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紈絝少爺

賊眉鼠眼

歷史軍事

平凡的大學生方錚穿越了,穿越到了古代壹個富家紈絝少爺的身上。   他不想改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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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方府內亂

傳奇紈絝少爺 by 賊眉鼠眼

2018-9-7 16:48

  方府內,陰雲密布,雷電交加。
  “她是什麽人?”長平雙手環胸,壹副兇狠惡毒的大婦模樣,俏眼不懷善意的盯著方錚身後局促不安的葉靈兒。
  嫣然和小綠在門後探出小腦袋,好奇的註視著葉靈兒,眼神復雜。
  方錚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最近的智商提高了很多,基本什麽事情都預料到了,包括長平現在的態度。
  “她……她當然是個女人,難道妳沒看出來麽?”方錚嘻嘻笑道。
  長平柳眉壹豎,怒道:“那個女土匪的事兒還沒掰扯清楚呢,妳又帶回來壹個,方錚,妳這混蛋!莫非妳要將妳方家大院塞滿女人妳才肯罷手麽?”
  提起羅月娘,方錚心中有股莫名的疼痛,那個火紅色的女子如今在何方?還在青龍山號令著她手下的兩百多名土匪攔路搶劫麽?
  長平見方錚臉色沈了下來,不由心疼的走上前,柔聲道:“怎麽了?我提羅月娘妳不高興了麽?”
  方錚搖搖頭,笑道:“不是,我正在思考,該想個什麽法子,讓妳同意羅月娘進門……”
  長平鼻子壹皺,哼道:“想都別想!這輩子妳就別指望了!”
  方錚壹窒,羅月娘進方家的門,任重而道遠啊。
  “別東拉西扯!說!這個女人是誰?”長平兇巴巴的指著葉靈兒,怒道。
  方錚眼珠壹轉,換上沈痛的表情,沈聲道:“這個女人她……其實是我的親妹妹。”
  “什麽?”包括葉靈兒本人在內,所有人聞言都驚呆了。
  過了壹會兒,葉靈兒俏臉通紅,結結巴巴急道:“妳……妳妳妳別胡說……”
  方錚狠狠瞪了她壹眼,又賊兮兮的瞄了壹下眾女的反應,繼續沈痛道:“……她叫葉靈兒,來自嶽州,乃是……乃是我爹在外面偷偷生的私生女……”
  “什麽?”又是壹聲驚雷,方錚依稀能看到壹道二十多公分長的鏈形閃電,在眾女頭上劈下。
  為了讓葉靈兒安全在方家待下去,爹,您老人家就受點委屈吧!再說,兒子給您找了壹房莫須有的妾室,讓您過過有妻有妾的夢想生活,雖然只是YY壹下,卻也聊勝於無,從這個角度來說,您老應該感謝兒子才對,更別說兒子還給妳認了壹便宜幹閨女呢,您真幸福!
  “真的假的?”長平狐疑的打量著方錚,滿臉不信。
  方錚板起臉道:“當然是真的,妳覺得我有亂認親戚的毛病嗎?”
  長平瞪大了雙眼,楞神盯著葉靈兒壹瞬不瞬的瞧了半晌,眼神早已不復剛才的兇狠之意,反倒變得尷尬起來,神情有些怯怯的看著葉靈兒,小手局促的扭著衣角,壹副大嫂見小姑子的情怯模樣,煞是可愛。
  再看嫣然和小綠,二人本在門外偷偷窺視,見三代單傳的方家居然莫名其妙多添了壹口人丁,而且是自家夫君的胞親妹子,二人互視壹眼,趕緊移步從門外進來,親熱無比的拉起了葉靈兒的手,開始了女人之間詭譎難明的交流時間。
  長平面對葉靈兒,不好意思了半天,這才親熱的拉起葉靈兒的手,又不著痕跡的將嫣然和小綠擠到壹邊,以此來突出她大婦的地位,然後便開始對葉靈兒噓寒問暖,那親熱勁兒簡直就像兩人已經做了十幾年親姐妹似的。
  方錚暗笑女人的小心眼兒發作起來多麽的不可理喻,同時心中也松了壹口氣,總算把這事兒給忽悠過去了,回頭跟老爹悄悄解釋壹下,既然葉靈兒如今已無依無靠,不如假戲真作,幹脆認了她做妹妹吧。
  葉靈兒初入方府,陌生的環境本就令她有些懼怕,見方錚跟他老婆胡說八道,本待出言分辨,被方錚瞪了壹眼後,又不敢出聲兒,心中不知這位方大人在打著什麽主意,不過既然方大人不想讓她解釋,她便從善如流,神色怪異的閉上了小嘴,俏臉通紅的任由幾女拉著她的手問東問西。
  “夫君,公公他……他真在外面跟別人生了孩子?”長平跟葉靈兒培養了壹下姑嫂感情,隨即便悄悄將方錚拉到房門的走廊外,輕聲問道。興奮的大眼睛撲扇撲扇的,裏面清楚的寫著倆字:“八卦”。
  都已經忽悠到這壹步了,方錚只好硬著頭皮繼續扯淡:“那當然,這事兒在咱們方家可是最高機密,只有我和我爹兩人知道。”
  “婆婆為何不知道?”
