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南易大傻帽

　　“親愛的南老板，廠裏已經搞定了，可以回來了。”
　　晚上八點，南易接到了冷妍的電話。
　　“不用著急，從今年開始，生塵藥業每逢國慶就放七天假，這叫國慶黃金周，妳明天通知壹下。七天不長不短，可以來壹個短途旅行，讓大家放下包袱，好好玩，等玩好了再回來好好工作，勞逸結合，有益身心健康。”
　　“得了吧，他們恨不得今晚就開工。”
　　“這不行，晚上怎麽能加班呢，這不成剝削了。”
　　冷妍打斷南易的花腔：“到底哪天回來，我好心裏有數。”
　　“別有數了，明天妳讓喬衛平出發來滬海，把這邊門市部的事情給搞定，然後給林如鐵去個電話，板藍根可以往京城運了。”
　　“知道了，妳還沒說哪天回來呢。”
　　“4號上午，廠裏開會，廠辦的人都得到。”
　　說完，南易就把電話給掛掉。
　　“這壹版的《王昭君》比亞視的好看，就是王昭君演員的扮相差了點，沒有魏秋樺好。”方夢音壹邊看著電視壹邊點評道：“這個演員叫什麽？”
　　“不認識，奶奶妳等會自己看字幕。”
　　南易應了壹聲，把已經迷迷糊糊要睡著的南無為給抱了起來。
　　……
　　10月3日。
　　南易剛回到京城，香塂的電話就過來了。
　　上戸雅美已經查到在東京偷賣南光010的人是誰，壹共倆人，壹個叫李華達，另壹個叫周正義。
　　這兩個名字，南易都耳熟，而且知道李華達上輩子就是靠賣南光010實現了人生的真正飛越，只是周正義，這人也賣過南光010嗎？
　　李華達賣南光010算是歷史走回正軌，南易瞬時歇了找茬的心思，至於周正義，南易直接把他給忽略了。
　　南易剛掛掉電話，正準備上樓把南無為的衣服都拿出去曬曬太陽，長條桌上的黑色電話又響了。
　　“餵，我是南易。”
　　“南霸天，死哪去了，怎麽才回來。”
　　“王流氓，急著找我幹嘛，奔喪啊。”
　　“晚上七點，咱們院，涮羊肉，哥們有好事跟妳說。”
　　“知道了。”
　　壹個白天都在洗洗曬曬中度過，晚上六點多，南易就帶著南無為往咱們院過去。
　　依然是差不多的腔調，中間壹個銅火鍋，邊上放著幾盆涮菜，主要是羊肉卷、花生米，壹幫人背靠在椅背上，有的翹著二郎腿，有的把壹條腿踩在椅面，手裏夾著煙，目光在桌子中間交匯，抽著煙，有說有笑。
　　“南霸天，妳丫的怎麽才過來，還把兒子給帶來了，這不耽誤哥們兒抽煙嘛。”南易剛擡腿往桌子走去，正對著門口的王蒴就開口說道。
　　南易壹聽王蒴的語氣，那叫壹個底氣十足，那叫壹個嘚瑟。
　　“嗬，妳這語氣不得了，我剛回來那陣，妳癟聲癟氣到我家向我要幾塊錢吃飯的時候，可不是這語氣。”
　　“得了，妳說的那是老黃歷，哥們現在不壹樣了，哥們再也不咳嗽了。”
　　南易坐到葉亰邊上，“流氓幹嘛了，這麽飄，欠妳的錢還妳了嗎？”
　　“還個屁，在他的字典裏就沒有還錢倆字。”葉亰不屑的說道：“也不知道誰他媽瞎眼了，這孫子好幾本書都被人看中，要改編成電影了。”
　　“喔，我還以為摸到桑塔納了呢。”
　　南易應了壹聲，從桌上揀出兩個幹凈的碗，壹個碗裝蘸料，另外壹個碗從鍋裏掏了點吃的。
　　在上風口用高椅當桌子，讓南無為坐在矮板凳上，南易又給他開了壹罐可樂，並囑咐道：“只許喝半罐。”
