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所有的思念和牽掛都通過壹張小小的郵票穿越著千裏關山。寫信和等信成為了他們生活中壹個重要組成部分。寫信和等信的感覺是現在的孩子們已經沒有的體會了。

　　暑假，房莉莉被省內的壹個大學錄取了，這是壹個皆大歡喜的結果。如果非要說有什麽遺憾的話，就是房莉莉不能和馬小池在同壹個城市裏完成自己的大學學業了。當然，能夠上大學，已經是壹個值得祝賀的結局了。

　　馬小池在這之前已經回到了家鄉，也回到了房莉莉的身邊，他們共同等來了房莉莉的高考錄取通知書。壹紙高考錄取通知書，占有了房莉莉三年的青春，然而，還是值了。在房莉莉的老家，那個山清水秀的小村莊，兩人度過了壹個快樂的暑假。他們壹塊兒幫著父母做做農活，壹起做飯，壹起聊天，聊復讀班的往事，聊大學校園裏的點點滴滴。更多的時侯，都是馬小池在說，說的興高采烈；房莉莉在聽，聽的聚精會神。他們沒有分歧，沒有爭吵，只有默契和欣賞。

　　晚上就在屋外的壹張涼床上納涼。美好的夜色裏，有蛙鳴，有點點螢火，還有絲絲涼意。夜色給他們帶來了溫馨和安全感。那個時候，馬小池終於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在夜色的掩護下，把自己的手伸到了房莉莉的衣服裏面，夏天，剛剛沐浴完的房莉莉本來衣服穿的就少，馬小池很容易就探到了房莉莉的酥胸，房莉莉的乳房不大，但是，馬小池還是喜歡的不得了。摸完了乳房，馬小池就會把手輕輕地通過肥大的短褲口，貼著房莉莉滑膩的大腿內側輕車熟路地來到了房莉莉的桃園勝地。馬小池感覺到了房莉莉的壹陣輕微的顫栗，臀部的肌肉收縮卻明白無誤地發出了性的渴求。

　　那邊，兩位老人壹邊搖著扇子，壹邊談論著收成。房莉莉這時候就對馬小池說，“走，回去看會電視去。”

　　馬小池心領神會，跟上就走，到了屋裏兩人就迫不及待地擁抱在壹起，瘋狂的吮吸著，房莉莉的雙乳在馬小池胸前來回摩擦著，馬小池會迅疾地叼住那對粉色的乳頭，貪婪地親吻，壹時間，汗流浹背，激情四射。

　　房莉莉目光迷亂，最愛說的話是，池，我愛死妳了。

　　幸福和快感彌漫周身。有人說，年輕真好。年輕真好的壹個真實內容就是因為年輕的身體內蘊藏著太多的激情和精力，還有無法約束的渴望。

　　那還是個受到道義和責任無限約束的年代。即便房莉莉的身體對馬小池來說已經沒有秘密，但是，馬小池也沒有能和房莉莉發生性關系，不是馬小池不敢，而是房莉莉不讓。兩人用理智守住了最後的底線，卻成就了壹個天大的遺憾，如果當時兩個人真的做愛了，兩個人的命運就不會在各自的軌道上滑行，不管是從感情基礎還是道義約束，兩個人恐怕都會把命運捆綁在壹起的，共同追求自己的未來。而事實上是兩個人就像曾經的兩條平行線，終於有了壹次接觸，最後還是按照自己的軌道滑行了下去，越走越遠。

　　但是，因為愛，卻喪失了愛。這對他們來說可謂人生壹大憾事。而現在的年輕人，會做愛了，卻不會愛了。做愛成為了愛與不愛的壹個標準，甚至是要挾的理由。

　　當許多年之後，兩個人瘋狂地做愛的時侯，兩個人都明白這是對對方的壹次補償。這種補償對他們兩個人的家庭都是不公平的。尤其是房莉莉，她簡直都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碰自己壹下，壹想到自己的丈夫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忙活不堪的時侯，房莉莉就忍不住地想吐，這個時侯，也就愈發地思念馬小池，那個自己深愛的男人此時在做什麽？是在想念我嗎？還是在和自己的女人顛鸞倒鳳？

