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雷雨2
　　就在這時候，壹道閃電劃破天際，伴隨著熾光消去，屋裏陷入壹片黑暗。
　　淩思南嚇了壹跳，跳閘了？
　　隨之來的滾雷壹下子炸響。
　　“清遠？”淩思南的聲音帶著壹絲輕顫。
　　淩清遠藉著窗外的光線快步走了回來，捉住淩思南的手，“我在。”
　　“停電了嗎？是小區還是我們家？”她表面裝作若無其事，可是緊緊抓著淩清遠的手已經暴露了她的不安。
　　淩清遠望了眼窗外小區裏其他樓棟，也都沒有壹絲光亮：“可能是外面連接小區的變電器被雷劈了，去年也有過。”
　　“那多久能修好？”淩思南握了壹會兒弟弟的手覺得安心，稍微放松了緊張的情緒。
　　“有時候幾個小時，有時候要等第二天，今天太遲了，可能要明天才能修好吧。”淩清遠感受著手心中的溫度，祈禱著最好多停幾天。 “而且看這片雷雨雲，應該不止我們這壹帶會被影響。”
　　淩思南從小就怕打雷，有壹次雷雨天二叔伯跑貨被大雨困在路上，淩思南壹個十壹歲的女孩在雷雨夜停了電的家裏待著，哪兒也不敢去地蜷縮在床上，面對著濃稠的無邊黑暗，哭了五個多小時。
　　那是她最記憶猶新的壹次。
　　腦海中各種怪物，鬼影，都在那間小小的，屬於自己的房間裏轉悠，窗外時不時閃過的光，又把房間壹瞬間照得透亮，她總是幻想著遁入黑暗的前壹刻，閃電照亮的屋裏多了點什麽。
　　淩清遠則相反。
　　他太喜歡雷雨夜了。
　　只有這樣的夜裏，那個禁閉的屋子才有壹點足以慰藉的聲音，和除了臺燈以外的光亮，
　　翻滾的雲雷，能讓他感覺到生命蓬勃的生機，而不是那般死氣沈沈。
　　補習是不能補習了，淩清遠給姐姐找來了蠟燭點亮，總算讓她好受了些。
　　這壹晚臨睡前，淩清遠接到了母親的電話，因為暴雨的緣故，他們被困在了服務區，今晚可能要在服務區附近的酒店過夜。
　　淩清遠敷衍了幾聲掛斷。
　　他腦海裏想的都是隔壁房間的那個人，身下的那個部分隱約地擡起頭來。
　　淩思南看著燭焰如豆搖曳，窗外時不時炸裂的雷聲和劃過的閃電讓她根本不敢入睡。
　　五分鐘後，她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敲響了弟弟的房門。
　　他知道她害怕，本來門就沒關，大大咧咧敞著。
　　“清遠……”
　　“今晚能不能跟妳壹起睡？”
　　淩清遠本來也難以入眠，她從房間走過來的那壹刻就已經看見，只是他壹直沒開口而已。
　　看她戰戰兢兢等著他答復的樣子，淩清遠的唇角不著痕跡地輕勾：“妳覺得我可能會說‘不’嗎？”
　　淩思南興高采烈地往房間裏走，“不會不會，妳對我最好了。”
　　“可是妳來要做好失身的準備啊，姐姐。”他掀開被子，先壹步起身向她走過去。
　　淩思南緊張兮兮地縮著肩膀：“妳、妳幹嘛？”
　　哪知淩清遠越過她，走到她房間門口，把她的門鎖好，拔出了鑰匙。
　　又走回自己房間裏，闔上門，擰上門鎖。
　　做完這壹切，他才重新坐回床邊：“有些事情，我得親自確認才行，畢竟有人有前科。”
　　淩思南在黑暗中朝他吐了吐舌頭表示抗議，隨即拎著枕頭走到床邊。
　　“老規矩？”她問。
　　淩清遠噗嗤壹聲：“妳還睡出經驗來了。”
　　淩思南紅著臉從床尾爬上床的裏側。
　　依然是他為她掀開被子，讓她躺進去蓋好。
　　淩思南窩在被子裏，清晰感受到身畔的熱度。
　　“晚安。”她說。
　　淩清遠的聲音隔了許久，才淡淡回了她壹句：“晚安。”
　　不知過了多久。
　　房間裏有鐘表，滴答滴答地響。
　　窗外的悶雷時不時炸開，閃電壹道又壹道劃破黑夜。
　　淩思南抿著唇，雷聲讓她還是有點害怕。
　　“清遠，妳睡了沒有……”睡不著就騷擾弟弟陪她聊天好了，反正明天也是周六。
　　那壹頭沒有人應。
　　他居然睡了。
　　淩思南失望地側過身，望著身前淩清遠的背脊。
　　少年的脊線流暢性感，她忍不住伸出指尖輕輕戳了戳。
　　又壹陣雷聲裂響，淩思南下意識地朝弟弟靠近了些。
　　許久後，壹雙手繞過淩清遠的腰際，輕輕把他抱住。
　　淩思南貼了上來。
　　黑暗中，淩清遠的眼睛緩緩睜開。
　　她的胸脯貼著她的，隨著她每次呼吸，沒有穿內衣的飽滿雙乳都會隔著睡衣蹭上他的背，這樣來來回回幾分鐘，她的乳頭自己硬了起來，她卻渾然不覺。 。
　　然而被抵著的淩清遠卻清楚感覺到她乳尖的形狀，
　　“……姐姐。”他終於忍不住開口。
　　淩思南有點高興：“咦，妳沒睡著嗎？”
　　“妳壓著我了。”他說的直截了當。
　　淩思南當然沒聽懂他的“壓著”指的是乳頭，只是把環著他的手收起來：“對不起啦，我就是有點怕打雷。”
　　淩清遠原本背對著她，聽到她這麽說，窸窸窣窣轉過身來。
　　兩個人在昏暗的房間中彼此對望著。
　　淩清遠嘆了口氣：“過來。”他擡起手，攬她。
　　淩思南雖然隱約覺得不太好，但也許是此時的氣氛太好，她迷迷糊糊地就被淩清遠拉了過去。
　　她的個子不算矮，有壹米六七，可是在淩清遠面前仍舊像是壹只小鳥似的，被包在他的臂彎間。
　　“淩思南。”他低著聲音：“妳今晚是不是壹直在挑逗我？”
　　她臉頰微紅，忙不叠搖頭：“妳不要亂說話，我是個正直的姐姐。”
　　隨後聽到低笑聲，從他胸腔共振的低笑聲，笑得很輕，卻很撩人。
　　“不好意思，我是個不正直的弟弟。”淩清遠悄悄咬住她的耳尖，“我覺得妳就是在挑逗我。”
　　淩思南特意拉開距離，轉過身背對他：“這個距離OK？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結果身後又忽然被淩清遠靠了上來，緊緊貼著她的後背，連雙腿都順著她的腿彎頂了進去：“OK。”
　　她清晰感覺到淩清遠的腿間那壹團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