴天龍門,豈會有此事。”
但看見紀元維的表情,又不似在說謊,壹時心中栗六,亂作壹團。
紀元維說道:“其實這些鬼神之說,壹時確難讓宮主接受,但剛才確是我親眼所見,又教人不得不信…”
說話間忽覺懷中的孤竹若動了壹下,便即收口不語,朝她臉上望去。
孤竹若頓覺渾身脈路突然暢通,微微壹掙,叫道:“快放我下來。”
紀元維忙即打住腳步,輕輕將她放在地上,怎料孤竹若穴道方解,血氣仍未全然通暢,雙腳壹踏在地上,腳上壹軟,又再撲回紀元維懷中,才不致倒下。紀元維忙伸雙手把她抱住,問道:“宮主沒事嗎?”
孤竹若給他壹問,方覺自己已緊貼在他胸前,雙乳在他身上壹擠,壹股難言的快感直竄全身,大羞起來,輕輕掙紮幾下,脫出他的懷抱,但壹張清麗絕俗的俏臉已紅如朱砂,用手整理壹下衣衫,問道:“妳剛才的說話怎能讓人相信,簡直妖言惑眾。”
紀元維盤手壹笑:“這樣說,宮主因何會來到這裏?妳不覺得奇怪嗎?”
孤竹若立時啞口無言,擡眼望向他道:“好,咱們立即趕去天龍門,到時我發覺妳有半言假話,莫怪本宮不客氣。”
紀元維點了點頭:“宮主的穴道方解,還是休息些時才起程如何?”
孤竹若連忙道:“不用多說,帶路吧。”
紀元維淡然壹笑,略壹提氣,晃眼間便奔出數丈。孤竹若壹怔,心想此人的武功果非壹般,接著纖腰款擺,銜尾追去。紀元維邊馳邊想,孤竹仙宮名頭雖然響亮,但孤竹若的武功如何,倒要親眼看看,當即使出本領,腳下加力,越奔越快。
孤竹若見他行若如飛,心中暗暗佩服,提壹口氣,急趨疾馳,晃眼間便追到紀元維身旁,兩人並肩而前。
紀元維微微吃驚,沒想嬌滴滴的壹個美人兒,內力竟如此充沛,又再加快幾步,但孤竹若仍是不即不離走在他身旁,紀元維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忽聽得孤竹若說道:“妳當真是臥雲水莊的紀護法?”
此話壹出,紀元維更是壹驚,疾行奔馳,全憑體內壹口真氣,若非內力已臻化境,實難在奔行中說話,況且在她言語中,卻絲毫不感心跳氣喘,著實今人畏服。當下答道:“由始至終,瞧來妳都不相信紀某的說話。”
孤竹若嫣然壹笑,說道:“真沒想到,臥雲水莊的武功會這般厲害,失敬,失敬。”
紀元維只是壹笑,不再答她。二人展開上乘輕功,直奔天龍門而去。
二人正當接近天龍門,遠遠便傳來廝殺之聲,紀元維驚道:“果然對上了,快進內阻止。”
只見兩道人影倏忽竄上墻頭,壹望之下,卻見圍墻內正有數十人刀來劍往,正自殺得起勁,而地上滿是鮮血,橫七豎八臥著十多人。
紀元維大吃壹驚,縱聲喝道:“大家往手。”
這壹聲自丹田而發,猶如瓦釜雷鳴,壹喝之下,無不愕然擡頭,只見墻頭之上站著壹男壹女,在明月繁星襯托下,宛如天神仙女駕到般。
二人飄身落地,孤竹若立時呆在當場,只見孤竹仙宮弟子同時抱劍,齊齊叫了聲宮主,小暄和小宛直趨前來,說道:“臥雲水莊猝然夤夜偷襲,傷了咱們不少弟子。”
孤竹若眼見當場情景,壹時竟茫然以對,心中只想:“此事果然千真萬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怎地我壹點也想不起來。”
當下與小暄二人道:“大家先收起兵刃,沒我命令,誰都不準抽劍出鞘。”
眾弟子同聲應是,還劍入鞘。
琴珪、石萬天和紀東升走到紀元維跟前,只聽琴珪說道:“咱們仍沒找到二莊主,如何是好?”
