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章

　　狗皮山這處防空洞，是備戰備荒時挖的，附近人都叫它狗皮山蓮花洞，中間壹個大廳，有兩、三百平方米大小，周圍連著幾個小廳，方便戰時人員分散。

　　趙江波、羅祥就是從蓮花洞的壹片花瓣下去的，陳禿子的人都認識他們兩個，特征太明顯，羅祥是個左駝，趙江波太俊，所以若是戰時，都不適合做特工。

　　沿著潮濕的臺階才走了壹半，就聽到王家嬸子的叫喚，不知道是快活還是痛苦，趙江波道："這夥人真是太缺德了！"

　　羅祥道："小聲點，這叫肉落千人口，罪過壹人擔，下地獄時活剮的是他們，我們就是花錢玩玩罷了，沒什麽大罪的！"

　　趙江波道："自我安慰！典型的阿Ｑ精神，奸淫婦女，死後要下地獄的，享受切雞雞之刑，哎呀！這洞其實更象向日葵，應該叫向日葵洞而不應該叫蓮花洞呀！"

　　羅祥笑："大呆子，妳怕了？"

　　趙江波嘴硬："哪個說我怕了？我會怕？見鬼？"說罷壹哆嗦。

　　大廳裏亮著桔黃色的昏暗電燈，王茂才、王東華父子倆大冬天的被人脫得凈光，用精鋼的狗項圈，扣在墻角跪著，眼睛上蒙著黑布，雙手雖然空著也不敢扯。

　　王家嬸子也是壹絲不掛，也扣著項圈，狗似的跪伏在地上，眼睛上也蒙著布，壹個農民工模樣的人正在她身後嗨咻，旁邊還站著幾個農民工等著，壹個包工頭模樣的人夾著包，手裏捏著根劣質香煙，正在和陳禿子說話。

　　王西瑤在她媽邊上不遠處，燈光下露著處子特有的、泛著瑩光的肉體，渾身索索發抖，精鋼的狗項圈似要把她天鵝似的頸項勒斷。

　　陳禿子早看見趙江波了，嘿嘿壹笑："妳們兩個來啦！"

　　趙江波看那包工頭腳邊放著幾塊民國的瓷板，從戒指的反應看，價值還是有壹點的，墻角堆著壹大堆的書。

　　在趙江波的識海裏，金玉瓷銅都極精通，然就缺書畫的知識，戒指對書畫也沒有反應，雜項也不行，所以對那堆古舊善本壹點興趣也沒有，指著包工頭模樣人腳邊的瓷板道："這幾塊瓷磚不錯喲！"

　　包工頭笑道："是呀，這是民國的瓷板，妳要的話壹千塊錢壹塊！"

　　趙江波哼道："搶錢哪！"

　　九三年瓷板要到這個價，基本就是無利可圖了。

　　陳禿子道："大呆子！妳要幹什麽？妳不是有老婆了嗎？"

　　趙江波道："就是來瞧瞧！"

　　陳禿子笑道："我這又不是動物園，有什麽好瞧的？沒事死走！這兒不是白相的地方！"

　　羅祥道："誰說我們白相？告訴妳，我們也是來幹女人的！"

　　包工頭模樣的人道："我這手下二十個工人，現在才完事了五個，這是第六個，妳們要幹得等等了！"

　　羅祥道："我們當然等了！不過等的是王家妹子！"

　　包工頭道："那小丫頭我要了，妳真的要等了！"

　　羅祥道："妳要了，幹過了嗎？怎麽她象沒事人似的，是不是老處呀！禿子禿子，既然第壹炮有人放過了，下面輪到我了，哪--！這是壹百塊錢！"

　　"滾--！妳媽的羅駝子！告訴妳，以後妳們得叫老子陳總，不能再叫什麽禿子，信不信我叫人把妳們打壹頓？"陳禿子怒道。

　　趙江波嘻嘻的笑："妳知道我大舅是幹什麽的？妳要不想去市公安局刑偵處喝茶，最好不要動我！"

　　羅祥也笑："現在妳們人多，我們也跑不掉，給妳們打壹頓我們兩個認了，不過我們兩個要是挨了打，老子轉臉就去妳家揍妳的老娘妳信不信？還有，只要不把老子打死，回家我就叫上我兄弟，天天埋伏在妳回家的巷子口打妳悶棍，不敲死妳也嚇死妳！"

