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美女的身份1

　　到了第二天，柳自清兩口子在那十萬元的刺激下變得懂事了。回到家裏照顧白絹，讓柳昭陪方寶到上海四處逛，而利用這段時間，方寶就把自己在重慶做的所有壹切給柳昭講了。
　　柳昭連毒梟武裝裏都呆過，當然對方寶進入黑道不會在意，而且非常主張他走這條路，告訴他這是壹條捷徑，古今中外很多的成功人士都走過，只是壹定要盡量低調，建立勢力圈沒問題，但不能稱幫立派，十幾前，中國最有名的是天狼幫、萬洪幫、還有北方的北雄幫，人數最多的時候都達到過十萬之眾，但這樣的勢力規模，政府絕對是不會容許的，遲早會遭到滅頂之災，就連當年道上風頭最勁，有“天狼”之稱的天狼幫幫主，也是萬洪幫的龍頭大爺張浩天也不得不銷聲匿跡，遠走異國。所以這壹條路最大的危險還不是來自黑道廝殺，而是政府的態度，不把這條線梳理通暢，是走不了多遠的。
　　想不到柳昭對國內黑道上的事也是心中有數，的確是做好準備了，不過要怎麽在重慶發展，他沒到實地，自然也沒有辦法獻出什麽妙策來，而方寶也就不和他再談這事，只是讓他陪了自己三天，然後就自己包了壹輛的士，把上海的如靜安寺，護珠塔等名勝遊了壹個遍，粗略的了解了這裏的風土人情，不過那些古跡他只是走馬觀花的逛了壹下，因為他非常清楚，這座城市，最有價值的不是它過去，而是現在，隨著大規模的開發，越來越多的國際機構與企業湧入進來，已經快要取代香港成為亞洲的金融中心，那部由周潤發演的《上海灘》曾經是他在皇妃村最愛看的電視劇，大上海的壹切也曾經讓他充滿了好奇。這三天，柳昭嘴裏提得最多的是壹個叫“張浩天”的人，據說此人在十幾年前是中國黑道之王，身兼南方兩大幫之首。後來又滅了北雄幫，幾乎統壹了整個的中國黑道，達到了如黃金榮，杜月笙這些有名的黑道人物都無法達到的高度，上海也曾經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這是多麽輝煌的成就，又是多麽光芒四射的壹個人，雖然他與他的幫會都風流雲散了，但是已經留下了壹座孤峰，可以供後人攀爬，而自己，能夠到達什麽程度，誰又能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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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海呆了整整壹周，柳昭夫婦準備好了，方寶去買了機票，在第八天的下午，就登機飛往了重慶。
　　兩個小時多壹點，飛機在重慶的江北機場降落，來接機的是淩展和孫百祥。
　　上了那輛黑色的長安馬自達轎車，由孫百祥開車過了長江，到達了離菜園壩火車站兩公裏的壹個叫“江南春”綠化很好的住宅小區。乘電梯上了B幢的三樓，孫百祥掏出鑰匙打開了壹道防盜門，笑著請大家進去。
　　走進去壹看，卻見是壹間兩居室，客廳很大，裝修雖然算不上豪華，但簡潔舒適，鋪著深色的木地板，屋子裏如電視冰箱空調等電器也是壹應俱全，雖然在電梯樓的三樓，但時值黃昏，采光仍然甚好。
　　扶著妻子坐在了客廳的真皮沙發上，柳昭走到了方寶的面前笑著道：“方寶，這是妳住的地方吧，還不錯？”
　　誰知方寶卻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不是我住的地方，是妳住的地方，老柳，大嫂的心願不是想擁有壹套自己的房子嗎，這套房是我讓人現買的精品房，九十個平方，送裝修，電器什麽的都是才買來的，下面的環境不錯，這是三樓，嫂子要想去逛逛，乘電梯或者慢慢走路都可以，妳看滿不滿意？”
　　萬萬想不到這套房子竟是方寶送給自己夫婦的，柳昭趕緊道：“不，不。妳已經送了十萬給清兒他們了，現在又送房子給我，這太破費，我不能要。”
　　白娟在沙發上聽了，也站起身來，壹臉惶然的道：“是啊，無功不受祿，柳昭還沒有給妳做事，這套房，我們是不能要的。”
　　方寶卻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把著柳昭的肩道：“老柳，妳怎麽也跟我客氣起來，妳現在什麽都不要說，好好在這套房子裏住下，明天我叫人給妳們辦過戶手續。”
　　柳昭被他緊緊地把著肩，眼睛凝視了他好壹陣才長嘆壹聲道：“蒙君之恩，柳某人也只有為君鞠躬盡瘁，死而後矣了。”
