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雙手顫抖，把酒送到爹的嘴邊，爹本能的張開嘴喝進肚裏。人說酒醉三分醒，爹這時竟然睜開眼，醉眼朦朧的說：“三喜真是好閨女，給爹喝這樣好的酒。”

　　我暗自高興：“爹醒來哪！爹！爹！快醒醒，快醒醒，有危險。”

　　然而爹頭壹歪，又睡死了，無論我內心怎樣叫喊，都沒有再醒過來。我的心在哭訴：“爹，今晚妳就要走了，三喜無能，救不活妳，爹別見怪，妳的養育之恩，三喜只有來世再報答了。爹，妳再多喝幾碗，今晚上路時就不會感覺痛苦了。”

　　我心神恍惚，壹合上眼就看到爹鮮血淋漓的慘狀，我不敢入睡，這是爹在人世間最後壹晚，我想陪他靜靜度過……

　　雞叫三遍，媽和來喜動手殺人，我嚇得小便失禁，尿了褲子。媽嫌我礙事，踢我壹腳說：“滾到外面把風去。”

　　我哆嗦滾下炕，回過頭望了爹最後壹眼，看到他已被媽用繩索套住脖子……我不敢看下去，連滾帶爬逃出屋外。

　　天很黑，起風了，很冷！然而我的心更冷，我很想放聲大哭，但又不敢驚動鄰裏。這時屋裏隱約傳來打鬥聲，聽到媽在尖叫：“來喜快來幫手，媽就要支持不住了，快拿刀子戳他，怎麽搞的，不是叫妳準備好的嗎？算哪！用鐮刀劈吧，快點劈，別等他回過氣來。”

　　隨後傳來爹絕望的慘叫聲：“老子就算做鬼也不放過妳們。”

　　就在這時，壹陣狂風卷起，吹得飛沙走石，把所有的聲音全遮蓋住。風沙過去，屋裏己聽不到任何聲響，我知道壹切都結束了，包括爹的生命……我的眼淚再次湧了出來，心裏不斷禱告：“爹，永別了，妳壹路走好，以後每年清明，我都會多燒紙錢給妳的。”

　　過了不久，媽和來喜擡著爹的屍體走了出來，爹滿頭是血，雙眼圓睜，樣子十分恐怖，我把手塞進嘴裏，不讓自己哭出來。媽渾身是血，滿眼兇光，惡狠狠的說：“騷婊子，楞在這裏幹什麽？還不進去把血跡擦幹凈，如果我回來時妳還沒清潔幹凈，把妳也殺了。”

　　說著瞪我壹眼，和來喜壹起擡著屍體向後山走去。

　　我跑進屋裏，看到滿地是血，可以想象剛才打鬥的激烈，我壹邊哭，壹邊擦洗四處飛濺的血跡。心裏充滿懊悔，我恨自已軟弱，害了爹的性命。

　　半小時之後，媽和來喜氣喘喘走進屋來，來喜埋怨說：“為什麽不讓我多扔幾塊石頭，要是那老狗還未死怎辦？”

　　媽擦著臉上血跡：“妳聽不到沒聲音了嗎，還扔什麽石頭？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來喜問：“現在我們該做什麽？”

　　媽說：“先梳洗壹下，然後換過衣服，再去大喜、二喜家，告訴她們爹失蹤了，要她們幫手分頭去找。”

　　來喜擔心的說：“只怕她們不肯相信。”

　　媽說：“事到如今，我們已沒有退路，只能這樣做了。”

　　媽和來喜洗過澡，連夜趕到大姊、二姊家去，臨行前，媽把沾滿血跡的血衣擲給我，陰沈沈的說：“把它燒了，如果妳膽敢搗鬼，小心妳的狗命。”

　　白三喜敘述著父親被害的經過，眼裏仍不時流露出驚恐神色。

　　刑天問：“張玉蘭跟白來喜是什麽關系。”

　　“母子關系。”

