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美女主任

　　我穿過小樹林，來到了廣場上，這個校園廣場面積恐怕有壹千平方米吧！中間是個大大的噴泉，此刻正噴射著，水柱有三、四米高，廣場周圍矗立壹些文化石柱，上面雕刻著論語裏面的壹些句子，柱子與柱子之間又矗立著壹些雕像，都是些文化名人，從古時候的孔子、孟子到現在的陶行知、葉聖陶等等，整個廣場恢弘大氣、氣派非凡。
　　我穿過空曠的操場，上午的太陽已是升得老高，雖然是秋天，但秋老虎的威力還是很大，毒辣的照射著大地。過了噴泉我看到廣場靠近教學樓的地方孤零零的站著壹個男生，汗水沾濕衣襟，兩條小細腿在烈日下輕微顫抖。
　　我覺得很奇怪，那孩子不去上課跑來這裏曬日光浴，他腦子沒病吧？我不由得走了上去，突然看見他脖子上掛著壹塊牌子吊在胸前，上面寫著遒勁有力的四個大字「壹日之星」，那樣子就像勞改犯壹般，也像被批鬥的地主，樣子不知有多滑稽。
　　那個男生看到我在前面站定，望著我，輕蔑的笑了笑，慢慢垂下眼簾打起瞌睡來，這毒辣的陽光，曬的時間長的話不光會被曬傷，嚴重的還會導致中暑，那個男生卻壹點也不在乎。
　　「同學，妳為什麽站在這裏啊？」
　　我輕聲的問道，不會是壹個想自殺的學生吧？要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心理問題多各，喜歡追求新鮮刺激的事物，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那個男生睜開眼睛，又是輕蔑的看了我壹眼，並不回答，仿佛在嘲笑我的無知。
　　我正要開口問什麽，突然聽到遠處有人叫道：「哎哎哎，妳在那裏幹什麽？走開、走開！」
　　我擡頭環顧，看到教學樓走廊下壹個女人站起來指著我大聲的叫喊，壹邊叫壹邊走了過來。
　　「妳是誰？不要站在這裏，這樣會影響我們同學思過的。」
　　這時女人已經走到我身邊了。
　　哇，好壹個美女！年紀有三十五、六吧！戴壹副黑框眼鏡，留著齊耳短發，油光黑亮，宛如黑色的綢緞壹般。臉蛋皮膚雪白嬌嫩，上面精致的分布著壹雙宛如寶石壹般的眼睛，壹個挺直的瑤鼻，壹張宛若櫻桃般的紅潤小嘴。雪白的脖子上掛著壹串珍珠項鏈，兩條優美的弧線劃過纖巧的鎖骨，弧線突然上拋，在她的胸口堆積出兩個高挺渾圓的山峰，透過雪白的襯衫隱約可以看見裏面粉紅色的胸罩，胸罩上面的花紋郡清晰可見的印在襯衫上。弧線越過山峰然後下拋，在腰部收窄，只堪壹握，白色襯衫下擺套在黑色套裙裏，臀部挺翹，被套裙緊緊裹住，內褲痕跡壹點都看不到。
　　「不會是丁字褲吧？」
　　我猜想著，眼睛繼續向下看，套裙很短，只到她的膝蓋處，露出了肉色絲襪裹住的雪白小腿，纖細小巧，真正的美腿，腳上穿著壹雙黑色高眼皮鞋。
　　人是美女，打扮也是壹流的，把職業女性的幹練知性都完美的襯托出來了。我的目光不由得在她身上流連忘返，尤其是胸前那傲人的雙峰，應該有Ｄ罩杯吧？要是能摸壹摸該多好啊！
　　眼鏡美女厭惡的看了我壹眼，心裏想道：「又是壹個色狼，哼，本美女大把的人喜歡！」
　　她再次瞪了我壹眼，斥責道：「看什麽看？還不走開，不要影響我們的學生悔過。哎，妳是誰？我怎麽沒見過妳？神聖的校園在上課期間禁止外人入內，妳再不離開我就要叫保安了。」
　　「哦，我是來應聘老師的，不算外人，再說不是壹回生二回熟嗎？」
　　我不卑不亢，並沒有被她的威喝嚇到，笑嘻嘻的說道。
　　「憑妳也想當老師？我看妳是走錯門了吧？妳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壹中是什麽層次的學校。」
　　眼鏡美女輕蔑的看了我壹眼，暗想道：「就憑妳這個色狼樣也配來我們學校？」