　　“嗯哦，爸爸，多點肉肉。”
　　“爸爸待會幫妳送過來，慢點吃，別燙著。”南易摸了摸南無為的頭，又回到葉亰邊上坐下，“老鄭，聽說提副主任了？”
　　“就那麽回事吧，還是領死工資，南易，我可有幾年沒見妳了。”鄭驍龍說道。
　　“嗐，南易也是妳叫的，妳得管我叫師兄。”
　　鄭驍龍是78屆京大分校畢業，雖說這分校和京大好像沒什麽關系，可要認真論起來，南易還真是鄭驍龍師兄。
　　“得了吧，我比妳大壹張，叫妳師兄，妳接得住嗎？”
　　“妳管我接不接得住，妳叫妳的。”
　　“您就歇菜吧。”鄭驍龍說了聲，把酒杯舉了起來，“走壹個。”
　　南易找個杯子給自己倒上酒，和鄭驍龍碰了碰。
　　兩人喝了壹杯後，鄭驍龍又說道：“南易，有沒有興趣演戲？”
　　南易睖了鄭驍龍壹眼，“妳逗我玩呢？”
　　“絕對真真的，老李寫了個新本子，我覺著裏面的男主角的形象挺適合妳的，妳要有興趣，我就向中心提提。”
　　“說吧，漢奸還是反革命。”
　　“哪能啊，知識分子，角色的父親是個學者，還有壹個姐姐是醫生。”
　　“別扯犢子，妳們中心有上級撥款，還會缺錢啊？”
　　南易自家知道自家事，要說演技，他還真有點，可他是體驗派，演的是現實生活中的角色，而不是熒幕上的角色。
　　“妳想哪去了，我們中心會缺錢，但是不可能從外邊想辦法，我是真覺得妳合適，新本子叫《渴望》，主角叫王滬生……”
　　鄭驍龍給南易剛介紹了壹半，南易就把他給打斷，“戲倒是好戲，不過妳這人不靠譜，得了，別拿我打鑔，直接說事。”
　　“呵，還真有事，上回，我跟幾個人喝酒，其中有壹個是紐約回來的，叫成啟明，他給我們說了壹下他在紐約生活的事；
　　這激發了我的靈感，我就想寫壹個關於出國的本子，拍壹部關於咱京城人去羙國的電視劇，名兒我都想好了，就叫《京城人在紐約》。”
　　“成啟明，這名字聽著耳熟，不會是那孫子吧。”聽鄭驍龍說完，南易就嘀咕了壹下。
　　“是不是想去紐約拍？”
　　“對，真要拍的話，九成的戲都得去紐約拍。”
　　南易擺了擺手，“我有數了，等妳們什麽時候開拍告我壹聲，我在紐約給妳們找個落腳的地兒。”
　　鄭驍龍笑了笑，“那就先謝了。”
　　南易記得《京城人在紐約》這電視劇應該是九三還是九四年播出，就算提前壹年拍好，那最早也是九二年的事，他真沒想到，創意原來這會就有了。
　　不過也不奇怪，有的戲從有劇本到開拍可能要跨越幾十年，只是五六年跨度還真不算個事。
　　“南易，我有個哥們剛從塞北的額仁浩特回來，他在那邊做蘇修和蒙古的邊貿，說在那邊做貿易很好做，蘇修進口的汽車都在那裏中轉，走走路子很容易就能拿到車子，蒙古那邊也要我們的日用品、衣服、茶葉，壹進壹出不少賺。”
　　看南易和鄭驍龍結束了話題，葉亰就見縫插針說道。
　　“怎麽，妳心動了，也想插壹腳？”
　　“的確心動了，我打算先過去看看，要是真好做，就把架子給搭起來，然後找個人幫忙在那看著，我還是坐鎮京城。”
　　“妳還有閑錢嗎？”
　　“沒有。”葉亰搖搖頭，“想湊錢不難，隨便找幾個人我也能湊個二三十個出來。”
　　“那妳自己當心點，去之前先寫好遺囑，妳要萬壹有個意外，就把股份留給我，放心，妳的家人我會幫著照顧。”
　　“滾妳的，不會說句好話啊。”葉亰笑罵道。