　　刑天心想，這個女人神情癡呆，壹定是被父親的慘死嚇瘋了。他耐著性子說：“妳聽清楚，我是問張玉蘭跟白來喜，兩人之間有什麽不正當的關系？”

　　白三喜終於明白刑天的意思。她說：“媽和來喜經常做灰事。”

　　“母子亂倫？”

　　“是的。”

　　刑天沒有再問，他經手辦理的案件無數，其中涉及人倫的也不少，但都只是些表兄妹、堂姐弟、繼父母之類的案件。有著真正血緣關系的亂倫案很少，“母子亂倫”今天是首例，而因奸謀殺親夫(父)的母子亂倫案，更是前所未聞，他想：這到底是壹件怎樣的奇案？

　　亂倫奇案第02章

　　刑小紅停止筆錄，心裏有著父親同樣的疑問。對“母子亂倫”這個犯罪名詞，她只是在刑法教材上看過，雖然也知道在外國不乏這樣的記錄案例，但她不相信，在中國這個觀念封閉的國度裏，會有這種顛倒人倫的奇特現象出現。

　　壹直以來，她都認為“父女戀”已是亂倫的最高極限，“母子亂倫”只是壹種想象，壹種滿足幻想的意淫，現實生活中不可能存在。如今竟然讓她碰上，感覺就象探險家，意外發現寶藏壹樣令人興奮，她很想知道，案中的母子到底是怎樣的亂倫。

　　她偷看父親壹眼，臉額壹陣發燙，她想起十年前發生的事，那壹晚的行為，算不算是亂倫？當然，可以換個文雅的說法，說是“父愛”但無論怎樣解釋，都不可否定，她和父親真實亂倫了。“亂倫”對她來說並不陌生，她曾查閱所有可以查閱的資料，尋求“亂倫”詞義的解釋，說真的，她並不反感亂倫，甚至愛上亂倫，因為這樣可以讓她聯想到對父親的愛。

　　刑天不知道女兒在胡思亂想，當然也無暇細想這些。他問白三喜：“張玉蘭跟白來喜亂倫，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白三喜搖搖頭：“不知道。”

　　“妳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去年夏天。”

　　“怎樣發現？”

　　“去年夏天，確切日期我已記不起來。那晚天氣很熱，半夜醒來，再亦不能入睡，正當我輾轉難眠的時候，忽然聽到來喜跟媽說話。”

　　來喜問：“媽，妳睡了嗎？”

　　媽笑道：“傻瓜，媽睡著還怎跟妳說話，這麽晚了，為什麽還不睡？”

　　來喜說：“天太熱，睡不著，想跟媽操屄。”

　　媽說：“睡覺前才操過幾輪，怎麽現在還要，妳不累嗎？”

　　來喜說：“悶得慌，沒事幹，就想操媽的屄。”

　　媽笑罵道：“妳真是壹只饞貓。”

　　來喜很高興：“媽妳同意了？”

　　媽說：“對著妳這個大屌王，媽能不同意嗎？”

　　來喜說：“我過妳炕好嗎。”

　　媽說：“三喜睡在旁邊不方便，還是我到妳炕上去吧。”

　　媽說著輕輕走下炕，摸黑來到來喜炕頭，然後開始脫衣服。那晚月色很好，透過窗外射進來的光線，我清楚看到媽的裸體，媽的奶子很大，只是有些下垂，象兩包蓧麥掛在胸前，很不好看，我不明白來喜為什麽會喜歡，趁著媽轉身的機會，我看到她的下體，不是很清楚，只看到黑黑壹大片，我知道那些全是媽的陰毛，那東西亂亂壹大團，很難看。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媽把脫好的衣服輕輕放在來喜炕前，轉過身朝我看來，我嚇得緊閉雙眼，壹動不敢動，媽以為我睡著，放心地替來喜脫褲子，她的呼吸很急促，似乎有點迫不及待。

　　來喜的褲頭被媽解開，褲子壹下子掉到腳跟，我看到來喜胯間很多毛，亂蓬蓬長滿四周，那根壞東西很大、很粗壯，長長的豎立起來，象壹根舂麥大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