　　相愛的人不能長相守，這是壹個具有宿命的話題，從古至今，也沒有人得以化解個中玄機。

　　馬小池說：“這就是天意，只有殘缺的東西才值得我們珍惜。”

　　“去年紫陌青門，今宵雨魄雲魂。斷送壹生憔悴，只消幾個黃昏。”

　　冬日裏的激情

　　對馬小池來說，如果當時真的和房莉莉有了性關系，馬小池就壹定對房莉莉負責。所有的假設似乎都是壹個偽命題。應該說，馬小池對房莉莉的愛是真摯的，這從後來的房莉莉出了事兒之後，馬小池並沒有絲毫嫌棄就可以看出。馬小池對這個初戀女人也是有愧疚的，這是馬小池情感上的壹個弱點。

　　當然，這並不能保證馬小池就不和別的女人有來往。馬小池自己就說過自己這輩子不會只和壹個女人做愛，房莉莉自然也知道馬小池有這方面的問題。馬小池雖然這輩子註定不是任何壹個女人永久的性伴侶，但是，值得馬小池驕傲的事情是，所有和馬小池有過關系的女人，沒有壹個恨過馬小池，都和馬小池保持很好的關系，這就是馬小池的女人緣。

　　不管馬小池因為什麽和這些女人上了床，但是，那些女人自此之後都會在心裏給馬小池留下了壹個極其重要的位置。

　　馬小池和房莉莉沒有能夠走到壹起，並不是俗而又俗的感情背棄。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夠終老，但是，也不是所有的愛情非要用背棄來畫上結局。如果是背棄，就不可能在後來會發生那麽多的故事。拋棄之後是仇恨，放棄之後可能就是遺憾。拋棄是惡意的行為，而放棄往往是無奈的選擇。

　　馬小池和房莉莉壹南壹北在不同的地方進行著自己的生活，在有條不紊地完成自己的大學學業，他們通過信件和偶爾的壹次長途電話互相告知雙方的情況。

　　房莉莉在美麗的洞庭湖畔，幸福著自己的大學生活。在那裏，美麗、善良、大氣的房莉莉成為了許多男同學追逐的對象，但是，房莉莉的芳心早有歸屬。

　　她拍了藝術照，把照片寄給了馬小池，讓馬小池能夠看到自己。

　　她用錄音機錄下了自己親自唱的他們最愛的那首歌，光頭李進的《妳在他鄉還好嗎》帶來了女人的問候。第二個學期的寒假，馬小池因為放假比房莉莉早，馬小池買了壹張去那裏的車票，突然來到了房莉莉身邊。馬小池的突然到來，讓房莉莉喜極而泣。在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顛簸的馬小池只為了能夠在第壹時間裏看到自己日益思念的女人。

　　雖然是冬天，但是這裏已然是春意闌珊。水田裏面已經有發芽的青草，潺潺流過的小溪裏已經有了雛鴨。“春江水暖鴨先知”是如此的形象。半個學期的思念和情感上的饑渴讓兩人的纏綿充滿了幸福和渴望。在操場的那個角落裏，馬小池壹次次沖動地撲在房莉莉的身上，讓精液肆意地塗抹在自己的內褲上。房莉莉的堅持讓馬小池又是歡喜又是沮喪，壓在自己身下的這個女人，倔強而可愛的女人，讓馬小池更加了解了這個女人。

　　這是壹個值得守候的女人。

　　房莉莉大方地牽著這個從京城來的男朋友的手驕傲地向自己的同學和大學同鄉們介紹著馬小池。馬小池從這些人那裏看到了男生的妒意和女生的艷羨，馬小池不失時機地把房莉莉攬入胸懷，在她紅艷的嘴唇上親吻壹下，房莉莉幸福地幾欲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