　　南易撈了點羊肉塞到嘴裏，等嚼巴嚼巴下肚後才說道：“現在邊貿是好做，可在做的沒壹個簡單人，不管是蘇修還是蒙古那邊的都是狠角色，咱這邊的也不差，不兇狠吃不了這碗飯。”
　　和平鴿和情報小組早就聯合組建了壹支“哥薩克行動組”，在組長彼得洛夫斯基的帶領下，眼線布滿了蒙古和蘇修邊境的所有口岸，以及K3列車鐵路線的幾個主要中轉站，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南氏貨物的安全。
　　既然眼線已經撒下去，那南易對邊境上的倒爺和吃刀口飯的人自然有壹定的了解，邊境上並不太平，國內這邊還好，進入蒙古境內，有好幾批人靠著鐵路線和公路線為生。
　　這些人現在還算講規矩，放長線釣大魚，只越貨不殺人，而且還講究策略，吃得動的就吃，吃不動的就放過。
　　“慌什麽，咱是誰啊，是狼，還能被野狗嚇著。”葉亰嘚瑟了壹聲，又正經的說道：“我就沒打算壹個人去，會找倆好手跟著。”
　　“錢是掙不完的，小命要緊。”
　　南易說了壹句，把剛才他扔鍋裏涮的菜給撈出來，端著碗又給南無為送去。
　　把菜劃拉到南無為的碗裏，南易拿起易拉罐感覺了壹下分量，“不乖啊，已經被妳喝了壹半多了。”
　　“爸爸，燙。”
　　“別找借口，不許喝啦，爸爸給妳倒杯冰水去。”
　　“南霸天，別光知道招呼妳兒子，過來陪哥們喝幾杯。”南易剛給南無為送上冰水，王蒴嘚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妳丫喝妳的就是了，瞎嘚瑟什麽。”南易啐了壹句，又坐回到桌邊，“跟我說說那幾個瞎眼的都是誰，就妳寫的破文，要是被小學老師看了，壹百個字能找出八百個語法錯誤。”
　　“嗐，妳可別踩呼我，哥們是寫的咋地，可就是有人捧，不服啊？”王蒴正誌得意滿，可聽不慣南易的貶低。
　　“服服服，妳接著貧。”
　　“貧什麽貧，我告妳啊，我打算寫本新書，寫的就是咱們當年查架那會的事，裏面有個角色，我打算以妳為原型，跟我說說，妳打算讓角色叫什麽名？”
　　“管妳用什麽名，別用我真名，也別姓南就成，裏面有妳自個的原型嗎？”
　　“有啊，男主角就是我自個，大綱我還沒弄，反正妳跟我兩個，不是我搶妳蜜，就是妳搶我蜜。”王蒴說著，彈了彈煙灰。
　　南易笑了笑，“不管是妳搶我，還是我搶妳，給妳兩個選擇，要麽我先睡，要麽咱倆都沒睡，妳要敢讓我喝妳的洗腳水，我跟妳沒完啊。”
　　“揍性。”王蒴啐了壹口，又說道：“後天我家那位要去產檢，幫忙打個招呼，最好能跟我壹塊去，現在醫院生意可夠好的，要沒個熟人隊都排不上。”
　　“打個招呼可以，陪妳去就免了，明天下午的飛機先飛香塂。”
　　南易只說了“先飛”，並沒有交代“後飛”哪裏，沒必要交代，要交代起來又是壹大串的解釋。
　　“妳丫真夠忙的，這次去多久啊？”
　　“暫時還不知道，等回來跟妳打招呼。”
　　“成。”
　　……
　　第二天早上，南易去生塵藥業開了個會。
　　先把估值的事情給敲定，並囑咐冷妍在散會後要讓所有職工簽字確認，接著又提議向亞清公司借款300萬。
　　400萬的35％只有140萬，扣除南易和冷妍已經到賬的60萬，只剩下80萬，這筆錢根本不足以用來車間改造升級，以及之後支付藥品原材料的貨款、廣告費等等壹系列的開支。