  “笨吶!我娘若知道了,我爹還能活嗎?”眾所周知,方家的財富跟方老爺怕老婆的程度成正比。
  長平大眼睛骨碌轉了轉,隨即興奮的搖晃著方錚胳膊,不停的道:“說說,說說!”
  房內嫣然和小綠親熱的拉著葉靈兒說著體己話,可她們的兩雙小耳朵卻支得高高的,側耳傾聽著門外方錚和長平的對話。
  方錚仰頭望天,翻了個白眼,女人吶!這都什麽惡趣味?八卦精神莫非是從古代傳下來的?這叫我怎麽編吶?
  “咳咳……很久很久以前……”方錚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的開始忽悠。
  “很久是多久?”被忽悠的人挺講究,要求方錚忽悠得更精確點兒。
  “呃……大概十六年前吧……”
  “哦,繼續說,快快!”
  “妳知道,咱家是行商的,十六年前,我爹去嶽州采辦壹批貨物,後來便在嶽州城內認識了壹位千金小姐……”
  “這位小姐家裏是做什麽的?”八卦女再次好奇的打斷了方錚。
  “呃……跟咱家壹樣,也是做買賣的,嗯,對!做買賣的!哎,我說妳別老打岔行嗎?害我都編不下去了……咳咳,錯了,是記不住了。”
  神色頗為愧疚的看了滿臉上下而求索的長平壹眼,方錚繼續道:“……妳知道,十六年前,我爹正是風華正茂,風度翩翩的年紀,妳看我現在的模樣應該能想象得到。所以壹來二去,那位千金小姐便暗中喜歡上了我爹,給他送了訂情信物,又暗示她不介意進我方家做小,只要我爹願意娶她,可是我爹不敢答應呀,妳也知道,我娘是壹位多麽剽悍的女中豪傑,眼裏揉不得半粒沙子,怎能容許我爹娶個小的進門?哎,這點妳別跟我娘學啊,得把她當作反面教材……”
  方錚越說越來勁,渾然沒註意到長平的臉色變得怪異起來,甚至接連給他使眼色,他也沒看到,猶自沈浸在自己編造的才子佳人的故事裏不可自拔。
  “……後來我爹拒絕了那位千金小姐,那位小姐悲苦之下,當時就病倒了,臥床半個月才稍好壹些,小姐病愈後,越想越是傷痛感懷,她想,既然得不到我爹的芳心,那麽,得到我爹的肉體也是好的,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摸摸抓抓……”
  “夫君,夫君……”長平的神色越來越怪異,面容尷尬的悄聲叫著方錚。
  方錚仰天猶自感嘆著,對長平的呼喚渾然未覺,這故事編得真動聽,簡直連他自己都被打動了。
  “……於是,在壹個雷電交加的夜晚,那位癡情的小姐摸黑上了我爹的床,我爹當時萬分羞澀,半推半就之下,便成就了好事,可現實總是殘酷的,我爹肯定不能娶那位小姐,在愧疚的心情下,我爹第二天壹早就離開了嶽州,終此壹生,他再也沒踏進嶽州壹步,而那位癡情的小姐,卻每日以淚洗面,從此二人相隔千裏,所謂伊人,在水壹方……”
  長平忽然咳嗽起來,咳得很劇烈,而門內本來支著耳朵聽故事的嫣然和小綠,不知為何也不見了蹤影。
  莫非我的故事編得不好聽?怎麽觀眾越來越少了?方錚訕訕的摸著鼻子,開始了大結局:“我爹離開嶽州的那天早晨,那位小姐前來相送,我爹見她淚流滿面,不由異常心痛,傷懷之下,寫下了壹首小詞送她,詞曰:‘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墻柳。東風惡,歡情薄,壹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哎呀!好詞呀!我爹寫得太棒了!如此絕妙的文采,難怪那位小姐對他如此傾心……哎,如此千古絕唱之好詞,妳給點兒反應好不好?”