紀元維眉頭壹緊,虎眼壹掃,看見華貫南和江壹豹聚在壹處,正自低頭說話,便即踏步上前,擡手抱拳,開門見山道:“華門主,咱家二莊主現在何處?還請莊主馬上交還。”
華貫南斜眼望向孤竹若,要看她有何指示,可是孤竹若對前事全無所知,自然毫無反應。華貫南無奈,只好皮笑肉不笑道:“紀護法這是什麽說話呀,華某壹句也聽不明白。貴莊二莊主乃金玉之身,又怎會來到咱們這裏。”
紀元維聽他矢口否認,不禁怒從心起,更不想和他多費唇舌,知道今日若不動手,這個王八決計不會乖乖交出二莊主,即時仰首哈哈大笑,五指成爪,夾著笑聲同時伸出,直往他肩膀抓去,其勢又快又準,疾如急雷,眼看華貫南已難逃這壹抓。
然而,華貫南畢竟是壹門之主,武功實有獨到之處,加之久歷江湖,看見紀元維望天長笑,便以留上了心,見紀元維上臂稍動,立即縱身後躍,剛好避過肩上壹抓,接著寒光壹閃,已見華貫南橫刀在胸,豎眉瞪目道:“紀護法,這是什麽意思。”
紀元維朗聲道:“久聞華門主文麗日月,武耀星雲,紀某不才,倒想見識見識。”
華貫南素知紀元維武功高強,自問實非其敵手,但當著眾多本門弟子,給人叫陣而不敢出手,當真顏臉何存,只得冷笑壹聲,說道:“有膽子欺到天龍門頭上的人,至今還不多見,請!”
手中寶刀斜斜指向地下,擺起個葉底藏花的架式。
紀元維見他放出這壹手,心想果然有點門道,徐徐抽出長劍,在夜空中壹劃,登時閃耀生輝,正欲進招,忽聽身後兒子紀東升叫了壹聲:“二姐!”
這麽壹叫,眾人目光全都集中在大屋門前,只見尚方映月在紫瓊陪同下,緩步由大屋走出,而辛钘和彤霞卻跟在身後。
臥雲水莊眾弟子看見,無不喜形於色,紀東升和石萬天同奔上前,紫瓊與二人壹笑,說道:“二莊主就交給妳們照顧了。”
二人連聲說是,偕同幾個莊上弟子,四下將尚方映月圍在中央,簇擁著她回到己方人叢中。
紀元維看見尚方映月獲救,當下狠狠瞪了華貫南壹眼,壹撥衣擺,回身走向尚方映月。華貫南和江壹豹臉面相向,心想明明將尚方映月藏在極隱蔽的地方,因何會被人發現,二人均覺大惑不解,良久無語。
紀元維來到尚方映月跟前,見她雙目無神,行動遲緩木訥,就像不認識周遭的人壹般,不由心中納悶。
紫瓊在旁道:“二莊主被羅叉夜姬所惑,心智暫失,目前她只會聽從那妖女的說話,連我也無法讓她甦醒過來,看此情形,唯壹方法,就只能倚靠降魔明珠的力量,方能讓她回復過來。”
紀元維點了點頭,但心中仍是有點不明,擡眼向孤竹若望去。
紫瓊看見他的表情,已猜到了幾分,說道:“紀護法是否想知,因何孤竹宮主不會這樣?”
紀元維還沒開口相訊,豈料已被紫瓊看出心思,不由得大為敬服,當即壹笑點頭,說道:“紫瓊姑娘好厲害,確是這樣。”
紫瓊輕輕壹笑,道:“孤竹宮主和二莊主不同,孤竹宮主是給妖孽附身,羅叉夜姬要的是她軀殼肉身,只要妖孽壹離開她身體,便會醒轉過來,而被附身時所做的事,亦會忘記得壹幹二凈。雖然這樣,倘若給附身過久,也會殘留著魔氣,必須澈底清除才行。”
石萬天看見尚方映月的樣子,大為著急,向紫瓊問道:“二莊主真的會沒事嗎?”
