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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

鬼谷孒

都市生活

  故事要從壹列開往寶安的知青列車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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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零三十壹章、眼裏有光

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 by 鬼谷孒

2024-4-6 10:36

  南易給唐來娣和吳曉雄畫過大餅,又給兩人交代了財務問題,會議也告壹段落。
  接著幾天,南易就京大飛龍的設想開始在京大領導辦公室之間遊走。
  不管是劉貞拜陳鶴齡為師,還是南易自己拜到厲儀征門下,都是帶著多重目的,學習知識自然不必說,找個牛逼老師當靠山也是壹目了然,另外也不乏維護好和京大“娘家”關系的想法,實際上,自從進入京大學習,南易和劉貞額頭上就貼著京大的標簽。
  自己人、白給優先股(賺了分錢,虧了無責)、京大學子勤工儉學定點單位,桌子上的大動作,還有桌子底下的壹點小動作,壹個星期時間,京大飛龍的事基本就搞定了,剩下的就是慢慢走流程。
  在南易和京大談判時提出的京大飛龍設想當中,在其旗下會建立京大飛龍軟件、京大飛龍企業動力、京大飛龍文化、京大飛龍遊戲四家子公司,每家公司給京大10%的優先股,京大方談判代表卻主動把京大飛龍遊戲撇除掉,不要這家公司的股份,也不許這家公司掛京大的擡頭,南易欣然同意。
  後續,南易又是壹系列的操作,找人幫忙註冊公司,主要是驗資,飛龍賬上壹點毛票啥也幹不了;
  把打辭職報告打了幾個月還沒打完的顧聞逮過來,給他按上京大飛龍集團(自稱)副董事長兼副總經理的頭銜,月基本工資500塊,年薪50萬,工資實發,年薪先欠著,什麽時候集團有錢了再說;
  集團原屬於南易的85%的股份,其中35%劃到顧聞名下代持,剩下50%分解,南易名下實名登記的僅保留3%;
  京大飛龍企業動力引入股東聯合貿易,股份15%,聯合貿易即將開展的幫助企業產品進入聯合國采購目錄的業務,對企業提出的要求當中,會有壹個微不足道的小要求,就是企業必須有網站且必須由企業動力提供技術服務;
  引入股東美國公司鬼斧,壹家在美國從事企業建站的公司,掛在南天門名下,實為南易個人全資公司,鬼斧在美國承接的業務大部分不會自行完成,而是外包給企業動力,因為在外包之時會有壹定的差價,所以鬼斧的股份低壹點,只有5%。
  企業架構雖然升級到了集團,但辦公室還是原來的,工位依然是四個,倒是坐滿了,添了壹個顧聞,南易又在中關村撿了壹個,廖明濤,毛片廖。
  那天南易去中關村找櫃員,剛走到壹個路口,廖明濤就把他給攔住,鬼鬼祟祟的對他說道:“哥們,要片嗎?”
  以這句話為起點,廖明濤給南易打開了壹個新世界,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小動物,這個谷,那個熱,金蓮妹妹是日本人演的……
  南易對廖明濤驚為天人,從廖明濤身上他看到了什麽叫幹壹行愛壹行,什麽叫深入鉆研的精神,於是,他拋出了橄欖枝,無責底薪200,壹個五片連提成3毛錢,幹滿壹年表現優異,給壹個落戶指標。
  廖明濤對薪水嗤之以鼻,但對落戶指標卻是垂涎三尺。
  不親自體驗壹下,很難想象這個年代在京城漂泊的外地人有多艱難,物質條件只是其次,關鍵是心靈上永遠沒有壹種安定的感覺,還有比較現實的戶籍限制,沒有京城戶口意味著好事只能幹瞪眼,輪到的只會是佛頭加穢之事。
  於是,南易勾了勾手指,廖明濤也就入坑了。
  又是壹個周末,南易和劉貞去看過南無為,又和康柏電腦的華國區經理鄒繼征見了壹面。