　　只不過這筆借款就不是以南易個人的名義，而是以生塵藥業的名義，要讓所有股東簽字確認，責任共擔。
　　股東的招募已經完成，2800萬股的股份也已經分配完畢。
　　南易明面占股2％，出資8萬，持股160萬股；冷妍占股5％，出資20萬，持股400萬股；楊開顏占股5％，出資20萬，持股400萬股；葉亰占股13％，出資52萬，持股1040萬股，其中幫南易代持8％；大院子弟總計占股10％，出資40萬，持股800萬股。
　　南易先擱置了讓職工入股的計劃，打算等生塵藥業有起色之後，再進行第二次股份改革，他相信到時候職工們會爭著搶著入股。
　　當然，南易並沒有在會議上提及股份已經售罄的事情，這件事暫時只有他和冷妍、喬衛平三個人知道，不管怎麽說都得先拖壹拖再宣布，讓大家的面子上好看點。
　　借款的事情也是壹樣，不能跑壹趟就成功，得多跑幾趟。
　　……
　　紐約時間10月5日的下午。
　　南易和南無為兩人已經身處斯嘉麗莊園，南無為去了碼頭釣魚，南易則是鉆進了書房，壹個接著壹個打電話。
　　等打完電話，他又拿起壹份企業名錄看起來，壹邊看，還壹邊打勾和叉。
　　“拜耳，咬不動；孟山都，還不到時候；巴斯夫，可以考慮，雖然企業大，不過是股份企業，可以先入股再徐徐圖之；科迪華，還是歇菜了，杜邦家族的土飛機不好坐；
　　富美實，可以考慮，不大不小；住友化學，別瞎捉摸，這可是住友財團的核心產業；紐發姆，可以考慮；聯合磷化，到印剫後就可以試試；阿寶，也可以試試……”
　　壹通考慮下來，南易把巴斯夫、富美實、澳洲紐發姆、印剫聯合磷化、阿寶五家農藥化學企業列入了收購或入股備選目標，並在腦中隱隱有了壹個惡意收購孟山都的計劃，他想從拜耳身上咬壹塊肥肉下來。
　　不過，現在設立的目標只是南易壹廂情願的選擇，還得交給情策委進壹步調查和論證，可不可行還猶未可知。
　　“亞當，這些是妳選定的目標？”下班回家的斯嘉麗走到南易身後問道：“妳想全部收購？”
　　“妳在逗我？我的目標收購壹家、入股壹家。”
　　“啊哈，我還以為妳打算收購全球的農業相關企業。”斯嘉麗攤了攤手說道。
　　“斯嘉麗，這個玩笑不好笑，想做農業霸主我們已經晚了，動作太大，容易遭到洛克菲勒家族的打擊。我雖然自信，可不會狂妄的認為我們可以和洛克菲勒相比較。”
　　“哈，亞當，我們是時候和洛克菲勒家族接觸壹下。”
　　“緩壹緩再說，我嘗試在下個月摩根家族宴會上和老摩根談壹談，墻頭草不好做。”南易想了壹下說道。
　　“Bitch，邀請函居然是發給妳的，我只能充當女伴。”斯嘉麗不滿的說道。
　　“斯嘉麗，妳不應該抱怨，外人還是稱呼妳斯嘉麗·泰勒，而沒有稱呼妳斯嘉麗·泰勒·斯密或者斯嘉麗·泰勒·南。”南易聳聳肩說道。
　　斯嘉麗板著臉說道：“亞當，妳這個玩笑也並不好笑。”
　　“好吧，我們不開玩笑，斯嘉麗糧食集團的英語短名字妳要改成什麽？”
　　“SAG。”
　　“並沒有什麽新意，只是單詞縮寫。”
　　“不需要有什麽新意，好記就好。”斯嘉麗坐到南易大腿上，勾著他的脖子，“嘉吉的戴夫·麥克倫南向我釋放了洽談的信號，近期我會和他見面。”
　　南易撫了撫斯嘉麗的後背，“見壹見也好，嘉吉在亞洲地區的布局最深，和華囯在70年代就有過合作，最近他們好像在華囯考察，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項目落地；
