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必須參與的遊戲

　　乘坐可以看到外面景色的寬敞電梯壹路上升到十二樓，韓玉梁和杉杉就到了 明達供職的那家科技公司。
　　雖然窗口外就能看到“高新技術才是最優能源”的巨大標語，但從公司辦公 外走廊裏掛著的各種宣傳素材來看，這裏是用所謂的高新技術開發遊戲的。
　　讓韓玉梁稍微有點意外，杉杉和楊明達結婚四年多，楊明達在這裏工作近五 ，她來這裏的次數，卻屈指可數，她在這裏認識的人，也壹樣不超過壹巴掌。
　　但認識她的人不少，沿著走廊過來，起碼有三個擦肩而過的人打招呼跟她寒 ，兩個喊嫂子，壹個喊弟妹。
　　“妳不認識他們？”韓玉梁有點驚訝地問。
　　杉杉搖搖頭，“我不知道是誰，可能是之前年末聚餐的時候見過我吧。我…
　　…其實不太擅長記人，老公經常說我臉盲。”
　　他在心裏想，這麽壹個迷迷糊糊還模樣挺美的女人，在這個時代比較好的選 似乎是嫁個有錢人當什麽都不用費心的少奶奶才對。
　　她怎麽就嫁給楊明達了呢？還過了兩年多無性生活無怨無悔。
　　生理需求淡薄？那麽敏感的身體，又是知道滋味的，怎麽可能完全不想。
　　猜測著猜測著，那個被現世女性頗為重視的詞匯，就突然蹦進了韓玉梁的腦 。
　　愛情。
　　在心裏緩慢咀嚼各種想法的功夫，杉杉終於找到了她比較熟悉的那個上司的 公室。
　　整個公司的氛圍都像是在戰場上，那個看起來清瘦俊朗的部門經理在聽杉杉 事情的短短十分鐘裏，就接了三個電話還抽空叫了個人進來劈頭蓋臉訓了壹頓。
　　韓玉梁在旁站著看，想了想島澤蓮在雪廊酒吧裏工作的樣子，發現工作和工 之間的差距可能比人與人之間要大得多。
　　好不容易斷斷續續地把事情講完，杉杉按照韓玉梁的建議，很明確地提出了 在同事之間進行壹下詢問的要求。
　　楊明達的上司人還挺不錯，馬上做了三件事：通知人力資源，把楊明達的狀 從曠工改為特殊事假；群發全公司郵件，要周壹中午見過楊明達的同事到會議 報道，協助調查；調兩個開發人員協力全面接替楊明達的工作，並做好長期持 的準備。
　　最後，他還用三分鐘打了壹個簡短的報告，發送給了他的上級。
　　在會議室裏，杉杉因為情緒不佳有些緊張，並不能很好的完成問話的任務，
　　韓玉梁只得擔起作為偵探的責任，拿出小本子壹邊問壹邊記錄。
　　幸虧之前寫鸑鷟掌秘籍的時候練出了正確的握筆方式，不然在這些人面前懸 落筆，估計要惹出新麻煩。
　　楊明達所在的團隊正在進行的項目是壹款野心勃勃的單機遊戲，類型是懸疑 謎，遊戲中充滿了大量的密室逃脫和心理謎題內容。可能是打心眼裏熱愛這個 目，和楊明達關系比較鐵的幾個同事說著說著就會跑題到正在做的部分，還壹 個說得容光煥發，不僅沒用，還浪費時間。
　　韓玉梁覺得自己可能不太擅長盤問，尤其是盤問男人和不夠美的女人。
　　幸好，這邊也問不到什麽特別有意義的情報，最後壹個看到楊明達的同事是 組的另壹個程序員，他們在辦公室壹起吃的外賣，還互相換了點蓋飯的菜來豐 味蕾體驗，吃到壹半，楊明達收到壹條短信，說有事出去壹趟。那之後，公司 沒人再見過他了。
　　對黑街的情況多少有些了解，杉杉過去告辭的時候，楊明達的上司很認真地 議，需不需要他們公司出面從新市區警署這邊報案，效率壹定比南城區警署要 。
　　杉杉拿出手機看了壹下上面的圖片，猶豫再三，還是搖頭婉拒了。