　　方寶又笑道：“別給我扯那些酸文，聽起來讓人難受，行了，妳們先休息，嫂子出去吃飯不怎麽方便，我已經讓人在廚房的冰箱裏買好了菜。老柳，妳自己弄壹下，重慶最好的是西南醫院，等妳們休息好了，我再陪妳們去找專家幫嫂子徹底檢查壹下，看怎麽樣能夠最好的治療。”
　　說到這裏，他就揮了揮手，和淩展孫百祥向他和白娟告了辭，往樓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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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車庫開了車，向他們在火車站外的租住屋而去，孫百祥開著車。方寶坐在旁邊瞧著他欲言又止，便道：“自摸，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憋在心裏。”
　　孫百祥立刻道：“好，大哥，是妳讓我說的，那我就說了，現在我們才還了高利貸，火車站的生意又被越來越多的區縣票務公司在內部直接拿票搶去了不少，我知道妳手裏的錢不多，而且妳自己都還沒有買房，和我們租房住在壹起，這個姓柳的還沒有來，妳就讓我們把房子給他準備好了，有這個必要嗎？”
　　淩展在後面也忍不住道：“是啊，這房子花了五十七萬，可不是壹個小數目。”
　　方寶笑了起來道：“我知道妳們不服氣，但那是妳們不了解老柳，《三國演義》妳們看過吧，劉備請到了諸葛亮，曾經給不服氣的關羽和張飛說，我得到諸葛亮，就像是魚得了水，這個老柳就是我的諸葛亮，這點兒錢算什麽，有了他，我們的發展壹定會加快的，到時候賺的錢就更多了，我給妳們每人買壹套大的，別墅都沒有問題。”
　　聽著方寶充滿自信的話，淩展和孫百祥都知道這個大哥不是個輕易誇人的人，而且已經感覺到他和那個柳昭有過壹段不平常的過去，當下兩人便不再提這事了，孫百祥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道：“我沒有不服氣，豹子身手好，可以當關羽。我可不行。”
　　方寶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在他的頭上輕輕壹敲道：“妳倒還有自知之明，不過現在和古代做事的方法不壹樣了，光知道砍殺是行不通的，自摸，妳也別看不起自己，淩展身手是好，可是妳的頭腦夠靈活，反應夠快，論起跑腿做事，他比不上妳。”
　　聽著方寶誇起自己，孫百祥頓時得意起來，道：“那倒是，要是我沒兩把刷子，妳也不會讓我當票務中心的業務經理啊，袁家國那小子壹遇事就結巴，還得我出面擺平。”
　　方寶又在他頭上壹敲道：“日，給妳三分顏色，妳就開起染房來了，妳是個老油條，獵刀當然比不過妳臉皮厚，不過獵刀做事比妳穩重，從不闖禍，前段時間為了泡妞炫耀，妳帶著兄弟們去打了好幾架，別以為我不知道，告訴妳，妳要是再亂惹事，業務經理的位置我就另外找人做，省得擔心妳那邊出事。”
　　孫百祥聞言，立刻吐了壹下舌頭道：“是是，大哥，我壹定不亂惹事了，妳要是下了我，我的面子可放不下。”
　　孫百祥雖然有些小毛病，但辦事能力還是很強的，方寶當然不會下他，當下便道：“妳知道就好，那事我也不計較了，不過罰妳把獵刀孔家兄弟他們幾個都叫出來到德莊吃火鍋。”
　　雖然方寶很少發脾氣，平時和大家也是嘻嘻哈哈的，可是對於這個大哥，誰的心底都敬畏有加，聽他這麽說，孫百祥暗暗吐了壹口氣，趕緊道：“好，我認罰，認罰還不行嗎。”
　　他壹邊說著，壹邊就掏出了手機，給袁家國、孔家兄弟、謝子華打起電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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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柳昭休息了三天，把房屋的手續辦好，然後熟悉了壹下重慶的環境，到第四天，方寶就陪他們去了西南醫院給白娟檢查，還是和他們在上海醫院得到的結果壹樣，肺癌晚期，需要不停地做放化療，方寶本來要給白娟辦入院手續的，可是她說什麽都不願意，說在家裏修養心情要愉快些，精神也要好些，柳昭已經花了幾十萬，知道這病已經無救，妻子心情快樂才是最重要的，也贊同了她的決定，而方寶自然不再勉強了。