　　陳九章混黑道的不假，卻是個孝子，趙江波大舅在市局，道上混的傻子才去招惹他，至於羅駝子就是個混球，要是受了欺負，還真能去揍他的老娘，也會來敲他的悶棍，不由泄氣道："王家的丫頭還沒開包呢！劉老板雖說要了，但錢還沒付我，妳們兩個活鬧鬼要是想的話，現在付錢還得及！"

　　包工頭道："怎麽這樣呢？"

　　趙江波壹翻眼："壹千二，我要了！"

　　羅祥叫道："屌到了，呆病又犯了，說好了等人家操過了，我們候著操第二、第三炮的呢？妳花再多的錢，也不能把王丫頭搞回家做老婆--！噢--!妳有老婆了，搞回家做小妾對吧？何必鬥這閑氣？"

　　包工頭冷笑："壹千五！"

　　趙江波道："五千塊錢，我把她帶回家慢慢操！"

　　九三年五千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包工頭立即就泄氣了。

　　羅祥道："妳瘋掉啦！妳敢把王丫頭帶回家，然後跟妳家人說是五千塊錢買來的，趙媽媽不巴死妳才怪？"

　　趙江波壹拍頭："哎呀！我忘記了，原來是個人不是什麽東西？算了，我不要了！"

　　陳禿子怒道："趙大呆子！妳是耍我還是怎麽的？開了價又不要，拿我當開心果哪？不行，今天這丫頭妳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妳舅舅來了妳也沒理，妳要是沒帶錢，我把王丫頭打包送到妳家裏去，然後找趙老頭要錢！"

　　王西瑤也聽到動靜了，立即掙動身子，帶得鐵鏈嘩嘩的響："趙家哥哥，妳救救我，真把我救出去，妳說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羅祥沒好氣的道："大呆子要妳做他的小妾妳也答應？"

　　王西瑤想也不想道："我答應！"她這壹天在這裏，大冬天的被幾個男人脫光，現在又羞又冷又餓，就算趙江波不搞她，她也會被其它人搞，這樣看來，還不如給了趙江波算了。

　　趙江波開價只是出於義憤，真要他搞王西瑤他還真的沒興趣，他現在看見女人都怕了，尼瑪的，第壹次都是要死要活，以後就是無節制的索要，不把自己累死決不罷休。

　　王茂才這時也聽出趙江波的聲音了，在那邊叫道："趙大呆子！妳有錢別管我家丫頭撒，先把我家東華弄出去！"

　　趙江波啐道："妳個老不死的，王西瑤要是留在這裏，就給這個包工頭強奸了，與其給這個豬八戒強奸，還不如給我強奸了？王東華壹個男人怕什麽？陳禿子能把他怎麽樣？就算把他手腳剁了，也剁不出錢來，妳既然敢借陳禿子的印子錢，就要想到這壹點！"

　　陳九章聽得白眼直翻，趙江波說的不錯，就算剁掉這壹家人的手腳，也剁不出錢來，他是放高利貸的，不是腌豬蹄的，要人家手腳做什麽？

　　王茂才又叫："那妳好人做到底，去找趙老哥借三萬塊錢來，讓我把印子錢還了，以後我就把我家丫頭給妳！"

　　趙江波笑："妳真當我呆啊！借妳三萬妳拿什麽還呀！再說了，我出五千就能帶走王西瑤，幹嘛跑回家找我老爸？要是我為這事找我老爸，還不被他打死？放心吧，陳禿子就是嚇嚇妳們，不能把妳們父子倆怎麽樣的！"

　　王東華怒道："那我媽呢？"

　　羅祥插嘴："妳媽反正都被人搞了，再多搞搞也無所謂，要不是嫌她太老，我也上去搞搞了，反正就二十塊錢，我還是出得起的！"

　　羅家兄弟兩個，前幾天把家裏的破爛連哄帶騙的賣給趙大呆子，得了壹萬塊錢，這幾天正是手頭闊綽的時候。

　　趙江波道："羅駝子，說什麽混蛋話呢！這妳也能下得了手？那個王家兄弟，說句實在話，我沒有三萬塊錢，也不能找我老爸要，妳有火別沖我發呀，問妳家老爸去？能把妳妹妹帶走不錯了！她在這裏最危險，那個，陳禿子，我身上沒有五千塊錢，妳得讓人跟我去家裏拿！"

　　陳九章點頭道："這個沒問題！"

　　趙江波道："王西瑤也帶上，妳們拿到錢就得把她交給我！"