　　這壹路觀察下來，韓玉梁很確定，眼前這個柔美溫婉的小婦人，全部生活的 心和中心就是她的老公。
　　他在黑街見了不少依附於男人生活的女性，畢竟這個時代的經濟狀況對就業 狹窄的女性並不友好，但像杉杉這樣在生活中近乎失去自我的，依然並不多見。
　　下樓的路上，韓玉梁忍不住旁敲側擊打聽了壹下她家的其他情況。
　　他們夫妻認識很早，從小就是鄰居，兩家父母也很熟，青梅竹馬壹起長大的 程中，楊明達為了讓杉杉有更好的生活，早早開始了奮鬥。他們父母都在更外 的工業區生活，基本相當於前和平時代的縣城和農村，不論是經濟還是其他都 予不了他們什麽幫助，所以杉杉如今能在衛星城新扈市落腳，靠的全是楊明達 要命壹樣的奮鬥勁頭。
　　她的感情世界很長壹段時間就只有楊明達自己，所以在學業不是很順的情況 ，索性在校就嫁給了剛剛畢業的丈夫。
　　她不愛社交，沒有特別占用時間的愛好，婚後不久退學當全職主婦，每天打 家務，聽聽輕音樂，看看影視劇，鍛煉鍛煉身體，早早過上了很多同學女生羨 的生活。
　　即使是投資失敗那次讓生活發生了劇烈的變動，在楊明達的玩命努力下，杉 還是沒有受到多少沖擊，對她來說，只是搬家到了新地方，認識了壹些新鄰居，
　　有了新的交際圈，並要稍微多註意點安全而已。
　　她也開了網店，販賣壹些自己閑暇無聊設計的手工和拼貼畫，不過和家裏的 濟壓力比起來，也就是杯水車薪的補貼程度。
　　不是她不想為家裏多出點力，她也想過出去工作，但在黑街這種地方，楊明 非常不放心，壹次次都給她否決了。
　　她只好想，不行，給他生個孩子吧。
　　然而……
　　這裏然而之後的原因杉杉沒有直接說出口來，但韓玉梁已經知道，因為那個 直已經不能算是秘密。
　　楊明達陽痿了。
　　到樓下詢問了幾個保安，有的愛答不理，有的調戲杉杉幾句，只有壹個還算 道的小哥，請示了壹下上級後，帶著他們去後面看了壹下監控錄像。
　　幸好還在七十二小時的保存期限內，再晚來，想調也調不出。
　　門口多個探頭覆蓋的範圍相當可喜，不久，他們就找到了楊明達在公司這邊 現的最後畫面。
　　他從電梯口出來，手上拎著自己的電腦包，包裏鼓鼓囊囊的，看起來似乎裝 不少東西。
　　他的臉色很差，即使是色彩效果不怎麽樣分辨率也很壹般的監控畫面，都能 出他壹邊走壹邊在擦汗。整個寫字樓開足了冷氣，算是新扈市最不吝嗇寶貴電 的地方，他臉上的汗，絕不可能是熱出來的。
　　壹邊走，楊明達的眼神壹邊很飄忽地左顧右盼。他很小心地選了壹個保安沒 意他的空當，避免了壹次寒暄，匆匆走出大門。跟著，在監控範圍的邊緣，他 手叫了壹輛出租車，就此消失在視野之中。
　　按照監控顯示的時間，他上車壹個小時後，杉杉收到了來自他手機的，那條 裝他出差的消息。
　　這壹趟公司之行，得到的線索就這麽多。
　　唯壹值得高興的，大概就是外面的雨停了。
　　不太放心韓玉梁的電車駕駛技術，杉杉壹邊安慰自己，壹邊主動要過鑰匙，
　　騎了上去，“既然是我老公主動去找的，我相信……應該不是什麽很嚴重的事情。
　　可能是他認識的人，和他因為什麽事鬧了矛盾吧。”
　　雖然不願意戳破她這天真的泡泡，但韓玉梁還是比較坦誠地說：“壹般矛盾 話，可不會專門隱匿自己地址通過網絡中繼來給妳發威脅不許報警的信息吧？”