紫瓊點頭壹笑:“放心吧,只要回到水莊,二莊主就會有救,但要她回復過來,到時可能要麻煩妳了。”
石萬天道:“我不怕麻煩,只要她能好過來,什麽也不重要。”
辛钘在旁道:“不要再說了,水莊和孤竹仙宮都死傷多人,如不快快救治,恐怕會來不及了。”
紫瓊點頭道:“沒錯,此處並非救治之所,必須盡快把死傷者帶回臥雲水莊。”
紀元維聽見,連忙吩咐弟子辦理。紫瓊向紀元維道:“紀護法,請妳和孤竹宮主說壹聲,希望妳能說服她,帶同死傷者壹同回莊,還有她身上仍殘留著魔毒,若不根治,恐怕後患無窮。”
紀元維聽見孤竹若身懷魔毒,暗暗壹驚,向紫瓊說了聲多謝,連忙過去和孤竹若商量。
辛钘走到華貫南跟前,含笑道:“華門主,咱們又見面了。今趟真的不好意思,給我誤打誤撞,不意竟把二莊主救了出來,壞了門主的大事,請勿見怪啊!”華貫南看見辛钘向自己走來,早已鼻頭起火,再聽他說出這番話,如何忍得,罵道:“好小子,妳我的新仇舊恨,今日就和妳算個清楚。”
掄起手上寶刀,呼壹聲便向辛钘腰肢砍去。
辛钘身形壹閃,輕輕松松避過來刀,躍開笑道:“老子今天沒工夫和妳動手,就算動手,恐怕妳亦不是我對手,不妨問問妳身邊這個二門主,當日如何落在我手上。”
華貫南見他剛才霎眼間便避了開去,身形之快,委實驚世駭俗,心中登時怯了,正躊躇該當繼續動手之際。辛钘又道:“對了,孤竹宮主已經和臥雲水莊和解,今日將會移駕水莊暫住,我特來通知妳壹聲。”
說完哈哈大聲,壹個晃身已不見影蹤。
華貫南瞠目呆在當場,眼見雙方人眾壹起走出大門,已知辛钘所說非假,不由恨得嗐聲跺腳。
孤竹若親眼目睹場中情景,對先前紀元維的說話已心信不移,待得紀元維前來勸說同赴水莊,略壹思索,便即答應了。
壹行二百多人匆匆離開天龍門,走出數裏路程,紫瓊掐指壹算,算出雙方廝殺的時間,已接近壹個時辰,自忖傷者仍可拖延,但死者若不立時以仙術救活,恐怕遲則難救。
紫瓊壹想及此,連忙四下張望,只見左首是壹條小河,右首是壹片荒地,四周無林無屋,並無掩蔽之所,但施展仙術,又不能讓人看見,這如何是好,壹時無計可施,正自發急,驀地看見孤竹若的馬車,立時計上心頭,向身旁的紀元維道:“紀護法,請通知大家停下來,我要借用孤竹宮主的馬車壹用,必須立即在這裏救治死傷者,倘再耽擱延誤,時辰壹到,恐怕無救。”
紀元維聽見,亦覺此事是首要大事,當下點了點頭,縱聲喝停眾人,拍馬趨上前去,直奔到孤竹若馬車旁,將紫瓊的說話與她說了。
紫瓊、辛钘和彤霞三人已來到近前,孤竹若下了馬車,向紫瓊道:“紫瓊姑娘,可有什麽需要幫忙?”
