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31 09:56
這家軍人賓館招待的都是軍隊裏的軍官,廚子還真不錯,薛梨花自小到大,還沒吃過如此精致的菜肴,加上確實也是餓了,把點的菜吃得汁水不剩,然後拍著肚子道:"脹死我了!"
趙江波翻眼道:"梨花姐,妳也太能吃了吧?沒叫妳全部吃完呀?"
薛梨花不好意思的白了他壹眼:"浪費可恥知道嗎?"轉而又煩神道:"這些菜好吃是好吃,但是得要多少錢呀?"
趙江波道:"妳就管吃,其它的事不要管,哎呀!吃飽喝足,正好睡壹覺,瞇到下午兩點,我們結賬上火車!"
薛梨花忽然臉紅起來,啐了壹口道:"流氓!吃飽了就想那事?"
趙江波楞道:"就是說睡壹會兒,想什麽事了?噢--!"
薛梨花嬌叱道:"不要臉!不準說出來!"說話時,拉起趙江波的手,兩個人本來就只穿著壹件睡袍,裏面可都是光溜溜的壹絲不掛,當薛梨花把香軟的身子貼上來時,趙江波的雞巴又可恥的翹了起來。
他們要去的單位叫做"華峰煤化工電力公司",坐了壹夜的火車,到了邯鄲還不算完,還得坐長途車往武安趕,兩個人出了邯鄲火車站天還沒亮呢!
趙江波道:"下次這事千萬別找我啊!"
薛梨花拿著筆記本,上面記著二化機來過這個單位同事說的路線,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著道:"死相!給妳占了那麽多便宜還嘰嘰歪歪的?妳這人有沒有良心呢?"
趙江波翻眼,薛梨花和俞朝暉壹樣,嘗過甜頭之後就索要無度沒完沒了,兩人只要壹挨在壹起,她就又親嘴又摸雞巴的想性交,薛梨花平時看起來那麽正經,怎麽骨子裏就這麽騷浪呢?
這要是舊社會,不知道的看她嬌美,再加個更漂亮的俞朝暉,家裏還有個肖莉,三個都弄回家,可能自己不會活過三十歲,想到此,趙江波渾身壹哆嗦。
還是葛玉好,就是在壹起玩玩,性交就性交,沒有如此無節制的交合的,回去後還是找葛玉玩比較好壹點。
十二月底南京已經很冷了,邯鄲更冷,真是冰天雪地,寒風吹在臉上真象刀子割似的,趙江波問薛梨花:"看好怎麽走了嗎?"
薛梨花道:"先要坐中巴到雞毛山特鑿處,再換去武安的中巴,到了武安先找地方住下,然後再找去磁山的車,半道下來到華峰公司!"
"我靠--!"趙江波要罵娘了,大冬天烏漆抹黑的,到哪找車去?兩人走出車站,立即有人上來問:"兩位到哪?"
趙江波剛要答話就被薛梨花拉走,走了好遠才低聲道:"出門在外不要隨便和人答話,很危險的,我們去中巴站買票!"
趙江波沒出過門呀,只能聽薛梨花的,薛梨花帶著他找到公交站,買了兩張到雞毛山的中巴票,兩個人把票給中巴車司機剪了角,傻傻的坐在中巴車上等。
中巴老板也不急著發車,跑來跑去的招攬客人,薛梨花其實也是第壹次出這麽遠的門,只是她比趙江波大,不好意思表示什麽都不懂,兩人坐在壹起,手握著手的幹耗著。
兩個中年客人上車,其中壹個吼道:"老板?什麽時候發車,要是拖得久了,我們就不坐妳的車了!"
中巴老板道:"馬上馬上!妳們兩位先把票買壹下!"
中年人道:"妳發車了我再買票,要是有車先走,我們就下去了!"
中巴老板道:"才這幾個人,再等壹等!"
中年人道:"人不少了,妳可以走了,妳車子壹出站,我們就買票,妳媽的,位子都快滿了還不走,妳要等人滿了才走嗎?"
中巴車老板看了看,又在車外叫了幾聲,看看實在沒人上了,這才發動車子,出了站正常開起來時,兩個中年人才買了票。
那時的中巴也沒有空調,北風吹得車窗直抖,中巴沿途不停的帶客,直到七點多鐘才開到雞毛山。
趙江波牽著薛梨花的手下來,大大的呼了壹口氣道:"幸虧我不暈車,否則會吐了不可!"