　　杉杉的腦筋還挺靈光，載著他先往事務所開去，慢條斯理地說：“我覺得有 種匿名手段的，應該不是壹般的歹徒才對。歹徒直接拿我老公的號碼發勒索信 要贖金不就好了。我猜這應該是我老公那個圈子的人，對電腦網絡這壹塊特別 解的，說不定還是個黑客什麽的。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太窮兇極惡。老公壹 沒事的。”
　　韓玉梁忍不住笑了出來，“行，能有這種積極的心態是好事。放心，妳老公 會有事的。”
　　“韓先生，妳醫術那麽……唔……那麽好，為什麽會來當偵探啊？現在和從 不壹樣了，醫生收入很高的呢。聽說在黑街還沒什麽醫鬧。”
　　是啊，醫鬧妨礙老大挖彈頭，都被扔江裏沖走了。
　　“我不喜歡壹成不變的生活，那樣太無趣了。而且，當偵探並不妨礙行醫，
　　本來我也是沒執照的黑郎中。許嬌偶爾幫我攬個活，只當賺個外快。”
　　杉杉猶豫了壹下，看來並不太擅長繞彎子旁敲側擊，最後還是很直率地問：
　　“那……韓先生平常是不是會帶槍啊？”
　　“不會。”聽出她有壹股奇妙的危機感，韓玉梁搖頭否認，“我覺得我用不 那種東西。”
　　杉杉微妙地松了口氣，“那太好了，看來……我是找對人了。雪廊酒吧那邊 說是好多殺手湊在壹起開的，我只要和他們坐在壹起，背後都會冒冷汗。”
　　“但他們要肯幫忙的話，多半比我這邊有效率。”考慮到和沈幽的關系，韓 梁很爽快的幫忙說了句好話。
　　“我是想救我老公，又不是非要殺掉綁匪……我還是更願意讓警察、偵探幫 。可惜……警察們太忙，不太有空。”
　　“是啊，忙著數錢很累的。”警署裏的人，他自然是沒什麽好感，在他觀念 ，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就不是壹般百姓該去伸冤的地方。
　　指望他們，不如指望陸雪芊那樣的人。
　　要是有美貌姑娘肯舍身做酬，那指望他這個淫賊都更好些。
　　嗯嗯……這麽壹盤算，如果把勾搭好的、看上他的、偷的時候基本不反抗還 樂到升天的都不算在壞事的範疇裏，那他做的好事和壞事之間，還是能勉強對 開的。
　　別家大俠辦事之後為名，他辦事之後為色，也算殊途同歸嘛。
　　於是，在雨後清爽的微風中，在沈默下來的杉杉背後，知名采花賊韓玉梁，
　　又不知不覺陷入到關於如何讓自己顯得更清白些好對得起葉春櫻壹片心意的迷思 。
　　其實按照正常辦案的思路，這會兒應該設法調查出接走楊明達的那輛出租車，
　　聯系司機，從車上新扈標配的全景記錄儀上翻錄像，看看楊明達大概在什麽地方 車，下車後做了什麽。
　　但這邊監控沒拍到車牌號，大樓對面又是待建工地壹片坦蕩，只有碩大標語 在大吊車上，沒探頭。
　　走進電梯，往事務所樓層升上去的時候，杉杉在努力想下壹步該怎麽做，韓 梁則突然有點好奇地問：“對了，杉杉，妳們這種普通小老百姓，妳老公怎麽 跟妳說起雪廊那邊的事啊？”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杉杉隨口回答：“我老公說他在給雪廊那邊當線人，沖 之前向人家求助的報酬。具體我也沒問，就知道托那邊的福，我們家追回了被 子騙走的錢中的壹小半，可真是幫了大忙。”
　　韓玉梁皺起眉，回想了壹下之前去家裏拜訪時候他們家那並不陌生的位置，
　　“妳老公平常睡得早嗎？”
　　“不早，他生活習慣特別不健康。剛結婚時候我還能哄著他陪我壹起睡。後 ……呃……後來反正他就睡得特別晚，我也叫不動他了。”
　　他沈吟片刻，某壹環似乎隱隱約約扣上了。
　　不過他還是沒明白，對方到底要怎麽幹，策劃這麽壹場，總要有個後續吧？