　　那個男生似乎嗅到了壹絲火藥味，睜開眼睛微笑的看著我們，心裏只叫喊道：「吵吧！吵吧！快點吵起來吧！氣死這個老姑婆。」
　　我靠，狗眼看人低！這裏的老師還挺跩的啊！我嘴壹咧，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沒有、沒有，不就壹中嗎？妳能進來，我當然也能，要不然怎麽顯現出妳是美女我是帥哥呢？」
　　我迎風點著壹根香煙，然後把第壹口煙全部噴在她臉上。
　　眼睛美女猝不及防，「咳咳咳……」
　　她不停的咳嗽，被煙霧嗆了個半死，眼中對我的厭惡更甚了，她用手揮舞著把煙霧驅散。
　　那個男生看到她出醜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站直了，立正！」
　　她把氣都出到學生頭上，喝道：「再笑，明天妳還得站！」
　　那個學生額頭汗珠大顆大顆滴落塵土，連忙抿住嘴巴，再也不敢笑了，低頭囁嚅道：「對不起，徐主任，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還有下次？妳這只豬！只曉得吃飯拉屎的豬！」
　　徐主任的手指狠狠戳在他腦門上，說道：「回去寫篇八千字檢討書，另外罰妳洗壹個禮拜辦公樓的廁所，不管男女！還要通知家長！」
　　那個學生看起來極為驚慌，臉色大變，顫聲的哀求道：「不要啊！徐主任，不要告訴我家人，我只是看別人抽煙很瀟灑，才好奇的抽了壹次，我保證以後決不再犯！我會認真的洗廁所。」
　　「好奇？強奸、殺人、放火、搶劫妳不好奇？我看妳啊！總有壹天要被送進監獄。」
　　徐主任的口水噴了他壹頭壹臉。
　　「不就抽煙這麽點小事嗎？用得著這樣大動肝火嗎？」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諷刺道。
　　這個女人美則美矣，可是脾氣卻很大，不會是更年期提前來到吧？抑或是這個月的大姨媽到了？抑或是內分泌失調？要不然哪來這麽大的火氣呢？
　　「怎樣教育學生輪不到妳這個外人插嘴！」
　　徐主任用惡毒的眼光剜了我壹眼，繼續說道：「抽煙無小事，現在不管，以後出了社會就會變成妳這樣的敗……人了！」
　　她剛要說出敗類，看到我目露兇光，心裏沒來由的顫抖了壹下，連忙改口。
　　好男不眼女鬥，好男不眼惡女鬥，和她糾纏下去也沒什麽意思，還是辦正事要緊，我笑道：「那妳繼續管教吧！不過我好心提醒妳，小心肝火旺盛，內分泌失調，臉上長滿痘痘皺紋哦。」
　　我再次對著她的臉吐出壹口煙霧，然後走開了。
　　「殘渣、敗類、流氓、無賴、惡棍……」
　　徐主任對著我的背影小聲的罵道，她能想到的所有惡毒詞語全都用上，「就妳這副德性也想當老師，我呸！」
　　她對著我的背影狠狠的吐了壹口痰，她不太敢高聲罵，怕我聽到，憑她的經驗，她知道我不是壹個隨便讓人欺負的人。
　　旁邊的男生雖然知道這個學校的訓導主任很兇很毒，可是卻想不到她會如潑婦罵街壹般，罵人的話如此熟練，仿佛早已在心中彩排了千百次，不由得壹時驚呆了，張大的嘴巴久久沒有合攏，終於又領教了主任的厲害。
　我穿過高大的教學大樓，來到後面的行政大樓，在二樓很快找到教務副校長辦公室，親眼所見的建築風格和校園美景更堅定了我要在這所學校任職的決心，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看到這裏不但女學生青春漂亮，而且那些女老師也不遑多讓，年輕的美麗，成熟的風韻，就連那個兇惡的徐主任也是那麽的風韻十足，天天都能看見美女，不能吃養養眼也是很好啊！再說我心中還隱藏著壹個巨大的秘密呢，只要能勾搭上幾個漂亮的女學生、女老師，何愁歡喜禪功不能飛躍式的進步呢？