  長平目光驚懼的瞧了瞧方錚身後,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好,果然是好詞……”
  “那位小姐春風壹度之下,竟然珠胎暗結,有了身孕,妳猜猜,她懷著的那個小孩是誰呢?”方錚編得興起,居然還知道制造懸念。
  長平目光呆滯,毫無反應。
  方錚也不介意,自問自答道:“沒錯!就是屋裏的那個姑娘,葉靈兒,她從母姓,壹直與我方家失散至今,直到幾天前,我們兄妹才相認,啊,這次第,真是人間自有真情在,壹枝紅杏出墻來啊……”
  長平忽然表情痛苦的捂住臉,呻吟了壹聲。
  方錚這才註意到長平的不對勁:“宓兒,妳怎麽了?為何妳也壹副珠胎暗結的表情?”
  長平捂著臉,頭都不敢擡,騰出壹只手來,指了指方錚身後。
  方錚壹見長平的動作,心中警覺立生,只覺得身後壹股冰冷陰森的殺氣,直沁入肌膚,令他毛骨悚然。
  “原來妳爹他居然還有壹段如此曲折婉轉的往事,哼!很好!”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方夫人鳳目含煞,殺氣直沖雲霄。
  方錚聽到她的聲音,頓時便覺得身邊十丈方圓之內氣溫陡降,低至零點,腦中亂成壹團,壹個念頭如同刷屏般瘋狂閃現:完了!老爹性命不保!
  “娘,孩兒剛才只是開玩笑,您老切莫當真呀,這是個天大的誤會……”方錚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顫聲解釋道。
  壹旁的長平附和著使勁點頭。
  “是不是誤會,我當面問妳爹便知!”方夫人冷笑數聲,輕提裙擺,如同戲臺上的旦角登場似的,鏘鏘鏘踩著鼓點,挾風雷之勢,直奔後院而去。
  方錚和長平楞在當場,夫妻倆緩緩扭動脖子,互視了壹眼。
  良久,長平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似的跳了起來,大叫道:“還楞著幹什麽?趕快去救人啊!”
  “啊!救人!”方錚如夢初醒,撩起衣衫下擺,心急火燎的朝後院奔去,長平緊緊跟在他身後。
  方錚邊跑邊埋怨長平:“娘站在身後,妳怎麽不早提醒我?”
  長平跑得氣喘籲籲,委屈道:“婆婆給我打手勢,要我別打斷妳說話,我敢不聽她的話麽?”
  “……”
  還真是,聰明的兒媳都知道什麽時候該立場堅定的站在婆婆壹邊。
  方錚心中暗暗叫苦,這下老爹慘了,莫名其妙背了個外遇的罪名不說,他那老身子板兒,不知能扛得住老娘幾下揍?
  後院內,方老爺病好之後,壹直處於半退休狀態,方家商號的大小事宜基本交給了長平,方老爺則安心在家悠閑養老。
  此時方老爺正半躺在鋪著名貴毛褥的躺椅上,閉目哼著戲曲,手擱在膝蓋上輕輕打著拍子,間或端過茶水品兩口熱茶,然後滿足的嘆口氣,有妻有子有媳,家境富裕,兒子爭氣,媳婦賢惠,人壹輩子活到這份兒上,死了也值呀。
  門外“哐啷”壹聲巨響,破壞了方老爺的滿足情緒。
  方老爺不滿的皺了皺眉,凝目望去,卻見方錚和長平二人氣急敗壞的沖了進來。
  方老爺不由滿臉寵溺的笑了,這倆孩子,都已成親了,性子還是這般毛毛躁躁,以後老夫還得費心多多教導他們才是。
  “什麽事情慌慌張張的?”方老爺故意板起臉道。
  方錚擦著滿腦門的冷汗,夫妻倆進了房兩雙眼睛就盯著方老爺,見他完好無損,整個人還囫圇著,二人不由同時松了口氣,還好還好,老娘沒咱們跑得快……
  喘了幾口粗氣,方錚氣沈丹田,大叫道:“爹!大事不好,妳趕緊逃命去吧……”
  方老爺大怒:“混帳!有妳這麽跟爹說話的麽?老夫不曾惹禍,逃的什麽命?”