  鄒繼征,繼征,意為繼續走長征,四機部子弟,賴彪居中介紹,南易沒費多少口舌就把鄒繼征拉到京大飛龍擔任董事長兼總經理,月薪550塊,暫時未提年薪,只提了第壹期3%的股權方案——人壹過來就給1%的股份,另外2%要靠成績說話。
  四個工位,五個人,仨股東,兩個高管,嚴格說起來只有廖明濤是基層員工,壹家“大集團”就這麽開始運作起來。
  之後,南易開始給自己放假,把精力從工作轉移到家庭與感情上。
  八月第壹天,也是南易假期開始的第壹天,早上花了壹個小時處理過郵件,南易就出門溜達,出門的時候沒想過要幹什麽,就打算碰,碰到什麽就是什麽,碰玩、碰坐、碰飯,壹切隨意。
  工作中計劃太多,休假就讓它處於瀲灩狀態,順著浪走。
  南易好久沒有在京城溜達馬路,不知不覺,壹個白天都耗在馬路上,晚上吃飯的時候,劉貞說到她不知道迪廳長什麽樣,南易就帶著她去了據說京城最大的迪廳JJ迪,南易也是找人打聽的,他已經好久不關心國內的娛樂場所,對它的認知還停留在92年。
  五十塊壹張的門票,買了門票進了大廳,南易不由“謔”出聲來,舞池很大,人很多,人擠人,估摸著有八九百人,算上架空層的卡座,壹千好幾。
  看到這種場景,南易的腦子下意識開始計算營業額,不過剛把各種參數羅列出來,劉貞壹句話就把南易打斷,“行了,腦子別轉了,今兒是來玩的。”
  南易嘿嘿壹笑,“也是,進去扭會,還是找個位子坐?”
  “我不會。”
  “跟著節奏瞎扭就行。”
  劉貞盯著舞池,頭也不回地說道:“妳說,要是出故障音樂停了,裏面這些人看著會不會有點傻?”
  “他們傻不傻我不知道,妳再胡咧咧,咱倆沒準會被揍成倆傻逼。”南易拉了拉劉貞,“上樓找個位子坐。”
  “哦。”
  上了樓,找到位子叫了點喝的,南易兩人就趴在護欄上往下瞅。
  剛開始瞅,劉貞就沖著下面用玻璃圍住的小舞臺努嘴說道:“臺子上那仨女的好看嗎?”
  “哪三個?”南易明知故問。
  “裝什麽,臺子這麽顯眼,穿的又是紅色亮片衣服,妳會看不見才怪。”
  “喔,身材還行,臉看不清。”
  “有我好看嗎?”
  南易腦子裏快速推敲壹下不同回答會引發的後果,按照劉貞的性格,選了壹個應該不會太嚴重地說道:“還是別比了,她們仨除了樣貌壹無是處,而妳的樣貌是妳綜合素質中的相對短板,妳的短處碾壓她們的長處,太傷人。”
  劉貞樂呵呵地說道:“雖然我知道妳言不由衷,但我喜歡。”
  “呵呵。”
  兩人在護欄邊看了幾分鐘,舞池裏的氣氛愈加熱烈,壹個個蹦得相當沈迷,忽然,音樂壹變,《Go West》的前奏響起,舞池的頂棚上出現壹個飛碟形狀的大圓盤,舞池裏出現壹排穿著白襯衣紅裙子的美眉,隨著音樂的節奏,伸出手臂向側上方有節奏地揮舞,看著猶如德國前幾十年的軍禮。
  舞池裏開始沸騰,不少人雙手舉起,不知是向飛碟還是美眉揮舞,舞池邊上有點顯眼的幾個角落,總有幾個身材姣好的女人邊上呈現真空地帶,動作幅度稍顯誇張地舞動著,想必應該是氣氛組。
  “走吧,去活動活動。”南易受到氛圍感染,拉著劉貞來到架空層的小舞池,踩著音樂節拍隨意地扭動。
  本來好好的,南易壹邊扭,壹邊指點、鼓勵劉貞也扭起來,正當劉貞要放開的時候,邊上出現壹個家夥,貌似老油條,身體扭動的幅度很大,而且壹扭壹扭就想往劉貞身上蹭,南易借著節拍沒太刻意地擋了壹下,誰知這家夥還挺軸,在邊上空扭了幾下,又奔著劉貞扭曲。
  見狀,南易把劉貞往自己身後壹拽,攔在老油條身前,淡淡地說道:“給妳臉了?”
  老油條估摸著是個老炮兒,聽到南易的話,身體停止扭動,梗著脖子瞪著南易嚷道:“也不打聽打聽爺混哪的,老子貼妳的蜜是給妳臉了,妳……”
  “我讓妳老子!”
  南易右腳站立不動,左腳成錐迅速在老油條的右小腿麻筋上壹點,然後腳尖收起,鞋底順著小腿往上壹蹚,到膝蓋處收著力輕輕壹蹬。
  “啊……啊……”
  老油條嘶嚎著,抱腿癱倒在地上。
  南易對自己的腳力心中有數,老油條疼上壹會兒就能恢復,不過膝蓋要腫上幾天,盯了壹會剛才挺橫,現在又癱了的老油條,南易沖邊上的天仙招了招手。