　　這裏離操場很遠，和教學大樓相隔有五十多米，中間有幾個花圃，環境相對要寧靜壹些，屋子是雙向朝向的，所以走廊顯得有些陰暗，但是很寬，鋪著擦得壹生不染的橡木地板，每隔幾米就擺放壹些發財樹、巴西木、龜背竹之類的綠色盆景植物，周圍空無壹人。
　　我輕輕敲了敲厚重的木門，門後傳來壹聲低沈的嗓音：「進來。」
　　我連忙整理衣服，鎮靜情緒，清了清嗓子，然後輕輕推開門。這是壹間面積寬大的辦公室，足有三十平方米左右，裝飾相當的豪華，高高的雪白天花板上是壹盞多層水晶吊燈，每壹根鐵柱子都紋飾上鎦金邊，四面的墻壁有三面都放著書架，每個書架上擺滿了書籍，書架之間的墻壁上則掛著壹些色彩絢麗的西方油畫，在中央的辦公臺後坐著壹位戴金絲眼鏡的中年人。
　　我還以為統管壹校教學的副校長會是壹個半百老頭呢，想不到卻是壹個如此年輕的人，也就三十七、八歲吧！三面書架堆滿的書籍和金絲眼鏡彰顯出他不凡的學識，應該是個務實派的人物吧！抑或是個靠關系爬上這個位置的人？
　　「妳是？」
　　副校長從辦公臺上擡起頭問道。
　　「妳好，我叫黃強，看到貴校的招聘廣告，特地來應聘貴校的老師。」
　　我的姿態不亢不卑，謙卑有禮卻又不失風度。
　　「哦，那就請坐吧！既然妳能來到這裏，那就說明妳有壹定的誠意。」
　　副校長說道：「我先自我介紹壹下，鄙人姓鐘，名大江，為本校教務副校長，我們南韶壹中秉承教書育人的宗旨，為社會輸送人才，從建校至今已經有壹百零五年了，我想這些妳應該大致有些了解，我就不啰嗦這些了。」
　　我心頭壹楞，鐘大江，中大獎？他這名字取得也太務實了吧？我笑道：「是是，鐘校長，妳說得太對了，來之前我看過壹些貴校的資料。」
　　其實我並沒有看過，當初來到南韶已經十壹月了，所以找了壹些二流學校，並沒有來這所學校，對壹中的情況我壹點都不了解。
　　「那就好。」
　　鐘大江點點頭，繼續說道：「這幾年來社會風氣不好，年輕人也受到了不良的影響，加上叛逆的性格，他們不思進取，還常常和老師作對，在這樣的情況下，有的老師沒能堅持自己的理想，放棄了這個光榮職業，辭職離校了，所以我們才中途招聘老師，要知道老師是壹個具有很高挑戰性的工作，心理承受力壹定要好，否則就很難勝任這仿工作。」
　　「鐘副校長，妳放心，我的心理承受力極好，大學的時候我就主修過心理學，這點對我來說壹點都不成問題。」
　　我連忙應道。
　　聽了這話，鐘大江很高興，點點頭問道：「不錯，妳叫什麽名字？」
　　「我叫黃強，是嘉誠大學中文系畢業的。」
　　「嗯，名牌大學畢業的，不錯、不錯，可以給我看看妳的老師資格證和個人簡歷嗎？」
　　「妳稍等壹下。」
　　我從隨身帶的資料夾裏取出老師資格證書和個人簡歷，走上前去，雙手遞給他。
　　鐘大江首先翻了壹下老師資格證書，看了我壹眼和照片進行比照，然後拿起個人簡歷翻看起來，壹邊翻看壹邊說道：「小黃啊！很不錯啊！獲過這麽各獎，每科成績都是優，看來妳大學還是蠻認真讀書的。咦，還師從世界著名心理學家催眠大師艾倫·格裏壹年，做過嘉大心理學系助教，看來妳是個難得的人才啊！」
　　「鐘副校長謬贊了，只是讀書的時候用心而已。」
　　我連連謙虛的說道。
　　「嗯，恃才而不驕傲，謙卑而有禮節，我喜歡。」
　　鐘大江闔上簡歷放在桌面上，朝我微笑的說道：「我決定錄用妳了，從明天起妳就來上班吧！試用期壹個月，試用期間月薪定位三千元，希望妳好好幹，我看好妳！」
　　「謝謝、謝謝！」
　　我站起來，走過去和鐘大江握了握手，說道：「我壹定會努力的幹！我從小深受傳統教育，尊老愛幼，團結同事，尊敬領導，我想在妳的教誨下，壹定可以做好老師這份有前途而又有挑戰性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