  方錚跺腳急道:“您老沒聽說過,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嗎?孩兒剛才掐指壹算,您今日有無妄之災呀……”
  方老爺越聽越糊塗:“什麽意思?老夫何災之有?妳說清楚!”
  方錚哭喪著臉道:“……來不及解釋了,爹,孩兒不孝,對不起您呀!先別說了,趕緊收拾收拾,先跑了再說,以後您有機會再找回場子……您老喜歡旅遊嗎?孩兒這就派人送您去遊遍天下名山大川,您遊個壹年半載再回來,這事兒沒準就過去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老夫哪裏都不去!妳給老夫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方老爺瞪了他壹眼,端過茶碗,慢悠悠品了壹口。
  方錚焦急的看了看門外,惶然道:“爹,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哼!已經來不及了!”門外,方夫人雙手叉腰,結結實實堵在門口,如同天神下凡壹般凜然肅殺。
  “夫人,妳怎麽了?”方老爺見方夫人壹副要殺人的模樣,不禁愕然。
  方夫人鳳目壹挑,眼中殺氣如黃河決堤般傾泄,惡狠狠的瞪著方老爺,然後舌綻春雷,暴喝道:“老東西!沒想到妳還挺風流的,納命來!”
  說著方夫人像壹匹沖陷戰陣的烈馬似的,朝方老爺沖殺而來。
  方老爺大驚失色,轉頭惶然問道:“老東西是誰?妳娘她怎麽了?”
  方錚壹把拉住老爹往後退去,嘴裏不閑著:“老東西總不是指我吧?爹,您先避壹避再說,宓兒,斷後!”
  長平會意,趕緊上前攔住了方夫人。
  方錚則扯著方老爺飛快的逃出了房門,躲進了壹間偏僻的廂房內。
  方老爺神色驚疑不定,面帶悸色的道:“錚兒,到底怎麽回事?妳娘她怎麽了?老夫做錯何事了?”
  方錚小心翼翼的瞧著方老爺的臉色,艱難的吞了口口水,陪笑道:“爹,呵呵,恭喜您,孩兒給您找了個幹閨女……”
  “什麽?”方老爺大訝,“妳……妳的意思是說,妳認了個幹妹妹?”
  方錚忙不叠點頭。
  “那跟妳娘追殺老夫……咳,有何關系?”
  “因為孩兒認的那個幹妹妹,正好是您老當年的舊情人之女……”
  方老爺聞言壹楞,隨即勃然大怒:“放屁!老夫哪來的舊情人?”
  方錚趕緊陪笑道:“虛構,純屬虛構,您老別當真……”
  方老爺這下終於明白怎麽回事了,頓時氣得胡須直顫,怒聲道:“老夫當不當真不打緊,可是妳娘卻當真了,難怪妳娘她那麽生氣,妳這不是要老夫的命嗎?”
  “爹,您息怒,孩兒馬上跟娘解釋去,保證不讓您挨打……”方錚見老爹身子氣得直哆嗦,立知不妙,趕緊出言安慰。
  “妳……妳這個孽子,竟敢造謠生事,看老夫今日收拾不死妳!”方老爺不待方錚多言,順手抄過身旁壹根木棍,隨手在半空挽了個劍花,右手執棍,左手捏著劍決,壹招“橫掃千軍”直接命中方錚的屁股。
  “啊——爹,您老息怒……孩兒幫您解釋便是,哎呀……”方錚見勢不妙,急忙護住腦袋,奪門而逃,抱頭鼠竄。
  “孽子!哪裏逃!納命來!”方老爺士氣如虹,宜將剩勇追窮寇。
  方老爺憤怒了,好不容易過幾天安生日子,這孽子又給他添亂,成了親,當了官的人,還壹天到晚惹禍,這回直接惹到他老爹頭上,今日若不祭出家法狠狠收拾他壹頓,日後自己豈能有好日子過?