　　就在當天下午，白娟就催丈夫到方寶的公司去上班，方寶知道柳昭放心不下，但他早有了準備，讓袁家國的壹個從農村來重慶打工的遠房表嫂去他們家做保姆，而這個費用完全由他出。
　　第五天的上午，柳昭就正式上班了，而方寶也有了新的舉措，他做的第壹件事，就是把“寶盛票務公司”和“狂野迪吧”合在壹起成立了壹個“寶盛發展有限公司”，而他當了總經理兼“狂野迪吧”的經理，孫百祥升任票務公司的經理，由孔武擔任公司的保安大隊長，至於淩展，還是和過去壹樣，不在公司掛名，而領著壹幫最能打戰鬥力最強的兄弟做外務，如果爭鬥時出了事，可以和公司劃清關系。至於柳昭，方寶給了壹個高級顧問的頭銜給他，看起來職位雖然沒有經理隊長什麽的威風，但是卻總管整個公司，當發現公司的經營問題或者用人不當，可以提出建議，然後由方寶簽定執行，權力實則不小，與古時候的軍師地位差不多相當了。
　　在柳昭上任之後，每天並不來公司固定時間上班，對票務公司和迪吧的生意也不感興趣，而是經常到外面茶館去坐著與人閑聊，有時候也找孫百祥問壹些有關重慶黑道的事，方寶知道他是在了解本地的情況，然後才能夠給自己發展的建議，也不去管他。
　　……
　　這壹天周五，晚上十壹點，正是迪吧裏最嗨的時候，震耳欲聾的激烈音樂響著，舞池中間四個穿著不同顏色三點式的領舞小姐正在帶動大家隨著節奏瘋狂地扭動，而周圍已經是座無虛席了，方寶在外面巡視了壹下，正準備離開回去睡覺，感覺到掛在腰間的手機震動起來，便拿起來，走到了辦公室，關上了門接聽。
　　這個電話是甘麗打來的，只聽她道：“老板，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方寶聞言壹楞道：“不對勁兒，什麽地方不對勁兒？”
　　甘麗的聲音道：“這幾天店裏來了壹個陌生的小妞，長得很漂亮，說是重慶師大的，想來迪吧做業務，可是她喝酒劃拳什麽都不會，客人想碰碰她立刻就會閃到壹邊，而且最可疑的是，她不停地向我底下那些人詢問做業務的情況，我觀察了她幾天，肯定不對勁兒，不會是真心做生意的人。”
　　方寶知道甘麗看這些的眼光是很毒的，她既然判斷出來就應該不會錯，當下眼神壹閃道：“妳懷疑她是警察來調查取證的？”
　　甘麗道：“有這個可能，老板，我們應該怎麽辦？”
　　方寶道：“她在什麽地方？”
　　甘麗立刻道：“就在我旁邊不遠處，正在跟小瞇聊天，不過我給小瞇她們打過招呼了，不許她們說做業務還有在店裏酒水提成的事。”
　　方寶“嗯”了壹聲，道：“好，妳把她帶到辦公室來，我來看看她到底是什麽人？”
　　甘麗答應著就掛斷了電話，方寶去打開門，坐在了辦公椅上，沒過多久，就見到甘麗帶著壹個女孩子進來了。
　　當看到了這個女孩子，方寶的眼前頓時壹亮，只見她長著壹張鵝蛋臉，白皙的皮膚在辦公室明亮的燈光下透出了熒光，細長而微微彎曲的柳眉下是壹雙秀美清澈的大眼睛，如雕塑精品般細致而挺直的鼻梁，唇形優美柔嫩，塗著桃色的水晶唇膏，更是顯得嬌艷欲滴，秀發披散到了纖細的腰肢下，穿著玫瑰紅的齊漆長裙，套著壹雙乳白色的高跟鞋，修長苗條，如果不算鞋跟，也至少在壹米七以上，當真是晶瑩嫵媚，光澤動人。
　　在重慶，把歡場裏極美麗的女子叫做“尖貨”，如果這女孩子真是這行當裏的，絕對可以稱之為“尖貨中的尖貨”了，而且男人都會感到萬分的惋惜，但方寶並沒有惋惜，因為他見到這女子雖然皮光肉滑，嬌艷迷人，但神情間卻顯得有些稚嫩，看到了自己，還慌張的低下了頭，像這樣的壹個女孩子，在學校絕對是校花級的人物，追求的有錢公子或者富豪大享會排成長隊，會主動跑到迪吧這種地方做業務，媽的，鬼才相信。
　　揮了揮手，讓甘麗出去並關上門，方寶點上壹支煙，長久地凝視著這女孩子，她的年紀應該在二十至二十八九之間，如果是警察，好像又顯得柔了壹些。
　　見他久久的看著自己不說話，那女孩子忍不住擡起頭來，反瞪著他道：“看這麽久，沒見過美女啊。”
　　本來方寶還覺得她有些稚嫩緊張，但壹聽這話，居然還有幾分潑辣，頓時來了興趣，笑著點了點頭道：“我見是見過美女，但沒有見過妳這樣美的美女，看久壹點兒，當然很正常。”
　　那女孩子咬了咬唇，跟著又道：“妳叫我來做什麽？”
　　方寶道：“聽說我們迪吧來了壹個來做生意的大美女，我也想見識見識，甘麗說妳是重慶師範大學畢業的，哪壹級的，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