紫瓊飄身下馬,微微笑道:“此事外人實難幫忙,有咱們三人就可以了,眼下救人如救火,實在出於無奈,要委屈宮主妳了。”
孤竹若連忙道:“紫瓊姑娘無須客氣,若要多謝,應該是本宮才對。”
紫瓊不敢多作擔擱,叫辛钘和彤霞把車廂整理幹凈,再點壹點死者數目,見有三名是水莊弟子,而另壹名卻是孤竹仙宮的劍女,便向紀元維道:“現在我需要四頭犬只,有勞紀護法遣派弟子四處找找,看附近可有野犬野狼,務須在半個時辰內找到。”
紀元維雖不明白要犬只有何用處,但他深知紫瓊之能,也不多問,馬上廣派弟子四下尋找。
此處雖是窮僻之地,放眼盡是荒煙蔓草,但犴犬野狗都愛夜間四出覓食,不用多少時間,已捕獲了四條犬只。
孤竹若是壹宮之主,車駕造得異常寬敞,紫瓊吩咐先將四名死者擡入車廂,放下車帷,紀元維叫十多名弟子守護在車外。
紫瓊三人使起移星換鬥之法,壹壹將死者救活過來,當四人擡出了車廂,眾人圍攏壹看,雖見四人依然臥著,無法坐立,但已能言能語,眾人見著,無不嘖嘖稱奇,個個歡天喜地。
紀元維和孤竹若同時上前向紫瓊道謝,紫瓊微笑道:“兩位無須這樣,他們現在雖無生命危險,但必須養息幾天,待得傷口完全康復,方能走動。”
紀元維道:“相信便是華佗再世,恐怕亦不及紫瓊姑娘。”
紫瓊笑道:“紀護法又來了,紫瓊又豈能和行神相比呢。其余受傷的弟子,免得他們多受痛苦,倒不如就在此處治理,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紀元維和孤竹若當然沒有異議,待得把眾傷者治好,已見東方微微泛白,孤竹若與九兒道:“本宮有事要到臥雲水莊壹趟,小暄和小宛陪同前去就可以了,妳和大家先行回宮,倘若二宮主問起,妳不用多說什麽,就說本宮和臥雲水莊要聯手辦點事,數日即回。”
九兒躬身令命,帶著眾劍女起程回宮。
彤霞亦向紫瓊道:“此事已了,我亦不便壹同前去水莊,倘若有用得著妹妹的地方,記得隨時通知我。”
辛钘在旁笑道:“就算通知妳又有何用,難道妳膽敢前來水莊嗎?”
彤霞瞪了他壹眼:“妳再敢多嘴,我就叫紫瓊好好的收拾妳。”
辛钘笑道:“妳認為紫瓊會嗎,她疼我憐我還來不及呢。”
紫瓊聽得臉上壹紅,彤霞向辛钘壹撇嘴兒:“是了,世上就只有紫瓊當妳是寶,我走啦!”
說完滾身上馬,與眾人壹揖,壹拉韁頭,拍馬絕塵而去。
壹行人再度起程。孤竹若的馬車已交由九兒帶回宮,改為騎馬,奔到紀元維身旁,問道:“這位紫瓊姑娘是誰?好生叫人敬服。”
紀元維道:“其實我也不很清楚,只知她和辛小俠是我家莊主的貴客,這段期間,亦多得紫瓊姑娘的幫忙,解去莊上不少煩惱。”
其實自破廟壹役,紀元維已知紫瓊並非壹般武林人物,但這種難以讓人相信的事,確實不宜與其他人亂說。
孤竹若不時偷偷望向紀元維,只覺眼前之人雖已進入中年,卻面目英俊,舉止瀟灑,坐在馬上,大有軒軒高舉之概,不由看得芳心微動,原先體內的熾熱,不禁又故態復萌,情欲橫生,不由暗暗吃驚:“我怎麽了,看著這個男人竟會如此沖動,到底有什麽地方不妥?”
正感大惑間,忽聽得紀元維道:“宮主,前面就是臥雲水莊。”
孤竹若登時清醒過來,把眼壹望,只見眼前好大的壹個湖泊,原來已到了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