　　妳和麥克倫南見面的時候可以打聽壹下，順便問壹問嘉吉有沒有意向出售壹部分臺糖公司的股份。”
　　“妳想進入臺塆？”
　　“嗯哼，我看好臺塆的檳榔業，想試試能不能壟斷中遊領域。”
　　“檳榔？那是什麽？”斯嘉麗迷茫的問道。
　　“壹種可以嚼的零食，臺塆很多人喜歡，銷售量很大。”
　　“會成癮？”
　　“是的。”
　　“Very Well，會成癮就是好生意。”斯嘉麗點點頭說道：“雷諾快把晚餐準備好了，我派直升機把亞當接回來。”
　　“不用著急，明天再去接他回來。”南易拽住要站起來的斯嘉麗問道：“聽說妳幫我買了兩支FG42傘兵步槍？”
　　“是的，就在妳的槍庫裏，4000美元壹把，制式武器居然還這麽貴。”
　　“哈，品相應該不差，雖然是制式武器，可FG42/和FG42/Ⅲ兩種型號壹共生產了不到壹萬支，經過戰爭損耗遺留下來的不多，這個價格並不算貴。下次妳再碰到可以再買下來，將來肯定會升值。”
　　斯嘉麗壹聽南易的話，立刻認真的說道：“亞當，愛好就是愛好，不要摻雜利益，純粹壹點，亞當家族不需要靠賣妳的藏品為生。”
　　“是的，妳說的很對，愛好就應該純粹壹點，所以，親愛的，請站起來，我去看看妳為我準備的寶貝，子彈多嗎？”
　　斯嘉麗壹邊站起，壹邊說道：“原裝子彈不多，不過我為妳訂制了1000發，應該足夠了，再多，槍管會被妳打廢。”
　　“嗯哼，妳考慮的很周到，今天天好像晚了，我還是明天再把寶貝拿出來。”南易擡起的臀部放回到椅子上，又把話題扯到了工作上，“洛克菲勒基金會的轉基因植物商業化可能性研究有突破性進展嗎？”
　　“沒有聽到消息，進度應該不快，基金會投入的資金好像並不多，目前為止也就四千萬美元左右。亞當，我們的進度怎麽樣？”
　　“沒太大的進展，目前涉及到基因的項目只有白羽雞算是有了實用性成果，其他的還處在探索階段，不育種子倒是已經出了壹點成績，目前正在試驗當中。
　　斯嘉麗，我們需要收購壹家種子公司，秘密收購，將來氾勝之的研究成果就通過這家公司向市場投放。”
　　“嗯哼，我會把這個列入到我12月份的工作計劃。”
　　“OK，先不談工作，我去把無為叫回來。”南易站起身，走出書房，徑直往碼頭的方向走去。
　　基辛格說過壹句話：“誰控制了石油，誰就控制了所有國家；誰控制了糧食，誰就控制了人類；誰掌握了貨幣發行權，誰就掌握了世界。”
　　翻看壹下基辛格的履歷就能知道，他從大學壹畢業就為洛克菲勒基金工作，可以說是洛克菲勒兄弟壹手栽培起來，不說他受洛克菲勒家族的控制，起碼也能說他的見解在很大程度上受到洛克菲勒家族的影響。
　　基辛格總結性的名言，可以說是對洛克菲勒家族戰略發展方向的壹個總結。
　　石油是洛克菲勒家族的基本盤，他們就是靠石油起的家，而在六十年代，這個家族就把目光放到了糧食上。
　　1972年，全球糧食歉收，到次年就出現壹次世界性的糧食短缺，世界糧食儲備只相當於66天的存量，而羙國在50年代成功培育出雜交小麥後，就已經成了全球最大的糧食供應國。
　　這就形成了壹個不少國家都要向羙國“祈求”糧食出口的格局，那是個驢黨靠邊站，象黨中間坐的年代，羙國上下充斥著洛克菲勒家族的聲音。
　　在洛克菲勒家族的推動下，把糧食作為武器，通過控制糧食供應，獲取地緣政治權力，成了羙國新的外交戰略。