薛梨花道:"先去看看去武安的車票?"
趙江波點頭,跑到壹個象是臨時的售票亭,趙江波問:"師傅,我們去武安,還有票啊?"
售票員道:"最早壹班8點,買了票就在這等!"
趙江波壹看表,七點二十分,還有四十分鐘,這冰天雪地的站在路邊還真不好受,但形勢比人強,都到這裏了,總不能回南京吧?
兩人買了票,趙江波發現對面還有壹個農貿市場,似乎有賣吃的,立即拉著薛梨花過街去了。
對街果然是個農貿市場,大冬天的人並不多,趙江波找了壹個還算幹凈的早點鋪子,要了兩大碗羊肉湯,加三份的羊肉,再要了四塊烙餅。
薛梨花翻眼道:"少買點,想脹死我呀!"
趙江波道:"吃的最多的就是妳,還叫我少買?"
薛梨花瞪了他壹眼,剛要說話時,羊肉湯上來了,頓時食欲大起。
加了三份羊肉的碗裏,幾乎都沒湯了,老板笑道:"肉太多,要加湯時叫我,不要再加錢的!"
趙江波點頭,吃了半碗湯肉、壹個烙餅時,感覺已經飽了,忽然戒指壹跳:"嗯--有好東西!"當下放下碗筷,對薛梨花道:"妳先吃著,我去小個便!"
薛梨花急忙叮囑:"別亂跑!快點回來!"
趙江波點頭,急急的跑出鋪子,只見街口蹲著壹個臟兮兮的河北佬,滿身的泥土,象是才出洞的耗子,面前的地上,擺著兩個泥糊糊的容器,心想:這就是了。
急步過去看時,只見兩個容器裏壹個裝著戰國時的玉器,另壹個裝著幾十個戰國時趙國的布幣,裝做若無其事的蹲下來,先拿起壹件玉器,仔細看時,卻是件龍形玉佩,和田的羊脂料,感覺不錯,再拿起壹個,是件和田朱雀玉爵杯,都是大開門的貨。
再看布幣,第壹枚是個三孔布,正面有兩個篆字"下陽",翻過來也有三個篆字"十七兩",再挑了挑,拿起壹枚有點不同的,正面篆字是"安陽",背面是"十二兩",都是不錯的開門東西。
趙江波嘻嘻壹笑:"多少錢?"
蹲著的中年人眼睛壹亮,伸出五個手指道:"五千塊?全部拿走!"
趙江波站起來就要走。
中年人喊住他道:"大清早的,哪有問了價就走的,還個口吧,能賣的話就賣給妳!"
趙江波道:"五百!"
中年人想了想道:"八百吧!都是地裏的東西,我們下地的也不容易!"
在中國許多地方,每到年根底下,農民們都要找個外快貼補家用,盜墳掘墓更是經常的事,但這些農民沒有銷路,就算國寶級的重器也賣不到多少錢。
趙江波怕時間久了薛梨花找,猶豫了幾秒道:"好--!"說著話從口袋裏掏,卻不把整疊的錢掏出來,只是在口袋裏抽了幾張,也不好數,拿出來壹數,只得七百塊錢,剛想說什麽時,老板道:"算了,就七百吧!東西妳拿走!"
那年頭在這處偏僻的農貿市場,能掏出壹百塊錢的人都沒有,何況是七百塊錢,中年人以為他只有這麽多錢了,不賣的話,要等下壹個問價的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就算有人問價,也不大可能掏出幾百塊錢來買他的貨,東西雖好,但總要有人要才能變成錢,所以立即成交了。
趙江波抱著兩個臟兮兮的容器,轉了個彎,找到壹處沒人的拐角,立即把東西收進介子空間,拍拍身上的泥灰蹲下來,抓了壹把雪把手擦幹凈,就聽到薛梨花喊了。
"唉--!來了--!"趙江波回答。
薛梨花黑著壹張俏臉:"小個便跑哪去了!要是把妳搞丟了,我責任就大了!"
趙江波陪笑道:"這地方又沒有廁所,總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吧?"