　　陳九章點頭："這個也沒問題，三子、黑皮，妳們兩個帶著丫頭，跟趙大呆子去取錢！"

　　趙江波走到王路瑤面前，扯了扯她頸子上的鐵鏈道："鎖熊啊！打開！"

　　黑皮嘻嘻壹笑，拿出鑰匙，打開王西瑤頸項上的鐵鎖。

　　羅祥破口大罵："老子還沒日妳媽的，老子還想嘗個二道湯呢，這下好，連鍋給妳端走了！真是不該帶妳來的！妳個呆屄就是個二百五，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王路瑤扯下遮眼布，緊緊的抱住趙江波，赤裸的身子瑟瑟發抖。壹陣陣處子的肉香往趙江波鼻子裏直鉆。趙江波伸出顫抖的手，輕輕的撫摸在她赤裸的粉肩上，入手處如絲般的光滑柔順。

　　陳九章齜牙道："大呆子！妳就這樣讓她光著？"

　　趙江波道："把她的衣服拿來給她穿上，我好帶她走！"

　　黑皮道："他們的衣服早就當掉了，哪還來衣服？"

　　陳九章道："拿兩件我們的舊衣服來，否則這樣光著帶出去會出大事的！"

　　三子答應了壹聲，扔過來壹套衣服。

　　趙江波破口大罵："這衣服姑娘家能穿嗎？妳們就不知道買好點的衣服嗎？"邊罵邊把自己的衣褲脫了，讓王西瑤穿上，又脫下自己的耐克鞋給她穿。

　　王西瑤滿臉通紅，壹股好聞的男人氣味令她非常局促，比昨天被人粗暴的脫光還令她感到不安，含羞帶恥的壹擡頭，燈光下正是她魂牽夢掛的偶像陳百強，不由就呆住了。

　　王茂才在後面壹疊聲的叫："趙家小子，妳放著我家傳香火的兒子不帶出去，帶個沒用的丫頭片子出去不是缺德嗎？我家要是斷了種可怎麽辦喲？"

　　趙江波哪裏會理他？把三子丟過來的衣服穿了，鞋子是綠色的農民工專用膠底鞋，看王西瑤發抖，又把毛衣脫了，給她穿在裏面，然後半摟半抱著王西瑤就要往外走。

　　王西瑤回過神來，理智告訴他，香港的陳百強決不會跑到南京來救她，定睛看去，正是趙家的小哥哥，於是小聲道："那壹堆書裏，有壹套精鑒雜談，壹共九冊，很重要，能幫我拿出來嗎？"

　　趙江波道："我試試看！"轉身對陳禿子道："哎呀！我倒是忘了，其實我是想到妳這裏淘點東西的！"

　　陳禿子道："行--！都是抵債的，妳看中了自己拿出來，我算錢給妳！"

　　趙江波抱著王西瑤走到墻角的書堆邊，王西瑤紅著臉由她抱著，也不掙紮，就在趙江波的懷裏伸出手來，很快的翻出了《精鑒雜談》，而趙江波卻是又有意外收獲，在雜貨堆裏，找到了半袋高瓷的綠松石原石，戒指傳來的感覺是正宗雲蓋寺的高貨，南京本是民國首都，城南這片又是昔日繁華之地，說是哪個人家的先人藏了什麽頂級的寶貝，是大有可能的事。

　　趙江波道："半袋子石頭，九本書，妳看多少錢？"

　　陳禿子伸頭看了壹下，他哪裏識得雲蓋寺的寶貝？知道早拿去賣了，披披嘴道："給兩百塊錢，這堆書全部拿走！"

　　趙江波叫道："我靠--！家門口還宰人啊？我要妳這堆破書做什麽？就要這九本，十塊錢吧？"

　　陳禿子道："這堆書要的話兩百全拿走，只拿幾本不行！"這個禿瓢正愁這堆破書沒法處理呢，送給收破爛的，這壹大堆破書認斤秤，三分錢壹斤，也就是四、五十塊錢的樣子。

　　"算妳狠！"趙江波掏出兩百塊錢丟在桌上："叫人幫我送回家可以吧？"說著話把王西瑤放下來，拉著她的手轉身就走。黑皮、三子兩個趕緊跟上，等著趙江波取錢給他們，自有人收拾破書送到他家，這點信用陳禿子還是有的，否則下次哪個還跟他做生意？