  天仙看到招呼,立即上前,無須南易吩咐便從兜裏掏出壹個信封,在老油條邊上蹲下,捏著信封角抖了抖,信封裏的壹千塊錢掉落在地上,她指了指錢,對老油條說道:“拿去看傷,今天是妳的幸運日。”
  老油條的確非常幸運,如果南易不是在休假,如果南易不是想著彌補劉貞缺失的東西,他根本不會挨這頓打。
  有的妻子缺少有事業心上進心的不聞不問,有的妻子缺少圍著廚房打轉的溫柔,劉貞缺少南易為她的不理智、沖動,南易今天就把它補上。
  “溜了溜了。”
  見天仙已然善後,南易拉著劉貞壹溜煙往大門的方向跑去。
  被拉著的劉貞先是錯愕,然後喜眉成雙擠成囍,腳步輕快,不在乎前方是否海角天涯,她只知道往前去有光。
  南易不是追光者,此刻也不是追夢人,他是暗黑破壞神。
  有些事,通常南易和劉貞會在老洋房熟悉的天花板之下偶然發生,燈是老的那盞,從住進去就沒換過。
  今晚不同,沒有天花板,也沒有熟悉的盞燈,天上繁星點點、小月羞澀,身邊飄蕩著螢火蟲,草叢裏蛐蛐蟈蟈聒噪,多了陌生,多了忐忑,多了滿眼、倚著的堆磚。
  壹段大多數人不會如實陳述的時間過去,身上沾滿磚灰的南易兩人鬼鬼祟祟地從堆磚之間鉆出來,聽見動靜的狼狗叫聲連綿,兩人腳步加快……
  1995年8月2日0點07分之後的二十四個小時,手掌和膝蓋上都有傷的劉貞骨頭輕了十幾斤,臉上卻又兜了七斤六兩的開心。
  南易上午窩在家裏和卯蚩娟聊了點事,壹是卯蚩娟想到張生麻辣燙上班,南易準了,正當防衛小組現在不差會做飯的,可以調個人過來替補;二是操心嚴柔的婚事,老大不小該嫁人了,這事南易答應會上心。
  範紅豆沒有南易這麽會折騰,跟著範紅豆的嚴柔平時工作還算輕松,在崗時期就可以把婚事張羅起來,不用等到退休才安排,當然,這得看嚴柔的主觀意願。
  中午,南易啃了半個冰西瓜,等日頭沒那麽烈的時候正打算出門,過來串門的葉亰把他堵了回來。
  從冰箱裏拿了瓶水給葉亰,南易癱回沙發懶洋洋地說道:“有事快放。”
  葉亰拿著瓶子冰了冰兩頰,“找妳幫忙要筆債。”
  “謔,葉老板路子變野了啊,印子錢也能找到門路放了。”南易揶揄道。
  葉亰挑了挑眉,壹本正經地說道:“不跟妳逗咳嗽,妳知不知道牡丹園?”
  “昌平那個?”
  “就是這個,原來的老板是劉建明,現在接手的是個港慫,叫鄧智傑。”
  “喔。”南易漫不經心地點頭,“妳有借錢給他?”
  “其實沒有。”葉亰壹彎腰,往南易這邊挨了挨,“院裏壹幫孫子搞了壹個公司,專門做資金拼縫的買賣,就是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大腿,層層轉借的那種。”
  “國企出來的資金?”
  “這倒不是,他們沒這膽,銀行、私人的,都是短期高息資金。”
  “鄧智傑借了他們的錢,還不出來了?”
  南易琢磨出壹點味,葉亰是想打牡丹園的主意啊。
  “拆東墻補西墻還是能還上的,哎,我說南霸天,妳這麽精明,不會沒聽懂我想說什麽吧?”
  “聽是聽懂了,不過老子在休假,不想談工作,想談也成,明兒請早。”
  葉亰壹聽南易的話,躁了,“揍性,老子是惦記著這麽些年欠妳不少人情,給妳送樁好買賣過來,瞅妳的模樣,有點瞧不上眼?”
  “妳還真沒說錯,牡丹園真入不了我法眼,項目算是個好項目,但得憋,不憋到下個世紀,這項目沒啥油水。”
  京城的地產項目怎麽可能逃過南易的法眼,何況是牡丹園這個上輩子名氣就很響亮的項目,1992年第壹次聽到,他就留心上了。
  “歇菜?”
  “騎驢看唱本,等著瞧吧,下午有沒有安排?”
  “高爾夫。”
  “壹人?”
  “三四個,過去轉轉?”
  “算了,休假呢。”
  葉亰沒直接報人名,多半是南易不認識的人,免不了要走寒暄的流程,南易嫌麻煩。
  “成吧,這兩天攢個局,咱幾個好久沒聚了。”
  “行。”
  葉亰走後,南易再次準備出門,剛走到院門口,他的電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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