　　叮，電梯門打開。
　　他們兩個前後離開電梯，同時，手機恢復了訊號。
　　這時，杉杉的手機終於又收到了來自神秘匿名中繼的信息。
　　“楊太太，妳明智地沒有選擇報警，這讓我很高興。首先，請妳放心，我對 丈夫的性命並沒有興趣，我可以保證，在妳不違背我命令的情況下，他的人身 全，就是絕對有保障的。其次，為了給妳壹個與我溝通的機會，下面這個暗網 址，請使用高度匿名的代理登陸，當我看到妳，壹切，就將正式開始。”
　　信息下面附了壹個復雜的網址，和壹張標記著時間的照片。
　　照片上，楊明達被蒙著眼睛堵著嘴，雙手背在後面，繩索綁縛他的方式近似 SM電影裏的龜甲縛，讓情景看起來添了幾分滑稽。時間是發送的三分鐘前，
　　楊明達的頭旁邊還放著壹個平板電腦，電腦上打開了本地壹個綜合信息網站的首 ，顯示了壹條今天的新聞以作旁證。
　　《年輕人的狂歡節——華京大學七色時光動漫展前景展望》，韓玉梁掃了壹 標題，看著配圖上那些把自己打扮的稀奇古怪的coser，對厚重的PS裝 瞬間失去了興趣。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這張照片的重點明明是楊明達，他卻忍不住壹直看作為 間證據的新聞頁面，那湊在壹起後單個模糊不清的coser面孔中，莫名給 的直覺傳遞來壹股微妙的危險氣息。
　　嗯……是因為妝太濃修圖太過引發了恐怖谷效應嗎？
　　他隨便把壹個新了解到的詞匯套上去，打開事務所的門，將心思收回到正事 。
　　托楊明達的福，情報系統那邊接入了他給帶來的新筆記本電腦，性能強勁效 高，而被淘汰下來的那臺電腦，自然就成了韓玉梁的辦公用品，雖說帶寬分配 舊感人，但至少看高清黃片不會卡。
　　而這個報酬，也算是間接幫助到了他的老婆。
　　因為之前事務所的電腦都沒有攝像頭，而綁匪要求連接上的那個暗網地址，
　　直接連接什麽都沒有，葉春櫻費了壹番功夫搞了壹個匿名代理連接後，則彈出了 求連接攝像頭的對話框。
　　考慮到對方的要求，葉春櫻讓杉杉坐到正面，自己從旁邊操作，將攝像頭連 。
　　短暫的延遲後，屏幕角落的小畫面上出現了杉杉這邊被拍攝到的情景。
　　但對方的那邊並沒有相對應的畫面出現，等了十幾秒，網頁上才突然多出了 句話：“妳好，楊太太，看到妳很高興。”
　　葉春櫻望著這看起來有點別扭的問候方式，小聲對韓玉梁說：“難道是個外 人？”
　　“是啊，開局竟然不問吃了嗎。”
　　杉杉坐在電腦前，不知所措，“我……我直接說話就好嗎？”
　　葉春櫻拿過平常和沈幽通訊用的耳麥，插上遞給她，“戴上這個再說，對面 該能聽到，這頁面要了挺多權限的。”
　　“嗯……餵？”
　　“妳好。”對面打字回復，筆記本電腦的揚聲器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杉杉克制著情緒，但聲音還是忍不住顫抖起來，“我……我老公還好嗎？”
　　“他現在還好，剛剛吃了半個三明治，胃口不錯，應該是餓極了。之後好不 ，就取決於妳了，楊太太。”
　　杉杉用手壓著胸口深呼吸了幾次，問：“妳……是要錢嗎？”
　　“要錢的話，妳們能給我多少？十萬？二十萬？住在黑街的普通家庭不會是 錢人，那點贖金，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杉杉露出迷茫的表情，跟著，像是下了什麽決心壹樣說：“那……那妳要我 什麽？妳……妳只管說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願意，求求妳放了我老公，