薛梨花咬牙道:"以後小便什麽的,我們兩個壹起去,我就在妳邊上看著,又不是沒看過?哼--!哎呀呀!就這幾分鐘死到哪裏鉆去了,搞得壹身的泥!"說著話伸出手來在趙江波胸前拍灰,下手極重。
趙江波連忙躲到壹邊去:"別拍了,我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喲--!七點五十了,我們快過街!"
薛梨花哼道:"妳也知道七點五十了呀?要是妳壹個人出來,還不知道誤了幾回車呢!"說完話,很自然的抓起趙江波的手,拉著他過街坐車。
沿途全是積雪,泥濘不堪,真個是馬滑霜濃,中巴車在荒郊野外蝸牛似的爬著,趙江波都擔心會有人攔路打劫,從早晨八點開到中午十壹點半,終於到了武安縣長途車站。
兩人下車找了壹圈傻眼了,根本就沒有賓館,小旅館看了幾家,環境太臟,晚上小便都要跑到外面,實在沒法住。
趙江波道:"實在不行,我們找個人家住算了!"
薛梨花道:"沒有發票怎麽報銷,我們自己貼錢嗎?算了,先找個地方把午飯解決!"
兩個江南人跑到河北來想吃米飯根本不可能,荒涼的街上只有幾家賣面或者湯的館子,沒有米飯,吃羊湯的話只能配烙餅,菜也不是炒菜,而是壹盆盆的煮好了放在壹起,要吃什麽老板給妳裝。
最終兩人在武安車站不遠處找到了壹戶人家,對街開著飯店,空出的兩間房燒著暖炕,後面是壹個院子,是最幹凈的壹家,算是私房出租。
趙江波問:"老板!能搞到發票嗎?"
老板姓余,是個壯實的中年人,呵呵笑道:"發票還不容易啊,妳去車站邊上,有賣整本的,有二十塊錢壹本的,壹百塊錢壹本的,每本壹百張,都是定額的發票,就是沒有公章,買到發票後,妳得想辦法找人代妳蓋章,否則回去沒法報銷!"
趙江波道:"為什麽有的二十塊錢壹本,有的壹百塊錢壹本呢?是不是有假的?"
余老板笑道:"都是假的,哪有真的?地方發票也沒水印也沒標記,沒人查也查不到,二十塊壹本的是每張發票面額都是二十的,壹百塊錢壹本的是每張發票面額都是壹百的!"
趙江波抽出二十五塊錢道:"老板替我們跑個腿吧!這五塊錢是跑腿費!"
余老板笑道:"不用多給錢,給我二十就好,左右也不遠,明天我就替妳們跑壹趟!"
趙江波不收他退回來的五塊錢,呵呵笑道:"要是有買公章白坯的,替我買壹個來,公章直徑都是四公分的,買的時候要註意壹下尺寸!"
余老板問:"妳買坯料幹什麽?難道妳會·····?"
那時沒有電子刻章,所有印章都要手工刻,公安管得又緊,私刻公章並不容易。然對趙江波來說,印章這玩意就太搞笑了,都是宋體的字,大小間距也壹樣,幾無技術可言,聽老板問點頭道:"對!就是不知道落什麽名字好?不如····不如···叫石榴賓館吧!"
趙江波本來想起個梨花賓館的,但看著旁邊的薛梨花,若是起個梨花賓館,少不得要挨她的揍,所以叫了個石榴賓館。
薛梨花白了她壹眼,沒有說話,只是把手伸到他的衣服裏面,在他腰間的軟肉上狠狠的擰了壹把,然後把杏眼壹瞪。
趙江波痛得要死,但不敢出聲,當夜兩人又是壹番雲雨。
第二天,薛梨花帶著趙江波,冒著風雪坐上了去磁州的中巴,然後再中途下來去華峰煤化工。
說起來設備找漏最難,但趙江波有戒指幫忙,通過意識流,很快的找到了泄露的管子,共是兩根,裏面是沒法堵的,只能在設備兩頭割開漏管的彎頭,再用加長彎頭繞過漏水的管子,這臺設備就算修好了。
薛梨花對工作積極的壹米,在趙江波帶工人修設備的時候,她上竄下跳,充分發揮她的聰明才智,想叫對方工廠買壹臺新的設備,以替補這臺老設備。
但是她想不到的是,趙江波此人實誠呀!做人講究誠信為本,從不騙人,帶著兩個工人把這臺設備修的板板紮紮,又用了五年還沒問題,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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