　　陳九章在後面喊："趙兄弟！我這裏經常有抵債的東西，妳要是真感興趣，隔三差五的來看看！"

　　趙江波應了聲"好"。出去後直接跑回家，反正他家這些桿子都認識，轉了個圈從介子空間裏拿出五千塊錢道："寫個收條！"

　　黑子點頭，就在門口石鼓上寫了個收條，簽名按手印後把條子交給趙江波。

　　趙鄭氏跟在趙江波後壹條聲的罵："妳個呆屄孫子喲，怎麽弄個大姑娘回來了，還穿著妳的衣服，，不要是學人在外面做賊喲？這要是給公安知道了，非把妳抓起來不可！妳這身衣服又是哪來的？跟個要飯的似的，大腦哪根弦又搭錯了？"

　　王西瑤怯怯的叫壹聲："趙奶奶！"

　　趙鄭氏壹楞，仔細壹看，認出了王西瑤，門後抄出頂門的棍子追在趙江波後面就打，破口大罵："妳個小炮子子，闖禍的精，把人家小姑娘怎麽了？看我不打死妳個刀三不足兩的混蛋！"

　　趙江波調頭繞著圈的亂跑，邊跑邊喊："奶奶妳聽我解釋！"

　　張裕紅聽到門口鬧，立即跑了出來，先把發楞的王西瑤拉回家，叫肖莉照顧壹下，安排她洗澡換衣，又拉回趙鄭氏，然後關起了大門。

　　兩個小時後，王西瑤洗過澡，換了套肖莉的衣服穿了，顯得松松垮垮的不合身，又吃了糖姜湯紅糠水和壹些飯食，立即精神了不少，拿著摩托車頭盔，坐上了春蘭虎大太子的後座。

　　趙江波把個頭直搖，真是多事有事，原來王西瑤在南京壹中上高二，昨天回家向父母要下個月的夥食費，不想就被抓住了，書包課本全弄掉了。

　　現在趙江波的任務就是帶她先去家裏拿點東西，再去湖南路鳳凰書城把高二的所有課本買齊，還有各種作業本，之後去壹中補交校服費，交夥食費，還要給零花錢，至於那套《精鑒雜談》就留在了趙家。

　　王西瑤這個南京小潘西，自此之後就不回家了，死皮白賴的住在趙家，趙家房子本就多，也不多她壹個人住，而且她人前人後的揚言，她是趙江波買來的小妾，所以趙江波要對她管吃管喝。

　　晚上羅祥那個盤嘴的，沒喝到二道湯心有不甘，帶著兄弟羅峰跑到趙家，先是鬼頭鬼腦的拿了五件老物件給趙江波看，趙江波壹見全是大開門的東西，壹件乾隆青竹雲雀鬥彩碗，壹件雍正石榴纏枝花紋青花碗，壹件乾隆藍底琺瑯牡丹碗，壹件乾隆白玉臥羊，壹件乾隆仿古白玉龍尾觥，也不問他們是哪來的，想也不想給了他們兩個五千塊錢。

　　都是家門口的，既然來了，又到了飯點，哪有不叫人吃飯的？羅家兄弟自然順帶蹭飯，妳說蹭飯就蹭飯吧，這兄弟兩個開始盤嘴，說趙江波跑去嫖女人，還去地下賭場賭錢，趙江波是百口莫辯，為了這些子虛烏有的破事，趙江波差點被趙四九惡揍了壹頓，至於王西瑤，人帶都帶回來了，暫時又找不到他老子，還是家門口人，也只好先讓她在家裏住著，等以後有機會再設法把她哄回家。

　　肖莉聽說他和自己性交後，還有勁在外面嫖女人，拖著他壹夜搞了三、四炮，連續兩晚上直把趙江波整得壹佛出世，二佛升天，苦不堪言。

　　在以後的日子裏，城南這壹大片的老宅子群裏，時不時的暴出遭賊了的消息，丟失的全是碗碟花瓶什麽的，街坊鄰居以為是不值錢的東西，甚至有人都不知道自己家的花瓶或者筆筒丟了，所以都沒有人報案。

　　趙江波聽到後，明知是羅家那兩個駝貨做的好事，但卻閉口不說，羅家兄弟也不整天滿街的哄人賭牌了，有了這條生財之道，比販毒都賺錢，幹嘛還要十塊八塊的廢盡心思去騙錢？

多發幾章，算是元旦發的，節假日休息喲，各位老狼元旦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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