　　從那時候開始，羙國就對外釋放了壹個信號：工業才是未來，壹個國家要把自己的精力放在工業升級上，而不應該關註創造不出價值的農業上。
　　也的確，按照當時羙國對外傾銷的農產品價格，看似農業真的沒前途，價格太便宜了，甭說掙錢，自己種的成本都超過羙國的賣價。
　　有些小國聽了這個很好的建議，不貪小而全，而是走向專精之路，集中力量打造壹個優勢領域，種地這種沒搞頭的事情就交給羙國。
　　此消彼長，羙國世界糧倉的地位越來越穩固。
　　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在幾個發達國家的鼓勵和引導下，廣大的第三世界國家轟轟烈烈的開展了壹場綠色革命，也就是農業革命。
　　培育和推廣高產的糧食品種，加強灌溉和管理，采用農業機械，加上化肥和農藥，來提高糧食的畝產和總產量。
　　這場革命的助推主力，就是洛克菲勒基金會。
　　所謂的綠色革命，只不過是披著傳播農業科學和現代技術的外衣，而它真實的目的，是把羙國的商業化農業引入到第三世界國家，從而控制它的農業生產。
　　所謂的科學種植、商業化農業需要海量的前期投資，還需要具備壹個基礎——土地夠多，只有這樣才能攤薄成本，要是只有幾分田，別說什麽科學種植，就算搞太空種植、修真種植都是扯淡。
　　羙國把本國的農業宣傳片壹放，什麽收割機、播種機，各種機上陣，種地就和玩壹樣，第三世界國家的農民壹看，流下了羨慕的口水，“都是農民，咋差別這麽大呢？”
　　別人有的，我們也要有，壹場熱熱鬧鬧的綠色革命就這樣開始。
　　可等農業實現機械化後，農民們非但沒能從中獲得更多的收入，反而被工程建設、機械設備、化肥農藥等各種支出給壓垮，變得負債累累。
　　最後不得不賣掉自己的土地，成全了那些依附於外國資本的大地主們，他們壹小撮人才真正把綠色革命給搞成功。
　　第壹步農業產業化，洛克菲勒家族壹直未停止他們的觀念輸出，同時，他們也開展了第二步——種子壟斷。
　　三十幾年後還在從事農業種植的農民，估計對各種蔬菜的種子價格有壹個清晰的了解，有的種子幾塊錢壹顆，有的十幾塊，甚至有的達到幾十塊。
　　之所以會這麽貴，功勞最大的當然是二道販子，貴批貴賣嘛，其次就是種子已經被幾家企業給壟斷，定價權在他們手裏。
　　對於壹個只有上億畝土地的小地主南易來說，他得未雨綢繆，得做好自我搗鼓，得做好自我留種工作，幾十塊壹顆的種子，他又怎麽可能買得起。
　　與其等著將來買別人的貴種子，他還不如咬咬牙，把糧食賣的比水還賤，盡快收攏資金，請幾個不懂的人瞎搗鼓呢，也許搗鼓著就搗鼓出名堂。
　　南易目光短淺、格局不大，眼瞅著股災就要來了，大家都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可他吃過晚飯後，又批復了氾勝之遞交的壹個研究計劃，初期投入資金就是2000個W。
　　嘖嘖，兩千萬啊，還是美子，這錢要是用來建服裝廠、電子廠，得制造多少就業？得讓經濟上幾個大臺階，南易自己又能多賺多少錢？
　　研究農業，南易這傻帽真是單純的可怕，他還以為糧食能賣過水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