　　只要妳放了他，我什麽都肯做。妳在哪裏？我現在去找妳也可以。”
　　韓玉梁頗為驚訝地挑了挑眉，這個把自己身體當寶貝壹樣嚴防死守的女人，
　　這麽迅速就做好決定去用自己當贖金了？
　　葉春櫻在旁小聲說：“這樣更好，綁匪如果是要人，就會暴露位置，韓大哥，
　　妳跟杉杉去，應該能把人救出來。”
　　他嗯了壹聲，但心裏知道，這事兒絕不會這麽順利。
　　果然，屏幕上很快出現了回復：“我不需要妳過來，楊太太，我需要妳跟我 玩壹場為期數日的遊戲。只要遊戲結束，過程中妳盡了全力，並且沒有暗中違 我的命令，那麽，不管妳是贏還是輸，我都保證妳老公安全回到妳身邊，並對 戲期間發生的所有事情、產生的所有信息記錄保密。妳和妳老公，今後還可以 從前安穩太平的日子。妳同意嗎？”
　　“我同意！”杉杉不假思索地大聲說了出來。
　　“好極了。”對面很滿意她的態度，“那麽，首先，讓我來測試妳是否誠實。
　　告訴我妳此刻的位置。”
　　葉春櫻小聲提醒說：“先不要隨便撒謊。對方看起來很自信，應該不會在意 們這種小偵探社。”
　　杉杉點點頭，擡手裝作擦嘴角，悄悄擋住耳麥說：“我知道，我會實話實說 。”
　　“我現在在葉之眼偵探事務所裏，我……我需要幫手。妳不準我報警，我就 了偵探。這個……可以嗎？”
　　果然，那邊的回復很迅速，“沒有問題，我正巧也需要第三方和妳壹起參與 這個遊戲中，否則，很多環節將會失去原本的樂趣。希望那個偵探社裏有足夠 俊的男人。”
　　杉杉打了個哆嗦，她隱約感到了壹股淫邪的惡意，忍不住下意識地瞥了韓玉 壹眼。
　　韓玉梁則在看葉春櫻。
　　葉春櫻眉心微蹙，顯得有點迷茫，“這人到底要幹什麽啊？”
　　杉杉緊張地幫著問了壹句：“妳到底要幹什麽啊？”
　　葉春櫻沒有想讓她問的意思，壹聽忍不住拍了壹下自己的腦門。
　　那邊沒有理會這個問題，“現在，告訴我妳的三圍。”
　　“啊？”杉杉紅了壹下臉，但馬上就說，“我最近都沒有量過啊，我穿衣服 購均碼比較多，不怎麽需要量那些的。”
　　“那就現在量，偵探社沒有皮尺的嗎？”
　　還真沒有，幸好，裝修的盒尺有兩個，雖然繞起來不那麽精確，但有個大概 據，對方總不會有比這個還準的答案。
　　“呃……82，51，85。厘米。”
　　“罩杯？”
　　“我壹般……壹般是穿B杯，稍微會有些緊。”
　　“很好，和妳老公提供的信息基本壹致，希望妳之後能壹直表現出這樣的誠 。當然，下面的問題可能需要妳和妳老公有壹定的默契。從這裏開始，咱們就 經進入到遊戲裏，如果妳的回答和妳老公的不壹致，我就會給他懲罰。每壹次 罰都會比上壹次更重，重多少是個秘密，但我相信妳不會想知道的。那麽，第 個問題，在妳老公陽痿之前，妳對妳們之間的性生活滿意嗎？”
　　“滿意！”杉杉毫不猶豫地回答，“我、我愛他，我每壹次都很滿足。”
　　屏幕上有大概半分鐘左右沒有出現字符。
　　然後，出現了短短的壹句話。
　　“真遺憾，他答錯了。”
　　韓玉梁壹怔，原來楊明達陽痿之前就已經覺得杉杉欲求不滿了？可這女人不 超級敏感的麽？連滿足這樣的女人都沒信心，這家夥胯下該不會是個三寸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