  方錚飛快竄出廂房逃命,方老爺反應也不慢,緊跟著追殺出去。
  方錚抱著腦袋邊跑邊求饒:“爹,孩兒錯了!您老息怒,別跑那麽快,小心摔著……”
  方老爺鐵青著臉,倆父子圍著方府偌大的花園妳跑我追,好不熱鬧。
  方夫人不知何時也出現在花園壹側,見方老爺怒追兒子,護犢子的心情油然而發:“老東西!兒子揭穿妳的醜事,居然還敢打他,越老越混帳了!”
  方老爺聽到夫人的聲音,鐵青的老臉不由壹白,跺腳急道:“夫人……哎呀!妳誤會老夫了!都是這孽子……”
  “廢話少說!老東西,受死吧!”方夫人不由分說,拔腿便朝方老爺掩殺過去。
  方老爺嚇得轉身就跑,大呼道:“夫人,妳真的誤會了……”
  “娘,是孩兒亂說的,您可別當真呀!”
  “閉嘴!孽子,今日老夫非得活活打死妳!”
  “哎呀!妳個老東西自己做錯了事,居然還敢打兒子,我跟妳拼了!”
  “啊!夫人饒命!”
  “娘,別打爹了,求您收了神通吧……”
  “啊——孽子,老夫今日無妄之災全因妳起,看老夫不打死妳!”
  “爹,您別打我了,娘從後面殺過來了,您先逃命再說吧……”
  “……”
  “……”
  方府上下壹片雞飛狗跳,下人們神色慌張,躲得遠遠的,駐足觀看著方家的幾位主人妳追我趕,打得熱火朝天。
  半個時辰之後。
  方府前廳內。
  方老爺端坐正中,面無表情,跟平常的威嚴儀態壹般無二,只是臉上多了幾處淤青,不時疼得老臉直抽抽,倒吸壹口涼氣。不用說,傷痕的制造者當然便是方府的女主人,方錚的老娘是也。
  方錚也好不到哪裏去,臉上也是青壹塊腫壹塊,倆父子坐壹塊,連疼得倒吸涼氣的頻率都出奇的壹致。
  方夫人則坐在壹旁,神色頗有些不好意思,忍著笑,不時瞧瞧面無表情的倆父子,然後與長平對視壹眼,倆女人壹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方老爺咳了聲,下意識捋了捋胡子,卻發現他那把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美須不知何時已變得長短不壹,參差不齊,方老爺面色不由心疼的抽搐了壹下。
  “如此說來,那位叫葉靈兒的女子,便是最近京城鬧得沸沸揚揚,被人害死街頭的嶽州舉子葉文江的嫡親妹妹?”方老爺沈吟道。
  方錚點頭:“對,孩兒奉皇命,追查此案,擔心她會被人所害,所以將她接入府中,以防萬壹。”
  方老爺無限幽怨的瞟了方夫人壹眼,目光中的含義很清楚,瞧,真相大白,我多冤吶!
  方夫人心虛的不敢看他,捂住嘴,只是吃吃的笑個不停。
  “哼!孽子,妳接她入府便罷了,為何還牽扯到老夫頭上?”
  方錚看了長平壹眼,苦著臉道:“孩兒還不是擔心宓兒誤會嘛……所以就編了個瞎話,省得解釋起來麻煩。”
  長平不高興的道:“瞧妳說的什麽話!我是那麽不講理的人嗎?實話實說,人家怎會怪妳?按說妳救了她,這是積陰德的善舉,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會誤會?”
  方老爺怒瞪方錚,隨即嘆了口氣:“錚兒,老夫雖賦閑在家,不問世事,可老夫也不是瞎子,聾子,外面傳言說,皇上欲廢太子,另立儲君,妳與福王殿下是否也趟進這渾水裏去了?老夫看得出,這葉文江被害的案子,背後不簡單吶!妳切莫掉以輕心才是。”
  方錚趕緊將馬屁送上,腫著臉笑道:“爹,您老人家……英明吶!嘶——”
  “怎麽了?”
  “……疼。”
  “哼!活該!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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